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响的疼痛
天气从张狂的燥热骤然变得异常的闷热,空气中干燥燥的,好像地表上最后一滴水分都已经被蒸干了。 嘴唇有些干裂,我伸出舌头,浅浅的添了一圈,没有丝毫凉意,我感觉那种渴已经深入骨髓,可是奇怪,我不想下楼去喝水。 窗外,开始呼呼作响,原来风妹妹姗姗来迟,今天她似乎不够温柔也不够粗犷,只是有些迷乱的有些漫不经心的,就那么在你耳朵边唱个不停歇。有些讨厌,又有些喜爱,我觉得自己很矛盾,一直这样,分不清对和错,理不清爱和恨。也许,我还没有遇到那种纠人心扉的爱恨吧,可是对错难道亦然? 这些永远找不到答案的胡思乱想,我想我应该决绝些,把他们扼杀,弃尸于荒郊野地,然后拂拂额前的乱发,优雅的离开。 靠在窗口,我看见弟弟在卖力的锄着院坝下面高过人头的杂草,我突然感到很心酸,他毕竟还是一个孩子,我们却把他当作了一个成年男子,很想抽自己几耳光,我觉得自己特没出息特恶心,先前还斥责他的皮,怪他不懂事。可是,他真的还只是一个孩子呀!我们居然对他求全责备,我凭什么?我有什么样的资格去教训他。妈妈离世,爸爸出车祸,他都被迫去面对。而那时的我在哪里?也许在和同学嬉笑闲逛,也许是在上网聊天看电视我用了很多方式来逃避,来阻止自己的悲伤,我完全自私的沉浸在一个人的伤痛里,忽视了这个可怜的正在青春期门外溜达的孩子,他也是难过,却无处诉说。即便有,他那么内向也不可能说点什么,一切,一切都藏在心里,可是该死的我却认为他冷血,你看我多像个笑话!面对弟弟,我有些不忍,我不想他以后就这样披星戴月的与田地作伴。他的生活不应该是这样的,他是个坚强的好孩子。 风还在不知疲倦的吹呀吹,只是换了曲调,开始浅唱低吟。远处和近处的土地里,苎麻在风的呼唤下手舞足蹈,白色和青色相间,成叠浪状,可是我要说,它们一点都不摄人心魄,没有美丽可言。因为它们的背后是一张张劳累过度的蜡黄的妇女的脸,我看见了,所以心很疼,可是我却无力改变。 叹气,在不经意间从嘴边滑落。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学会了叹气,或许就在不经意间吧! 转过身,我使劲的关掉透明的玻璃窗,假装什么都没看见,一切都还是最初的模样。 左脚的风湿已经不痛了,可是我却感觉不到它的力量,很软很软的样子,我开始惶恐,这让我想起了妈妈,风湿让她腿脚变得极为不利索。那时,妈妈的风湿很严重,吃了好多药,都不见效,我们都很害怕她会瘫痪,没想到,一场癌症结束了这场要命的风湿痛,还那么彻底,似乎妈妈脱离了苦海她走了已经很久,我不知道自己当初的那种害怕还剩下多少,日子过得很含糊,很混乱,想要改变,却不知道要从哪里开始。我在想,小时候,如果多听听妈妈的话,也许我的腿就不会像今天这样让我无能为力了。 也许,到最后,我们都一样。 后记:还有些东西没完成,今晚必须加班了,因为拖得太久了,我不能确定有些东西会不会跟着变质 头发,又被我剪短了,可是它竟然这么快又长长了。时间原来会在发间奔走得这般快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