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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仙院“碎片”

优美散文2021-06-01116举报/反馈

  据民国二十一年续修望仙院碑记载,“望仙院,建于汉,盛于唐,历宋元明清,时有名僧柱锡其间,方其盛时,僧徒千余人,戒律精严,殿宇宏丽,为齐鲁冠”。
  据沂水县志载: 望仙院,又名资庆寺,位于院东头乡张家庄子村,现仅存塔楼一个,钟鼓楼一间,钟鼓塔一个,碑石若干,其他砖石散布各处,均能发现”。
  
  一个传说
  
  关于望仙院,有许多美丽的传说,我听到的是这样:
  相传东汉末年,五台山有一位法号三陀化的和尚,遵从师命在山东选址建寺,传经说法。临行前,师傅送给他三样法宝:一只老虎,一口钟,一个包袱。并授谒语:“虎住人不住,钟留人即留。”
  这三陀化牵虎挑钟在山东境内云游,当走到沂水县西南约50里一个山峪时,已是口干体乏,便想找个清凉之地休息一会儿。踌躇间,忽见山路边一眼清泉,清澈见底,凉气袭人,泉边一棵合抱粗的古松,稠密的枝叶遮出一片阴凉洒落在一巨石上。三陀化和尚心喜,便栓虎留步,先是一顿饱饮,然后便躺在平展的巨石上休息。
  约半个时辰后,起的身来,准备挑钟再行时,那老虎却卧在青石上,任凭三陀化和尚呵斥,就是不肯起身,惹的和尚性起,狠狠抽了老虎几下,那老虎却依然不动。三陀化和尚蓦然想起师父“虎住人不住,钟留人即留”的话,便只好独自挑钟上路。于是,那山峪就有了现在的名字:留虎峪,那眼山泉被称为打虎泉,老虎卧过的那块石头叫歇虎石。后来,在那地方建了一所小庙。
  三陀化和尚一路察山观水,又西行了十几里。当走到一座山下时,见一石崖下雾气蒸腾,走近一看,原来是一个淹子(深不可测的水潭),定睛看时,水中有白、黑两条小龙正激战犹酣,便忍不住放钟观看。不知过了多久,那二龙胜负即见分晓,也许是二龙发现了和尚,但见二龙双双遁去。那胜龙去了西边的山涧,败龙去了东边的山峪,从此,人们管胜龙遁去的那个山峪叫西龙将(西龙蒋),败龙遁去的那个山峪叫东龙将(东龙蒋)。因为胜龙败龙的缘故,西龙蒋人丁兴旺,繁衍成村,东龙蒋的人家则逐渐家道败落,居者所剩无几。
  看看日色将暮,三陀化和尚准备挑钟再行。待再挑那钟时,却怎么也挑不起来了。这时便又想起临行时师父“钟留人即留”的嘱咐。再看看地理,但见四面环山,两水相护之中,有一片七、八亩的平地,庄稼禾木郁郁葱葱,真是土肥水美;更有从西山延伸下来的一条土岭,像弯曲的臂膊把这片平地维护了起来。举目远望,山上古木参天,一片苍翠;潺潺清流,更添几分灵秀。三托化和尚心中大喜,便决定在此留下。
  从此,三陀化和尚日日传经讲法,遍访贤达,四处化缘,察遍周围的山山水水,准备建庙。
  在游走四方,察山观水的过程中,他发现西南挡阳柱山的悬崖峭壁上有一棵千年老茶。每年春天,三陀化和尚就去採摘,亲自抄制。那茶叶品味极佳,每次只放一片叶,僧舍周围就香飘四溢,引来不少乡绅贤达前来品茶论道。
  一次,三陀化和尚和当地官府说起建庙的事。官府大人问需要多少地,三陀化和尚拿出临行时师父给他的那个包袱,对官府大人说,就用这个包袱覆盖,覆盖到哪算哪吧!官府大人“嘿嘿”一笑,心想,你这包袱能覆盖几尺地,便当场答应。
  第二天,三陀化和尚找来四个工匠,让他们每人握住包袱的一个角,向四方拉开,只见那包袱越张越大,半天功夫竟覆盖了方圆十几里地。三陀化和尚看看选中的山林土地已都在其中,便叫那四个工匠收起了包袱。
  建庙所需的木材,三陀化和尚命工匠到山上砍伐。由于山高路陡,搬运非常艰难。一次偶然,三陀化和尚发现二龙争斗的淹子和庙址附近的那眼水井连通,便命宫匠将砍伐的木料悉数扔进淹子,第二天,那些木材果然从那眼水井中冒出。就这样,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建成了时方圆几百里第一大寺庙。
  由于三陀化和尚佛法精神,广结善缘,寺庙香火日益兴盛,峰巅之际僧众多达999人。但住持方丈却发现,每到吃饭时却都是1000人,这多出一和尚怎么也查不出。老和尚冥思苦想,忽生一计:吃饭时令每个和尚都系上一条红线。等吃过饭,果见一小和尚向院外深山走去。老方丈便命一和尚跟在小和尚身后,查清他的来历。待转过一个山脚,小和尚却隐身不见,而在其消失的地方,却发现一棵千年人参,上面还系着那条红线。方丈便命和尚小心挖出,准备煮熟后分食。不料在烧火和尚离开之际,人参的香味引来了一条狗,把人参吃了个精光。由于失去了千年参的庇佑,望仙院在兴盛了一千多年后,逐渐走向了衰落。
  
