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于出门，忘了给脸上抹油
|
01.过程
作者｜子红
急于出门，忘了给脸上抹油
也好，可以和早晨
没有被污染的空气
零距离接触
可以和晨曦的朝阳
坦诚相待
我得陪着早班司机
丈量这段路程
就像农民荷着锄
从田地的东头丈量到西头
把自己丈量成一个点
像钉子般嵌在我的心上
让我一会儿想起父亲
一会儿又想起母亲
这个春天
我因太贪心，播种的有点多
我的田地贫瘠，挣扎的
种子，让板结的梦
露出裂痕
坐在车上读几首刘年的诗
就像抓到了一把化肥
要有时间发一会儿呆
就像淌过了一场水
叮叮咚咚
如果再能写出几句诗
绿色的芽就蠢蠢欲出
发芽是必然的
成长是必然的
春种秋收也是必然的
我得像母亲一样
手上长满老茧
脸上刻满皱纹
我得像父亲一样
满脸虔诚
弯腰面向黄土
九十度
我得像头营的土山一样
满目浓阴
内心荒芜
我得像农民一样
扛一支秃笔
在水墨里丈量春浓夏深
直到把自己丈量成一个点
钉在一幅画的
某一处
02.雨
这雨啊
我已无法用语言描述
她的美好
我知道，小草，小虫
在雨中都有小幸福
一块石头心存避世之心
以落叶为翅膀
把沙粒当钟鼓
而我心存温暖，却不言说
因为爱雨，我爱上了霜
爱上了雪，甚至爱上了所有
流动的液体
我把她们看成是生气的雨
撒娇的雨
那一圈一圈的水晕
就是绽开的花朵
露出浅浅的蕊
03.雨中
我愿意在雨中
走更长的时间
让雨水进入鞋里
让脚变得湿润
有着欲哭的模样
如同我有足够的耐心
听你哭诉
积蓄太久，谁还没有
崩溃的时候
我的伞多像一贴创可贴
贴住这一小块
崩溃的雨水
治不了病，多少可以
止点痛
不要轻易下结论
流入地下的水就是浪费
它至少可以
让云白两度
让天空轻一度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