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木 家园 我
花木 家园 我 花儿粲然绽放,树叶悄然飘落,我轻轻地拾起,珍藏这美丽的家园。 那 时 花 开 犹记金秋十月,风霜高洁。当枫叶已转红,微风萧瑟时,她们已粲然绽放。 曾经,她们陪伴于街道的两侧,在秋日里默默散发馨香。淳朴的街道邻里总在那不起眼的角落轻柔抚下几簇,制作成糯香美味的桂花糕。桂花糕,入口即化,回味甘甜。正如桂花,那般清雅,那般低调,那般回味悠长,给昔日宁静的小巷增添一份馨甜之味,淡然之彩。 今日,她们已坐落于西子湖畔,翘首眺望,看到的是明日的辉煌。低头浅吟,听到的是昨日的等待。等待,家园重建和谐的那一刻。 终于,她们等到了。当肩并肩走到金宋年代战火纷飞,当手拉手忍受统治者肆意踩踏**,当背靠背守望新一代领导人宣布解放,这所有的一刻,都已凝聚成一阵清香,飘亘古今,连绵千里。 在这个最具幸福感的城市中,她们头顶着市花的桂冠,却从不因此炫耀,她们的脚步并不因此停止。她们用这样的谦逊与淡然回应着时间种种留言蜚语。当昔日的西湖已蜕去繁华的面具,归依平静;当神秘的雷峰塔已卸下华丽的面纱,恢复坚实;当伤痕累累的南宋故都已填补起空缺,重复站起,矫首昂视时,她们笑了,她们重新看见的世界,是那样的美丽。 当秋日飘零时,我们总能看见她们,零星几簇掩藏于叶片之间,单看似乎不多,但如人、从、众一般,组成了桂树,令人走近便想伫足品味的桂树。 那时花开,在桂花的馨香中,我们感受着家园的恬静与安然。 彼 时 叶 落 仍忆他们,如一位坚强的老人,在历史的遂侗里诠释着生命。 一千多年来,他们历经天灾人祸、雨雪雷电的洗磨剥蚀,仍以刚毅的气度屹立着,斑驳苍老却雄姿犹存。他们见证着历史,他们写照着沧桑。 在城市的尽头,我看见了她们,远远地像一顶顶硕大的绿伞罩在半山腰。他们便是古樟树,杭州市树。 抚摸着他们,我似乎看到了它曾经遭受过的摧残,也感受到了它异常的生命力。 这里的老人曾告诉我,上世纪七十年代,古樟树遭受了一场火灾,遍体焦黑,却在他人以为他濒临死亡之际,奇迹般地复活,在那枯枝上,新芽慢慢地冒出,焕发蓬勃生机。这便是他,一种具平凡而伟大生命力的树。 我抚摸着他们,有一种安详、平和的脉息传到我的手心。岁月长流,古树长青,人生一瞬,白驹过隙。我于前沉思默想,目光清澈,心灵恬静,笑看沧桑,闲对峥嵘。我面对他古拙虬劲的梢头,若有所思。生命之树长青,但与他相比,又觉得人太渺小太脆弱太短暂,短暂得仿佛比不上他的一片叶子。 当我们面对一场地震,连说不的机会都无法给予。一场地震,打开一个口,一场七级地震,打开一个大口,许多的伤与痛,再次涌出。八百年,我们赢来繁盛时代;八百年,我们却输掉海地。 还记得森、林、木吗?当你从森变为林,当你从林变为木,当你变为空无,当你想沉入海底永生灰暗时,请想想樟树吧! 古老的樟树,用他坚毅刚直的生命筑成历史的高墙,散发蓬勃生机,诠释着生命:即使身处绝境,即使了无希望,即使笼罩阴暗,却也同样可以放射出耀眼光芒! 花与木,构成了纷繁却单纯的家园。在家园中,欢乐与沉重同在。边疆古城般的理想,荒凉沙漠般的头脑,干涸着,日逐一日,挣扎、疼痛、荣光、棋局。在这里,理想与现实厮杀,光明与阴暗重叠,热情与冷酷交替……然而,家园总要靠我们去守护。正如桂花以无言守护,樟树以刚毅守护,我们以双手守护。 家园,不再是一个名词,它承载了我们的梦想和热情,承载了历史的沉重和沧桑,承载了多多少少的欢笑与泪水,似水柔情。 我愿守护这如花般淡美如树般坚强的美丽家园。那时花开,彼时叶落;花开有声,叶落无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