  宏冠齐鲁
  
  望仙院(资庆寺)这座藏在深山僻壤的千年古刹,虽名不见经传,地方志书也鲜有记载,但却占有山东寺院的四项之最:
  望仙院(资庆寺)是山东境内最早的一座寺庙。佛教传入中国的时间,研究者们众说纷纭,但多者认同且有史证可据的说法是东汉,而佛教在民间的推广普及,是在东汉末年。到魏、晋、隋、唐时期,逐步繁盛起来,各地纷纷建庙修殿。济南市历城区柳埠镇的神通寺(东晋)、济南长清区万德镇的灵岩寺(东晋)、淄博博山区的正觉寺(东晋)、青州的龙兴寺(北魏)、济南千佛山的兴国禅寺(隋朝)、德州市庆云县的金山寺(隋朝)等都是这一时期建造的。唯望仙院建于尊佛初入中华之时,比上述寺庙至少早建200余年,说望仙院(资庆寺)是山东境内最早的一座寺庙,有清朝的两块碑记为证。但山东佛教史上却对此鲜有提及,而以建于前秦皇始元年(公元351年)的济南市历城区柳埠镇的神通寺为最早的一所佛教寺庙。我想,这里面肯定有缘故,有待专家们考证。
  望仙院(资庆寺)曾是山东寺庙中存在时间最长的寺庙。望仙院自东汉落成至民国末年毁废,历经一千八百余年。这比山东济南市历城区柳埠镇的神通寺(东晋)、济南长清区万德镇的灵岩寺(东晋)、淄博博山区的正觉寺(东晋)等较早的一批寺庙还多一百余年。只可惜,昔日的宏伟殿宇已成为断砖残瓦,“为齐鲁冠”的千年古刹已消失在粮田荒草之中。
  望仙院(资庆寺)曾是山东境内规模最大的一座寺庙。望仙院“方其盛时,僧徒千余人,戒律精严,殿宇宏丽,为齐鲁冠□。“至明代已是拥有房屋八十一间、土地千余顷、僧侣千余人”。这是中华民国二十一(1933)年续修碑记文和沂水有关该院的记载。撰并书写该碑文的刘荫第,系沂水县院东头镇刘家店子人,清光绪丁酉(1897年)科拔贡,曾任安邱县教谕,外务部章京,和会司行走,司务厅收掌,诰授奉政大夫等职,官至正五品,可谓阅历颇丰。他说的“为齐鲁冠”,应当据实比较后的结论,不为夸张。清同治年间的维修碑记中也有类似描写。而今,房屋、殿宇已无从考证,但其规模仍有据可查。一是院东头地名的来历可证。据说,该寺的第一道门卫在距寺院三公里的院东头村西,有人要到寺内拜访,如非正式拜佛烧香日,需在第一道大门外登记,由守门者骑快马回寺内禀报,得到方丈许可后方能进入。由于来往香客纷沓而至,络绎不绝,使大门外繁华热闹了起来,商铺,饭店,旅店应运而生,如是便有了院东头村。再是寺庙占用的实际面积,远不是钟鼓楼附近的那一片。小时候跟大人们到离钟鼓楼三百多米的河南岸耕地,残留的青色瓦片随处可见,据说,那里曾是当年和尚们的生活区。加上那两片塔林用地,这样算来,虽东西最宽处不过一百几十米,但南北纵深却两千多米,可谓大矣!
  望仙院(资庆寺)的墓塔是山东境内形体量最大的墓塔。寺塔达人爱塔传奇这样评价望仙院塔林遗址:“从现存的这些构件看,资庆寺塔林的石塔体量较大,比大多数山东现存塔林的塔都要大上一号,而且雕刻精美,力士等形象刻画较突出,局部花纹也很精细,在一块仿木塔檐构件上,细小的飞椽历历在目,下面的小斗拱竟然一个零件都不少。现存石构件上未发现铭文。这座塔林如果能保存下来,数量虽少也是很壮观的一景。”在他的启示下,我也将现存的那座砖石结构的墓塔与我所看过的济南神通寺、灵岩寺等大型墓塔群的同类墓塔作了比较:相比之下,望仙院当年的那几座墓塔,还真应该用“壮观”来形容。最近在网上看到有网友说,位于龙蒋塔林的一座墓的墓室宽大华丽,室壁彩绘犹存,墓室碑刻有很多僧名,由此猜想墓主人的地位一定很高,这与“时有名僧拄锡期间”相契合。
  此外,记得爱塔传奇还说过现存的那座塔是个“拼凑”的建筑:石砌的塔基塔座是唐朝的风格,而上部的砖砌部分为宋代所为。这恰巧与济南神通寺的龙虎塔一样,都是唐宋两个时期完成的,其原因在这里不赘述,但是否可以证明一点,这座塔与济南龙虎塔建造于同一个时期。
  盛极而衰
  
