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我走在乡间的小路上
文/胡杨枫渊 母亲早早地起床了,我也赶紧下地,只是床头上不再放置我的《语文》课本了。 索性到村头转转,瞭一瞭家乡的山闲。那远天的太阳就象正值二八妙龄少女的脸盘,从薄雾中露出她红扑扑的娇羞,令一座座苍山由上到下地颤抖! 我行走在乡间的小路上,用悠闲的脚步探寻着家乡初秋的晨韵。 曾经的山梁不再是曾经的满目荒凉,经过十几年的退耕还林、还草,整个黄土高原披葱戴翠,俨然一派绿色的暴发户,浓妆艳抹得令人喘不过气来。 山丹丹开花的地方,早已被婷婷向日葵的绿叶黄花所遮盖。这漫山遍野的黄,仿佛毕加索画完《向日葵》后,把所有的颜料遗弃在高原的梁梁峁峁上。 村头院落,到处是水淋淋的青梨,红丹丹的苹果,黄澄澄的桃子挂满了枝头。每一根枝条几自不堪重负,竟然压弯了腰。随手摘一颗吧,用你擦汗的纸巾揩一把,香甜的果汁就会挑逗你的味蕾,馋液满嘴。会不由得伸手再摘一个、两个、三个。不必拘泥,这些果子虽说名树有主,但主人是不会在乎你打不打招呼的。只要你的大肚能容,乡间的真情你是装也装不完的。 站在高高的烽火台前,登临峰顶的感觉竟然与儿时有了心态上的明显差异。小时候登上高峰,听那苍凉高亢的信天游,常常迷幻于茫茫的远山里是不是居住着神仙。而我现在所担心的问题是好不容易新修在群山之间的黑色柏油公路会不会因为煤价的暴跌而断了援建的资金链。 抽穗吐缨的玉米林生长在湿漉漉的土地上,让我想起了已逝作家路遥先生笔下的两个人物:高加林与刘巧珍。 母亲燃起的炊烟还是那么香甜,玉米面窝头、蒸红薯、沙椒泡菜、小米粥传来了真切的呼唤。呼吸着乡间的新鲜空气,好期待妈妈年轻时的声音,能响亮地喊叫着我的乳名! 这迷人的乡间清晨,再一次领着我回到那天真无邪的童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