辙痕深深岁月乡愁
家,是开花结果的种子,是深深扎进泥土的根。 久别了的家,在思绪里,在梦里。 从喧嚣,紧张,钢筋水泥的森林里走出,寻求那一片宁静,心灵皈依的净土,那深深压在心底的辙痕,那永不消失的乡愁。走进贵州清镇,通过职教城的西区,来到贵山秀水,美丽的“乡愁贵州”。 远远的,一幢幢低矮小巧,精致秀丽的毛草屋披绿点红跃入眼帘,瞬间,儿时的记忆,甜蜜的憧憬,带着泥土的芬芳,飘然在意韵朦胧的思绪里。 伫立于古香古色的寨门前,顺着蜿蜓清幽的石排小径一路望去,仿佛中,孩童时家乡的茅屋前,老榆树上的鸦雀窝,几只雀鸟跳上跳下叽叽喳喳,唱着欢迎的歌谣。记忆深处的天籁之音,放飞含露凝华的诗句,是山水人鸟,天地合谐的律音,轻轻地溶进心灵。那深深的爱恋,拨动了久封的心弦。 无数个难眠的夜晚,思念着,思念着久远的童年。柔柔的梦境,带着馨香,弥沁在飘洒情怀的日月里。魂牵梦萦的乡愁啊,散发着儿时的痴恋。 顺着曲径通幽的“乡愁小路”,通过“古树迎宾”,穿越“原乡小筑”,绕过“圣贤长廊”,流连于“石桥夜雨”,停留在“阳明小院”。 乡村的矛屋像古老的脸普,这间挂在山腰,那间靠着老槐树。面朝黄土背朝天,祖先传承下来的遗物,在庄严中升腾。轻轻推开院落的腰门,那吱吱嘎嘎的响声,是那么亲切,温馨。喝一碗砂缸中的水,好清凉,好甜。坐在地笼火旁的木条凳上,暖暖的炉口冒出红红的火苗。砂锅里冒出青菜萝卜豆腐的青香。一块木制火锅板,摆满了辣椒泡蒜,摆满了一家人的欢笑。你看那石磨,它的一排排长牙也几乎磨尽,不知它转动了多少年。那架木制的纺车也枯竭衰老,那是母亲为全家的温暖昼夜的操劳。一盏煤油灯下,母亲的老花镜从黄昏到黎明,放下了又拿起。墙上挂着的蓑衣、草帽,沁满了父亲锄地放牧、打柴担水的汗迹。一把镰刀收获了无尽的汗水,一把锄头,种下了千百个春夏秋冬。春的绿,秋的黄,每一朵花谢,每一个果落,演绎了乡愁的流程。 老堂屋的坛子,楼脚边的屯箩,高粱小麦,鸡蛋纯米酒,满满当当移不动脚。寒风吹过,雪花飘来,挺起筋骨,振作腰板,哪怕你六月酷署,三九严寒。 屋外,群山环抱,绿林似染,苍山如黛。远看微波荡漾,细浪漫卷。近看修竹苍翠,碧绿欲滴。绿铺翠缀的峻岭崇山之间,一湾“碧青池”烟波浩淼,碧水连天,高峡出平湖的壮美景象让人惊叹。 思绪随着微风,闪动着的粼粼波光湖水,让那狂野的心灵,漫无边际地去畅游。感受那静韵与动美的交相辉映,让万千的情感乡愁,沉醉于这一湾碧水。 山抱着水,水依偎着山。胸中涌起久别的歌谣。“让我们荡起双桨,小船儿推开波浪”,多么宁静,多么甜蜜。乡愁的思绪,拉近了时光的距离。儿时的歌:“池塘边的榕树上,知鸟在深深的叫着夏天……”多么地亲切,多么地感人。风轻轻地吹来,吹落了我脸上乡愁的泪花,一滴滴地溶进泥土里,一朵又一朵的花儿盛开在这乡愁的岁月里。怀着极度的优丧,感悟着刻骨铭心的乡愁情怀。 田野里,青青的稻谷层层密密,摇晃着骄傲的身姿,泛着浓浓的清香。田埂边,老牛,犁耙,原始的打谷机。乡民们正挥着汗,两脚不停地踏着抽水车,哗哗的流水伴着悠悠的歌谣。 好一幅世外清宁好耕田的古朴意境,淡蓝色的雾,像柔柔的梦境,思虑万千,柔肠百转。回头望,风雨凌乱意潇潇。回眸的瞬间,定格在千年,解读着世世的乡愁,世世的情缘,甜润了我整个世界的柔情。 哪一天,我们老了,安详地躺在树下,聆听花开的声音,坐在稻田埂上观赏着蚂蚱的舞蹈,青蛙的爱恋。多少的楼台烟雨,多少的辛酸无奈,都会在这回首一笑中随风而逝。 如果有一天,时光倒流,又回到了童年,那深深的乡愁是否还会重演?是否还会撞击着我们伤痛的心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