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你永远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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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长的是磨难，短的是人生。” 可能吧，工作如此，生活如此，爱情和婚姻也如此。 天热得让人受不了，坐着一动不动，也是一身汗水，风也是热的，电风扇一直不停的转着，只是徒增了几声噪音而已，这种鬼天气，热就算了，还停水，简直还让不让人活了。 打开手机看时间，时间过得很慢，看了好几次，一个小时也难以快速地过去。 “想吃点面条吗？”他关切地问她。 “什么都不想吃。喝点水，吃点绿豆稀饭吧。” 他拿来葡萄糖水，她喝了几口，受不了那股甜腻的味道，又喝了几口凉白开。 她第一次喝到喝水也吐的地步。 他也是第一次见她喜滋滋的出门，然后第二天还在无精打采。 “以后能推就推了吧，像你这种喝法，不懂拒绝，又不会耍赖，是会喝死人的。”他爱惜地说道，尽管他明明知道她无法推脱。 昨天，天气还是一如既往的热。 刚端起饭碗，他的电话就响了。 他是他们的恩人，对于他的任何请求和邀请，他和她一样没有任何理由可以拒绝。 多年前，她和他是同学，在那个情窦初开的年代，他的才气，她的温情，在彼此的心里泛着涟漪。 他一直给她写信，写了很多很多的信。 在现实和理想的交错之间，那些没有任何暧昧语言的信件温暖了彼此孤寂的心灵。 他只是喜欢表达，她习惯了倾听。 如果，一个男人的心灵深处必须会有一个红颜知己，她觉得，她一定是，而且义不容辞。 大学毕业，所有的信仰都能瞬间分崩离析，他们也必须在各自的岗位很好的适应。 她在一个乡镇的一家化工企业做质量分析员。 他在政府部门工作，负责团支部，刚好符合他善于言谈，善于用语言构筑梦想的性格，而且，事实证明，这份工作他如鱼得水，慢慢地，他的仕途也一帆风顺。 她工作后不久，就和镇里的一个乡村教师结了婚，后来，她生了一个女儿。可是她结婚，他都没有得到邀请的消息。 后来，她工作的那家企业不景气，她下岗了。 后来，他的权力越来越大。 20年的一次同学聚会上，他喝多了。 搂着她的肩膀，他沉重地说：“我一定会力所能及地帮你的。” 她笑了笑，没有当作一回事。 这些年，为了工作的事情，她早已心灰意冷。 不擅长求人的她，在老公的陪同下，求了无数的人。每次只换回老公的酒醉和更多的抱怨。 她知道，老公也是普通的人民教师，除了教学，除了面对那几个学生，再也没有任何社会资源。 看了无数次的冷眼，他们夫妻二人终于决定彻底投降。 没有稳定的工作，也只能认命，于是，孩子大了点的时候，她决定在学校的食堂里帮忙煮饭。 她的风湿越来越严重，煮饭这种活也不是长远的活计。 镇里成立了社区，需要竞选几名管理人员。 他看到了招聘广告，热心地告诉了她。 如果能够竞选成功，那么还可以每天上正常班，过一种朝九晚五的生活，不必像煮饭一样的轮班，生活和上班都没规律。 她也心动了，学生时代的梦想就是过这种安稳的生活。 他打来电话，问她有没有兴趣做社区的主任工作。 一周后，在没有任何阻力的情况下，她顺利地打败了所有的竞争对手，理所当然地做到了主任的位子上，这是她做梦也没有想到的事情，从小到大，都是被人管，习惯了被人管的她，第一次有机会管理别人，她还是有诸多的担心和不适应。 她心知肚明，这一切的一切都完全归功于他。 她在电话里谢了他，希望有机会请他吃饭。 他说这是举手之劳而已，他们是朋友，不必客气。他交代了一些工作之中需要注意的问题。他还开玩笑，请他吃饭需要预约，如果，她有时间，他倒想请她吃饭。 于是，昨天，他打来电话，说他在镇里考察，如果方便就出来一起吃饭。 不胜酒力的她，敬了他一杯又一杯。 然后，他的朋友们又过来回敬她。 喝到差不多时候，又听从安排去了彩云轩唱歌。 彩云轩，是镇里唯一一家上档次的歌厅，踏着色彩斑斓的地毯，听着刺耳的音乐，一阵又一阵的眩晕再次扑面而来。 他请她跳舞。 第一次那么近的挨着，居然很平静，仿佛二十多年的时光就在眼前。 二十年前，每天见到他的时候，她也很平静，平静得波澜不惊，以至于不知道爱情的滋味。 只是在大学时候，收到他的信，她才知道寂寞和孤单之中，有人和她一起灵魂共舞的滋味。 他们一起唱歌，唱了《只要有你》，唱了《在雨中》，唱了《知心爱人》，一首接着一首，反正，他是场子里的主人公。 他还是一如既往地霸道，总是抢节奏。 多年不见，她从来不知道他居然会唱歌。 灯火阑珊时分，他送她回家，还亲自送到家里，见了她的老公和家人，甚至还豪情万丈地和她夫妻二人喝了几杯，在那几杯的加工之下，原本不胜酒力的她，早已不知道今夕是何年了。 他走的时候，她没有任何印象，她知道，自己早忘记了要做淑女的古训，顺势就倒在了沙发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开始吐，一次两次地吐。 然后，昏昏沉沉地睡。 老公以为她没事了，他放心地另一个沙发上打起了香甜的鼾声。 清醒了一些，她自己扶着墙到卫生间吐。 叫老公，不理不睬。 一夜无眠，反复地吐。 胃里的东西完全吐空了，凉白开喝下去，马上变成绿色的汁液吐出来。 她觉得自己快虚脱了。 他醒了，第一时间来到她身边。 看到她无精打采的样子，他知道她没睡好。 她知道，这些年来，他不理解她，但他爱她。 “绿豆稀饭煮好了，现在你想喝点吗？” “不想喝，刚才喝的水也吐了，等一阵吧。” “我想保护你，不让你喝了，他也不让，谁叫我们欠他的情呢？昨晚你吐得够厉害的，让我收拾了半天，沙发到处都被你吐脏了。” “别讲了，让我想起那股味道就想吐。” “那么自私，那股味道我都受不了，吐了还不让人说。” “我知道，自己不好，这辈子达不到一个好妻子，好母亲的标准，但我绝对是你最好的情人，陶醉在你的深爱里，我知道，做一个有情有义的人，享受一个有情有义的人的爱恋，该有多好，该有多幸福。你别讲话了，我现在觉得气喘不上来，我先睡会，等下可能会想喝水，你无事时候过来看看，感觉自己头好晕。” 他紧紧地捏着她的手，一直坐在她的身边。 她轻轻地闭上眼睛，安然地入睡。 2012.05.27 (责任编辑：副主编)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