  这座古刹风光了一千多年后,至清代,“宗风寝衰,殿宇颓废,逐步走向衰落。盛极而衰,这是是事物发展的规律。“名山胜区,仑为荒烟蔓草者何限”,或为内因,或为外患,或兼而有之。而望仙院虽然境况大不如前,但“兹寺如鲁殿灵光岿然尚在”。据当地老人讲,清朝康乾时代,每年清明节或四月初八佛日,去望仙院上香的人成千上万。其时,寺院头道大门大开,人如潮涌,漫山遍野,寺院内烟雾腾腾,诵经声如雷轰轰。”直至民国末年,香火依然兴盛不断。记得母亲说过,上世纪四十年代初,有一年的四月初八日,外祖父带着她去望仙院上过香。农历四月初八日传说是佛教创始人释迦俗牟尼的生日,是日僧人以名香泡水灌洗佛像,放生等,举行大规模诵经活动,方圆几十里的信众都去拜佛听经,烧香还愿,很是热闹。当时的寺庙还有山门、正殿,配殿、钟鼓楼等。正殿里供奉着佛祖释迦牟尼,十八罗汉,东配殿塑了些阴曹地府的“大卸八块”、“剖腹挖心”、“剥皮抽筋”、“下油锅”、“鬼推磨”等因果报应的鬼故事,很是恐怖。想来这也是这个寺庙的特别之处。我游过大大小小不少寺院,还没见哪个庙里有这些塑像。正如“望仙院”这个寺院名字,我感到更像个道教殿庙。“资庆寺”这个名字才有正宗的佛家味道。从资庆寺到望仙院,这里面肯定有一段被时间埋没的故事。
  至于望仙院毁坏的具体时间和原因,有很多说法,有些当属不实。其实,稍微理顺一下,就会发现其中的脉络。《续修望仙院碑》和同治年间维修望仙院残碑的记载,并没有提及人为的毁坏,也就是说,在中华民国二十一年(1933年)以前,至少在清代,都是因年久失修而颓废。1933年维修了正殿,配殿,山门,钟鼓楼,“易砖瓦施丹艧,焕然遂一新也焉”。此后,又维持香火十几年,这段时间还有很多健在的见证人。彻底地毁坏是在民国末年。具沂水电视台题为《最后的望仙院》文载,“望仙院是不是真与维新派有瓜葛,恐怕也难以考证,但队伍有瓜葛确实是历史事实。据85岁的曹姓老人介绍说,他十来岁的时候(1940年代),有队伍在此驻扎,为了腾空房间,将老佛爷像等锯倒(佛像高大,内有巨木,泥塑)搬出,至于做指挥所还是卫生院,说不准了。”这段记录当为属实。
  佛像被毁后,尚存房屋十余间(有说十五间)空房和八九个和尚(一说四个),后相距散去,那些房屋因无人看管,不几年彻底颓败倒塌,寺庙的残存材料被挪作他用或拆毁瓜分,记得寺院附近有些村民的石头院墙上还掺杂着些古里古气的青砖黛瓦,应该都是那寺庙曾经的组成部分。据说,曾有一个石塔顶部的构件,被一村民运回家去后改制成了一个猪食槽,结果喂过的几头猪都莫名死去,吓得那个村民将那个构件又送回了原处。
  第二次大规模毁坏是1958大炼钢铁时,寺庙房屋断梁残柱以及周围的古树名木基本被砍伐殆尽。成立生产大队后,又在寺庙遗址上建起了大队部,这样彻底改变了原来的面貌。在**初的“破四旧,立四新”和“横扫一切牛鬼蛇神”运动中,又将散落在四处寺庙和塔林构件大都砸毁。
  
