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 | 锁魂长生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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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焱妃墓 ldquo;楚天高阔，云卷云舒，偶有雁过，似野渡横舟。清风朗日，悠悠经年，千百轮回，辗转飘零。心无杂念，方得始终，既往纠缠，不得摆脱。流落红尘，浮生般若。风中三魂，借尔七魄，事了人散，不多叨扰。烟云过眼，南柯一梦。” 李诗诗隔着一段距离，看舒焱坐在文献室窗边的座位上以手支颐，看向天空，口中还在嘟囔着什么，只是隔得远了听不分明。看她这副很悠闲的样子，李诗诗气不打一处来，迈着大步快速走到舒焱面前，大声质问：“喂，舒焱你有没有良心，泽轩去莒县都一个多月了还没有消息，你是他女朋友难道就一点儿也不担心？” 舒焱、白泽轩、李诗诗都是b大考古系的学生。一个多月前，莒县开挖火车隧道，火药炸出来一个古墓，全国各地的考古学家都赶去了，吴教授也带着他的两个得意门生白泽轩和顾清明赶去了。李诗诗喜欢白泽轩这是全院都知道的事情，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白泽轩最终和他心仪的舒焱在一起了。从此，李诗诗对舒焱就一直没有好脸色。 ldquo;他会平安回来的。”舒焱说的很笃定。 ldquo;你怎么知道？” ldquo;因为我不在莒县。” 舒焱的话没头没脑，听着古怪，李诗诗以为舒焱这是不想搭理自己，随便找话搪塞，脸色更加不好看，“也不知道泽轩怎么会看上你？哼！”李诗诗说完接着给白泽轩打电话，这些天里尽管白泽轩一点消息也没有，手机也总是关机，李诗诗却每天都要试一下。要不是吴教授嘱咐过院里其他人绝对不可以去莒县的话，李诗诗早就奔过去了。 学考古的人和古物打交道多了，不免会知道一些秘辛。这个世界有许多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还是要谨慎一些好。 不过舒焱和以前变化真的很大呢。以前舒焱总是扎个马尾，活泼俏皮的，可是一个月前就总是散着发了，性子也比以前沉稳淡漠许多。要不是面容一样，李诗诗真要以为这不是舒焱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夜幕降临莒县，两仪山下、山洞中、石墓门前，吴教授和顾清明站在白泽轩背后，看他眯缝着眼，一毫一毫地慢慢扭动石墓门上嵌着的石质八卦仪。明天全国聚集来的考古队就要正式开始工作了，他们要赶在天明之前进入到古墓里。 石墓门“嘎达”一声响，那是石墓门要开了。三人迅速撤到一边，贴着山洞的石壁站，以防石墓中飞出暗器。可是什么都没有，石墓门缓缓自动打开，里面黑黢黢的，除了三人的呼吸声再没有其他的事情发生。 高规格的墓一般设有重重防卫。吴教授拧了拧眉，难道是他搞错了，这不是自己一直寻找的焱妃墓？不会的，自己做了这么多年研究，种种迹象都指明焱妃墓就在此山之中。这两仪山有两个海拔相同的山峰，整个山形，远远看去像一个少妇平躺，且周围环水，湿气弥漫。并且两仪山主峰直秀，属木格，相似的二峰圆滑，属金格，三座山峰虽然挺拔，但海拔并不很高，与周围的山相比线条也要和缓许多，山形属土相。金克木，土生金，这是一个典型的利阴的地方，阴气弥天。在主峰下修陵寝，陵寝主人必定是身份高贵的女性。 