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你懂
我说的你懂 我们坐上火车去出差 闲下来讲故事,说些流言蜚语 或许虫子也能听懂的话 你就仔细听好 艳照门过去八年 汉文化与传媒抗战了八年 羞耻躲进城堡,开放更加开放 “日·本人”之类网译不足为怪 好比,恰巧我说:打眼、补洞...... 斜向坐个青年女子,眼睛一直瞟我 旁边戴眼镜秀气男子 在审视我的耳垂和齿龈 这人或许纹身师,或许牙科医生 他们大多对同性感兴趣 且莫管他 继续我的话题 又好比,上车前吃的面条 我说:长短、圆细、扁平、宽窄,呵呵 对面坐个中年妇女 怯声骂道:流氓 要不谈谈现在干的工程 打嵌岩桩,钻孔改锤击,卡锤了 我说:偷偷放一炮解决 身边那个秃顶男人朝我淫笑 我想,我与他绝非同行 只愿再与你提提早些年水利术语 我说:汛情、裂缝、溢洪道、管涌、堵口...... 自己却已讶然,失笑 《买水泵》 九十年代与男女同事公差 女的家打了口井要买水泵 店家介绍潜水泵和吸水泵 说潜泵像扎猛子憋在水里 吸泵像吮奶嘴光在外面啧 女的问十几米深选哪种好 我说通常潜水泵劲足管用 店家问买家要多少扬程的 男的说意思射多高多远吧 女的愣了下问男的啥意思 三男人坏笑显然越高越远 女的脸红犹唐伯虎点秋香 《流言飞语》 八十年代村里的小年轻 男的叫流氓女的叫阿飞 流氓说起话来流里流气 阿飞弄得头发像个鸡窝 流氓和阿飞经常在一起 穿着喇叭裤拎著录音机 不分昼夜走村串户*行 说是要革了老班子的命 我和相好的混在队伍里 唱着歌共骑一辆自行车 就像那冬天里的一把火 掠过老班子满脸榆树林 现在想来委屈了老班子 他只是骂我们流氓阿飞 《并非虫子》 我必须告诉你 庐山恋那会儿,我们是时代青年 而今,激情燃烧的岁月 简爱沦为滥爱 我们是被爱情遗忘的角落里的留守儿童 我们是银幕中出走的主人翁 是生活的缔造者与终结者 可当我们夹着烟蒂吹着口哨说着漏风的话 学做新青年的时候 他们,却在做碰撞和插入的动作 这类文化,比城市垃圾还垃圾 地上墙上和电线杆上商品市场上 还有私家车酒店K歌厅网络微信同城约炮 到处都是它们的证据 像蝗灾来袭,铺天盖地 当然,我们还是成年人 我们并非那短命的虫子 2015年11月30日温州龙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