  断砖残瓦
  
  我第一次亲历望仙院,是一九**年的六一儿童节,我们南墙峪管区的几所小学在那里召开庆祝大会。从我们村到张家庄子村,约五华里。跨过张家庄子村后的那条小河,再穿过一片被林木荫掩的墓地,抬头就能看到仅存的那座钟鼓楼。
  那座钟鼓楼是是一个二层建筑,十几米高的样子,青砖青瓦,剥蚀的墙面记载着它的沧桑。在一楼那不大的空间里,堆放了些农具杂物,二楼则被大队民兵连当了武器仓库。里面的那口大铁钟已被摘下放在了大队部门前的院子里。
  当年从钟鼓楼摘下那口大钟时,还有一段故事:由于大钟太重,怕直接掉到地上把钟摔坏,便事先在悬挂的钟上捆好了担架,找了四个身强力壮的青年抬在肩上,以便剪断悬挂大钟的铁索时,起一下缓冲作用。不料随着“咔嚓”一声,四个壮汉就一下仰倒在了地上,那口大钟的裙翅也重重的插进地板里。
  听老人们讲,当时有一铜一铁两口钟。
  传说,在寺庙被毁坏的前期,每逢阴雨天,两口钟就嗡嗡作响。有一个电闪雷鸣的夜晚,这两口钟又响了起来,值更和尚过去看时,眼看着那口铜钟腾空而去,那口铁钟则刚刚飞离地面。情急之下,便顺手抄起钟捶向铁钟砸去,只听“咣啷”一声,大钟的裙翅被砸下一大块,那口大钟才晃晃悠悠落回地面。
  这都是为掩人耳目编造的故事而已。据说那口铜钟是被砸碎卖掉了,那口铁钟的裙翅少了一块,则是1958年大炼钢铁留下的痕迹。当时生产大队想将铁钟融化后铸成犁头,砸下一块试化时,发现里面有铜的成分,铜铁不好分离,才是使这口钟暂时保留了下来。但没过几年,大队搞副业建砖瓦窑时又将其融作了炉底。
  当时的大队部那排房屋应该是正殿的遗址,一进那院,就给人一种宁静祥和的感觉,在钟鼓楼的引导下,很容易让人联想起当年宏伟华丽的殿宇。
  大队部的东边是张家庄子小学,这里曾经是庙宇的东配殿。这个小院虽然不大,但那藏风得水的地势很有些寺庙的境界。那些石墙草顶房子看起来都已有些岁月,应该是寺庙毁后的第一代建筑。
  在大队部和小学中间的胡同边有一棵坦胸露腹的国槐树,树干的大半部分已经枯空,主枝干大都枯死,只有从旁边发出的一些小枝还艰难的延续着它的生命,看样子至少已有几百岁。和这棵古槐相伴的,还有三棵古老的大柏树。不幸的是,上世纪七十年代,那三棵古柏树被乡里杀掉做了石门水库的渔船。
  从这条胡同出去,便是一块开阔地。这块平地上最惹眼的是一棵大核桃树,合抱粗的枝干,枝叶繁茂的树冠,没人知道它的年龄。我们每年的六一儿童节庆大会,就在这棵树下。
