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记否？
|
念 陈卓 邯郸市25中 念为何物？直至你离开的那一刻，我才深切地体会到，何谓念：那是声嘶力竭地哭喊；那是倾骨铭心地呼唤；那是心如刀绞地疼痛，是眼睁睁地看着你的离去却无能为力地绝望；那是与你那支离破碎回忆涌入脑海。 曾记否？你到来的第一个夜晚，乖乖地躺在我的怀中沉沉睡去，圆圆的脑袋，肉嘟嘟的小嘴，皮毛犹如黑缎子般光滑。此刻，你还不知道你对我来说是何等重要，十几年的愿望---只为有你。到了家中，你睁开懵懂的睡眼，好奇地望向我时，那眼神丝毫不亚于孩子对母亲的依赖，你蹒跚地走到我的近旁，肉嘟嘟地噘着小嘴---相机照下了那一刻的光芒 曾记否？你会的第一次握手，执拗的你一次次躲开，我追地你满地乱跑直到那颗记忆的种子深深埋在你心中，怀着试探的目光，小心翼翼的把你的手轻轻地搭在我的手中，我惊喜地盯着你那两颗紫葡萄，满眼藏不住的开心，紧紧地握住我那一世的珍宝。照相机，留下了刹那的美好。 曾记否？当你的“生灵之气”排的满屋而被母亲追着到处逃窜时，你突然死死地盯住了我，仿佛看到新大陆般不顾一切往我腿缝钻去，好像钻过去，便可逃过现实。此时，我双腿一夹，在眼缝的偷瞄中，与你四目相对，瞧着你拼命挣扎，小脑袋犹如拨浪鼓般乱晃----铃声般欢笑撒落满地时，我分明看见你的嘴角轻扬。照相机留下了那快乐铃声。 曾记否？当你在绿色麦浪中放情驰骋，突然，一个前滚翻翻入泥地中，使劲把头从泥中拔出，四目相对，活像一只做了美容SPA的泥猴，我的笑声犹如阵阵雷声，惊醒了桃树上花儿的笑颜，你撒腿向我奔来，这是否是你那野性地呼唤？无边无际的麦田里，迷宫似的桃园中，处处弥漫着一人，一狗，一家的欢乐。照相机，记录下瞬间美好回忆。 曾否记得-----？…… 曾否记得----？…… 直至一天，瘟神在你身上降临，是羡慕我们一家四口和睦吧？是嫉妒我们生活幸福吧？是恨我们一天到晚不停息的欢笑吧？你一天比一天虚弱，我们的欢笑也随时间地推移一天比一天落寞。瘟神在你体内游荡啊游荡，攻入你的身体，你的大脑-----我们的心。可你却神采奕奕，在我们笑脸中开心的与瘟神斗争，殊不知那笑脸背后，是无尽的苦涩。只为心中那信念：你若不离，我定不弃。 在你走的那一天中午，你呀呀稚语时我却认为你在做梦而置之不理，却不知这将是我们最后的美好时光：却不知是你生命中最后一次在无止境的高峰中攀爬。夜晚，你走的前一刻，我疯了一般翻着相机，泪珠不断从眼眶中涌出。你的幼稚，你的欢笑，你的狂吠，你的一切的一切----我的骄傲。霎时间，我看懂了你爬在地上艰难地向我抬起头，摇尾巴；看懂了你步履艰难地身影：明白了你伸出粉嫩舌头安慰我的告别的举动：刹那，我读懂了你的心。随之而来的是那撕心裂肺的痛。 惨白的月光照在血迹斑斑的墙上，你的叫声仍萦绕在我的耳畔，你的身影仍浮现在我脑海，无尽的思念将我吞噬，无尽的黑暗将我的心房笼罩。我，读懂了你短暂的一生，也读懂了什么叫思念。 面对无数个夜中的明月，泪水涟涟，你在上面是否安康？是否还像以前那样快乐驰骋？是否还能像从前那样绽放微笑？时光在指缝中悄无声息地流逝，我心中种下的思念的种子在萌芽，绽放出苦涩的花。人未变，情亦未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