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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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欲从成都返家，万幸交通便利，车水马龙间竟也是不足半天便到了我心心念念的家中。想不到的是家附近也得到了当地的帮助，尽管是少许甚至不可谈的，但遍地可见的油菜花以及一些野草野花，偶尔凸的传出的黄狗表现的是生机勃勃的，相比于走时的灌县城，这里已然是改变了模样的。我背着行囊走回到了村口上，放牧的牧童也成了挺拔的葱，当然这只是一个比喻，我们常说他生的翠翠的，也就是城里人说的清秀二词，但我们觉此像极了描述女生，也不好称的他为伊那种口，便觉着他像极了葱，那种青春与活力的模样，是极好的，是我们满心欢愉的。 他也像我挥了挥手，我很开心他还记得我。相比于城里的复杂，我更倾向于乡村田野里少有的淳朴，尽管各户仍然有勾心斗角，就连阿猫阿狗也在打闹，但这总归不是恶性循环的，我自工厂出来后就感受到自由，但却又少有的怀念被奴隶制下的纯真与无暇，这自然是讽刺的。我仍旧怀念那些隔夜仇的模样，也不会常常的去记挂这些烦琐的事儿，这些让人烦恼的事情还好是不会在乡间出现的，这也不是随意的抨击城市里，但繁华热闹下，总是要比冷清点的好的，我喜欢怎样的生活环境，是矛盾的，这里也就不多去描述了。 除开长大的牧童，他所圈养的牛羊才是我真正所惦记的。这不禁有一种黄鼠狼给鸡拜年的感觉，但我抚摸在羊的身上时，我脑子里想到的却是吃，是美味。还好一阵冷风吹过来让我清醒了一些，牧童在我身边说着许多最近村里发生的事儿，但也大多数是谁家的狗吃了谁家的地，谁家的小孩又打坏了谁家的狗这类的家常。足够的无趣，又充满了生活的韵味。但让他念想的又全是城市里的浮躁，他和我讲什么汽车，飞机。这些我也触碰不到的东西我也只好胡添乱地与他吹着天牛，他也不会想到，出村五年左右的人才坐到过第二次火车，也才坐过少有的计程车，在他的眼中我又像“成功人士”。这一切让我惶恐又感到一阵阵的虚荣，在回去的路上唯一对我不理不睬的也只有最前面的老黄牛了，它肯定是想起了我小时候在他背上吓的撒了金汤，想到此处不由得让人发笑，那老牛也回头看了看我，让我又肃然了。我想起了老人常讲的通灵性云云，但实际上黄牛只是被蚊子咬了，它总是不注重卫生的，着实让人啼笑皆非。 回到家中后，母亲仍旧在她的太师椅子上娴熟的打着毛衣，这是送给村中小辈的。母亲自出嫁到此处便长久的友好，对于我们，对于村中的多数人。她会在闲时去帮人务农，也会在晚间带小孩们出去田地里捉青蛙，她说青蛙是看不见我们的，我却不太相信，这自然是我害怕青蛙的理由，伙伴们编出来的童谣，“青蛙头，小李愁”，多数我记不清了，但这也是我时常所想起的幼时最温馨的时候。但母亲大多数的时候是严肃的，在家教中尤其明显。我总是犯不得一丝错误，黄金板落在身上让人记忆深刻，长大后我像她抱怨，“您给我打出后遗症啦”她总是微笑不语，在我现在想来是仁慈且富有皎洁的。我更开始想，这会不会只是她想打我，不过每次这样想我就会开怀大笑，好像与亲人之间的间隙越小，也就更能像朋友那般发展，这里仅仅是指的是秘密分享这种，在孩子间是私密且珍贵，让人心心念念的。仍记得小学时偷取教书先生的日记本，上面所写的，“我与你相思在暮暮，不见你时像极昏黄。”“猛的一下惊起整个安静的水，凸的全是你的模样”这些让人脸红的话语，让我们在课堂上记住的不是课本上的知识，全是这些腻歪的话语。让女同学们脸红时，我们也会脸红。直到最后先生的日记本上出现“汝却是泡影般消逝，霎时间被伸手而过的光束，只是田埂上夕阳下的花。”我们也毕业了，我们并不知晓教书先生的那些温情又该去的何方，但仍旧对我们影响是大的。尽管是现在，我也会想起一些，之乎者也类的情爱，那些只有伊与吾的纯真，但已经落伍了，让人突增的可惜，但也不得不感叹当下所常说的，“你好似星光，在月亮下”这些是足够可爱且甜蜜更被人接受的。 本应再记叙更多的事，但不由得五脏腑的威逼利诱下妥协，吃上了母亲最爱做给我吃的甜椒抄肉丝。 1994-12-11 灌县城内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