  在离这棵大核桃树北面十多米的地方,有一眼长方形的水井,水位离地表很近,但井水很深,蓝幽幽的,很神秘的样子,这就是传说中和山上淹子相通的那眼水井。当年我还特意向水深处看了一眼,看里面是否还有传说的那两条争斗的龙。
  大核桃树西侧不远处就是那片塔林。记得当时还有四座,十多米高的样子,比钟鼓楼更加沧桑。听老人们说,这里原来有七座,一样的形制,一样大小。六十年代末 ,张家庄子大队搞大寨田时准备全部拆掉,多亏了一位叫张恒柱的老人说了句“还是留下座给后代看看吧!”才使那座现在尚存的墓塔得以偷生。当时,曾在一个和尚墓室内挖出了一把青铜剑,因拆墓穴时压在石头底下而断为两截,后来卖到了南墙峪供销社门市部,记得卖了一元四角钱。
  这样的塔林在离寺庙遗址四华里的龙蒋还有一大片,好像毁坏的更早些。在那片塔林遗址附近曾有三棵古树:一棵是赤松,树干需四人才能合抱,枝干弯曲回旋,如虬龙腾越,极富神韵。树冠荫盖了二亩多地,据说在树杈上能坐得下四人打扑克。我走过很多地方,见过很多古树,还没见过那么大那么美的松树。1974年春,当我上学路过望仙院前时,看到路边上躺卧着两截直径约一米半高的松树枝干,才知道那棵大松树因被松毛虫吃光叶子而被人民公社伐掉。
  另外两棵,一棵是铁树,一棵当地人叫它“痒痒树”。这两棵树我没亲眼见到,记得有一年那铁树开了花,传的十里八村都知道,很多人都专程去看。那棵痒痒树应该是紫薇,我弟弟和同伴曾去看过,回来和我说用手擓擓树干树稍就会动,感到很有趣。这本来生于南国的铁树和紫薇,几百年前就在在这里安了家,应该是南北交流的产物。
  在寺庙遗址的南面曾有一座从西山(当地人叫九顶莲花山)延伸下来的土岭,这座土岭与围绕在寺庙周围的北山、西山、东山三条山脉以及寺庙南面和东面的小河形成了风水学上所说的青龙、白虎、朱雀、玄武。人民公社时期,张家庄子大队的村民垫猪圈羊圈打坯垒墙到那里推土,没多少年,那座土岭就夷为平地,后来就连同那片塔林一起变成了大寨田。这就像传说中的那位老和尚挖掉了那棵千年老参一样,挖断了那座千年古刹的最后一线气脉。
  谨记之。
  2020年10月

  【编者按】:历史残存的孤塔、碑石砖瓦,以及无可考证的美丽传说,我们想象历史遗迹的曾经辉煌,当年它隐于僻壤,依旧晨钟暮鼓,香火缭绕,沐雨栉风,历经千百年,一定有着非凡的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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