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的疼痛风知道
花的疼痛风知道 花,这条情感世界里的小舟,划动着诗行之浆,承载着一个个美丽的故事,从遥远的《诗经》经过唐诗宋词缓缓而来,慢慢的停靠在我心的码头。 多少年来,我已习惯在这种宁静的世界里聆听诗行的划动情感的浆声,习惯于品味历史以文字为原料陈酿出的岁月醇厚的芳香,习惯于徜徉在自己文字搭起的茅舍里心灵散步。看碧云天行云轻轻舒卷,听黄土地娃虫声声争鸣。 这个划桨的的人,是一个从诗词间走出的人,带着浓郁书香而雅致善良人,那便是我的母亲。 这时,有花开了。花,于是成为一个词动。像婴儿一般,用梦的翅膀,扑打着开始向远方的理想世界飞翔。 稚嫩、娇艳美丽的身躯里,执着的信念是唯一坚强的脊梁;绚丽、灿烂的迷人笑颜里,纯真的情怀是唯一脆弱。 花,一旦盛开,便踏上了一条不归路。 远方很远,遥远的目光都感到疲惫。再远,都要走下去。因为一朵花的宿命,就是不断的飞翔,去向远方朝觐,要在未来还今天许下的愿。 远方也很近,近的就像小麦花盛开和衰败一样,五分钟就能走过一个轮回。 于是,花的旅途,注定风雨兼程,日夜不停。因为,花生命的前进脚步一旦停动,她就会被冻结成字典里的一个名词:一个种子植物的繁殖器官,成为一种说明和解释。所有的灿烂和绚丽瞬间就会失色。而把花高高举在头顶的一株草,或者一棵树的也会在不久渐渐枯萎,甚至走到生命的尽头。 这不由我想起自己生命的发源地,再一次想起我年过七旬的母亲。我不正是母亲的一朵花吗?她孤单守候的期待里,不就是盼望着我的人生充满美丽吗? 母亲老了,老的牙齿都掉完了。只有过去的日子,在皱纹的小溪里哗啦啦的流着。我的血管与母亲这无数的小溪紧紧相连,随着悲喜一起起起伏伏。 风,是情感的传媒,像牵挂、惦记,也像思念、祝福。这个世界只有风抚慰着花,陪伴着花走过一生,也只有风知道花的痛。 春天的风,没有夏日的风那么热烈、恣意,反而能感觉到它有水一样清澈明媚,时紧时缓。大地就像他的琴箱,无数看不见的琴弦,对着树梢、房屋、山谷,小草和石头,即兴尽情的释放着自己的心声。孤单的路人衣袂飘飘,是春风在这个季节里演奏的高潮。 而每一个花开的季节,我就会思念我的母亲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