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昊丨霍然之间

霍然之间

文：吴昊

下午在单位有一点活计没干完，期间看到了媳妇儿发过来的信息。女儿在吃火龙果，一个五十多秒的小视频，里面有一个让我魂牵梦绕的小姑娘。

然后，我也情不自禁发了一个视频请求过去。随后，一个小框框里面，闺女和媳妇儿清楚的显示出来。自然而然地聊了几句家常。闺女也乖巧地絮絮叨叨说着自己在姥姥家听话、刚刚吃了火龙果之类的话，大致如此。

媳妇儿无意中说起，今天闺女去了幼儿园，算是上学了，并且见到了老师云云。没预兆的就觉得自己心里有些难以释然。

日月往复，闺女越来越大，也越来越能耐了。欣慰之余，随之而来的感觉自然而然便是自己感觉之前陪伴她的时光不见了。

日子一圈一圈行走，无论何时何地。在这个科技高速发展的时代，时间或许是人类永远无法改变的东西了罢。

依然清晰记得小红豆刚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只会咿咿呀呀的哭，咿咿呀呀的叫，咿咿呀呀的吃奶。每天晚上心情不好就醒，咿咿呀呀的吵吵闹闹。

那时候在月子里，月嫂和她们娘俩在主卧，我自己在另一个卧室。每天每晚上都会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孩子在与这个陌生的世界用他们特有的方式交流。

也依然记得去年她只有我的两个手掌一样大，吃饱了就安静的趴在我的胸口呼呼睡觉，整个脑袋也就跟拳头一个尺寸而已。如同一株刚刚从豆子里生出的嫩芽一样，那样娇弱，每天都在吸收着自己需要的那一点点阳光雨露，顺其自然却又让人不得不赞叹这个世界的造物神奇与不可思议。

慢慢地她长大了，越来越长，也越来越重。

会笑了，也会说了。我时常会说她是一个小话唠。每天早晨起来一准是闺女先起来。叨叨叨叨的地自言自语，安安静静的自己玩一段时间。不会去打扰别人睡觉。她会一直等到我们俩醒了，然后带她去洗漱。出门。

循环往复，又永远无法回去。闺女每一个瞬间、每一点成长都会让我们一家人无比的开心、无比的欣慰，却又让我们有些略略的失落。

每一个孩子都会成长，每一个长辈都会变老。这说起来真是一个悲哀的永恒话题。

很多时候，我都会想，等她变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还会让我这么跟她玩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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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会让我抱着她到处跑么？还会对着我肆无忌惮的哭笑说话么……

等到那个时候，闺女变成了姑娘，而我们会变成什么样子呢？或许是一个垂垂老矣的老头和一个老妇人，或许是两个意气风发的中年人，或许依然是一对愣头愣脑的年轻人吧。

总是想不出一个合适的答案。

等着这些冷漠时间流过之后，答案便会自己显示出来。这应该才是这个世界，这团物质最让人郁闷，让人无奈，却又让人期待的地方。

本期编辑：格格

吴昊

山东省自然资源作家协会淄博分会会员、沂源县青年作家协会会员，现供职于沂源县国土资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