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峡白帝
三峡白帝 七一华源二(12)班 田唯熙 看郦道元的《三峡》,文曰:“自三峡七百里中,两岸连山,略无阙处。重岩叠障,隐天蔽日,自非亭午夜分,不见曦月。”突然想起自己唯一一次的三峡之旅。 那时候七八岁的样子。一大早,导游领着大伙儿踏上行驶在三峡中的游船,我旁边的人吟诵了一句:“朝辞白帝彩云间”,觉得美妙极了:白帝定是个年轻的帝王,挎着绣着龙与凤的银白色长袍,棱角分明的脸颊上带着诗人的忧郁,清晨的寒风将他的长袍吹起,与朝霞相互辉映,让人满眼都是光色荡漾。 后来学会了这首诗后,才发现自己之前错得离谱。回想起三峡,只记得一些模模糊糊的片段,索性不去想。老师叫我们浏览三峡的照片,那一瞬间,我被照片上的美景惊呆了:连绵的青葱山峦间那潭水绿盈盈的,在清晨阳光的照射下映着片片黄晕。脑中灵光一闪,零零星星的诗句涌上来,可到最后,却发现自己只记得那句“朝辞白帝彩云间”,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最近听到一首叫《白帝托孤》的乐曲,突然间,山水、历史、童年的臆想、美丽的潜藏,全都涌作一团,几欲喷薄而出。《白帝托孤》是首京剧,说的是战败的刘备退到白帝城,郁闷而死,把儿子和政事托付给了诸葛亮。抑扬顿挫的声腔飘浮在回旋的江面上,似乎撞在湿漉漉的山岩间,也撞在我心上。 三峡的起点是白帝城。如今,再想起三峡,再想起“白帝”,心底深处那零碎的记忆仿佛又复活了一般,重新组合好,生动地呈现在我面前:白帝城,是战争的疆场,是诗文的乐土。夜晚,他迎来了刘备们的马蹄,清早,它又送走了李白们的轻舟。然而,随着岁月的流逝,这片山河对人们的庇护力日渐减弱。我不由得想起余秋雨对这的感叹:他们的船楫时时搁浅,他们的衣带经常熏焦,他们由高迈走向苦吟,由苦吟走上无声。三峡里的诗人们,他们飘到了哪儿? 酒入豪肠, 还请那些蜷缩在黄卷青灯间骚首苦吟的人们先别写诗文了,那样不像诗人。诗人正站在轻舟上,在清晨的彩色卷云间,刚刚告别白帝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