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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荷·情】初雪情(散文)

优美散文2021-04-02124举报/反馈
摘要:初雪!我寄下一片相思,会不时忆起对你的眷恋。


   一整天的细雨,淅淅沥沥,虽优柔寡断。但仍然在路牙边,形成浅浅的聚积。至傍晚,细雨终于诱惑来雪花,星星点点,情意绵绵。落在脸上有丝丝的冰凉感。
   这是北方的第一场雪,往往就像含羞的少女,虽然有些急不可耐,却总是隐身雨后,待雨出尽了风头,她才温柔地悄然显身,飘飘洒洒,纷纷扬扬。但,人们还没来得及认真欣赏,她即娇羞地消失了,化身于涓涓的细流中,若隐若现,欲留还羞。给人留下丝丝无奈的遐思和淡淡的惆怅。
   晚饭时,起风了,那些残留的发黄树叶,沙沙作响,不时飞落几片,混同雪花被车轮无情地碾入泥水中。忽然,这雪姑娘大概不堪风的蛊惑,于恍惚的路灯光下大展芳华。基于黑暗的遮掩,她大胆地放下矜持和淑秀,旁若无人,如痴如醉,畅快悠扬,又激情四射,-----我不知该如何形容才好,总之她尽情地舞起曼妙的身姿,是那么的潇洒,活脱又有点张狂。顺灯光望去,如群蝶乱舞,似风卷梨花。
   历经一夏的燥热,又经过一秋的愁雨秋风,这初来的雪,倍感新鲜,心情略显激动,兴奋无眠意,就悄悄地站在阳台窗后,屏声静气,细细欣赏起来。生怕惊扰了雪姑娘的兴致,也坏了我的心情。
   看着飘飘荡荡的飞雪,很难想象,它是怎么由水气变成大片的雪花,又从那么高的高空,怎样的飘落下来。楼前的回旋风,卷起它们,划出道道弧线,消失在灯影暗处,有时也会打在窗户玻璃上,无声无息,不像雨,啪啪作响。不一会,地上铺满了厚厚的一层,草坪上那些发黄的草,若隐若现。水泥道上的枯枝落叶不见了,在他们的埋身处,鼓起一个个小包,也许这就是它们的坟墓。曾经的光鲜嫩绿,曾经的生机朝气,一同进入坟墓,最终会化为泥土,去滋养下一轮的繁华。这是自然法则,生生不息,从某种角度上说,也算凤凰涅槃,得到重生。
   深秋的初雪,总是迷人的,令人向往,也令人怜惜。向往它满世界银白,覆盖尽污泥浊水;向往它冰清玉洁,隐去枯叶黄尘;向往它诗情画意。象唐诗写的那样“已似王恭披鹤氅,凭栏仍是玉栏干。”同时也怜惜它时不待久,天气一晴,就会消失退隐,又还世界于本来。
   由于睡晚,早晨醒迟,来不及洗漱,即披衣起床,拉开窗帘向外望去。风已不知了去向,云也失去了动力,没有了兴趣,懒散地东一伙,西一堆。天,露出了不情愿的笑脸。朝霞(也可不称为霞,只一抹淡辉)的出现说明,好像风做错了事,被老天关了禁闭,寂静地面壁思过去了。
   最惦念的还是雪,她是冬的使者,也是春的召唤。
   那么雪姑娘呢?也许她是累了?还是还原了娇羞淑娴的本性?大概都有,她就那么静静地伏卧于傲松柔柳之上,是她装扮了满树的灰枝黄叶?还是柔柳狂杨拜倒在她的圣洁玉体之下?说不清楚。反正是“千峰笋石千株玉,万树松罗万朵云。”
   花园之中,更有雅韵,几处黄菊串红,全被覆盖一层雪,本体成了镶边,但色彩暗透,是雪的衣装?还是雪姑娘的羞颜?也说不清楚。只想道:“江山不夜月千里,天地无私玉万家。”“战退玉龙三百万,败鳞残甲满天飞。”“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想想,细想想,想必古人也是眷恋雪姑娘的。要不,这诗句怎么那么的精炼贴切呢?
   看到的都是表面,那谁又知道雪姑娘的内心?你看那偶尔拨开残云的阳光,伸出温暖的大手轻轻对她稍加抚慰,扑簌簌,掉下许多泪来,是酸?是甜?是哀怨?是相思?这个中滋味只有她自己明白。
   再过几天,阳光日暖,雪也消失的无踪无影。谁又记得她曾经的娇媚和风光。也会忘淡因它而带来的那份心情。“帘外雪初飘,翠幌香凝火未消。独坐夜寒人欲倦,迢迢,梦断更残倍寂寥。”
   北方人,对雪有着不一样的情感。无雪不成冬,没有雪的冬天,会干冷干冷地,流感也会频频爆发,而且少了冬的韵味和乐趣。明年农耕更会大受影响。但是,初雪既来,大雪纷飞的日子,就不会远了。“千里冰封,万里雪飘。”“须晴日,看红装素裹,分外妖娆。江山如此多娇。”雪,是北方冬季的特色。是北方人的期盼。
   “曾经拥有,历却繁华,思春有梦,尝遍沧桑。”这也象人生。尽管消融于红尘,尽管昙花一现,尽管时不再来,只要记得自己,“曾经拥有,历却繁华,思春有梦,尝遍沧桑。”这就是人生的意义所在。
   初雪!我寄下一片相思,会不时忆起对你的眷恋。

(责任编辑:副主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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