时间不等人，三人也只是略作迟疑便往墓中走去，刚进去，墓门就合上了，探照灯也灭了。明明是密闭的空间，却从他们背后吹来一阵阴风，让人后背发凉。吴教授摸索着墙上前人留下的火把，点着了，才得以看清面前的景象。这一看也差点吓出他的心脏病来。 吴教授气都不敢喘一下，向后退了两三步才稳住心跳。顾清明和白泽轩两个人拿着火把也看清了，十四五具两三岁小娃娃的尸体都倒挂着，用红色绳子绑着从山洞的顶上悬下来围成个圆圈。吴教授他们身处的位置正是圆圈的中央。 顾清明凑近些看，每个小娃娃的右手都被束在腰上，左手自然向下垂着，无名指断了个指节，对着的地下的青板石连里面都被浸成了黑红色。看来这些小娃娃是被吊着活活放血死的。想到这些小娃娃一滴一滴地失血，活着等死，顾清明不由恻隐。 顾清明刚想再往前走，突然白泽轩喝止他:“停！” 顾清明回头看白泽轩。白泽轩说：“这是个缚鬼阵，我从祖上传下来的《狐仙阴阳术》中看到过。”白家是风水阴阳世家，据说祖上还是一朝国师。 白泽轩接着说：“找十四个七月出生的两岁男童，活着倒挂成间隔四尺四寸的圈，割手滴血七七四十九天，便成大凶血阵。这期间要焚香念咒不断，才能保得男童死后元神不散，四十九天后拿蜡把尸体封住，元神就被困在尸体里成了守门鬼。”白泽轩皱皱眉，“这阵是镇压厉鬼用的，怎么会出现在贵族墓中，这不是把死者的亡魂拘在了墓里不得轮回吗？” 吴教授摆摆手，“先别想这些了，泽轩你知道怎么破阵吧？” 白泽轩点点头，拿出包中三炷香放进中央的青铜香炉中点燃了，口中念念有词，又拉着吴教授和顾清明对着香炉磕了三个响头。说也奇怪，吊着的尸体突然就分向了两边，开了一条路。三人走出一段路去，顾清明回头看，那里已经没有那些可怜的小娃娃的影子了。 再往里走才跟三人以前考古过的墓地相似起来，不外乎是飞箭暗弩绷簧，毒虫迷药水银，三人都不是第一次下墓，除了白泽轩受点小伤出了点血之外，顺利到达主墓室。 主墓室正中间是焱妃的棺椁，在夜明珠下泛着悠悠的绿光。棺椁前是一口方鼎。 ldquo;快看，这青铜鼎上有字。”白泽轩说。吴教授和顾清明赶紧上前去看，当看到那金文“古楚国”的时候，吴教授兴奋地有些颤抖。他毕生都在研究这个历史上没有记载的国家，今天终于让他找到证据了。 那鼎上正面记载的是墓室主人的生平，大意是墓主人是古楚国开国王后，名叫焱妃，生前陪伴楚武王楚子皋东征西讨，骁勇善战。楚武王与之鹣鲽情深，一生只有焱妃一人。然，焱妃铸下大错，处死刑，不得入王陵。楚武王念旧日情分，留其身份，另择风水佳处下葬。 至于焱妃铸下的是何错，并没有交代。鼎的背面记载的是随葬物品，除了焱妃生前杀敌用的鸣凰剑下落不明外，其他的具已下葬，包括焱妃生前只让武王和她近身的坐骑踏雁。 吴教授却只是扫了一眼，就四顾起来，像在寻找什么东西。只剩棺椁里没看了，吴教授心想。 另外两人正看金文看得仔细，顾清明动了动耳朵，说：“你们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轰隆隆的，似有千军万马杀敌而来。 二、**犯 十天后。 ldquo; 喂，舒焱你最近有没有见到诗诗啊？”问话的是李诗诗的好朋友刘雪，已经好几天没见她来上学了，刘雪有些担心。 舒焱摇摇头。 ldquo;喂，我警告你如果诗诗出了什么事，我不会放过你的。”舒焱和李诗诗是情敌，会不会是舒焱对李诗诗做了什么？刘雪不由猜想。 舒焱抿抿唇，就算她可以，她想对付的也不是李诗诗。 刘雪报了警，可是李诗诗依旧下落不明。倒是警察在白泽轩的家里发现了一具尸体，经人辨认，竟是白泽轩，已经死了十天，尸体都有些发臭了。 考古系里一时间人心惶惶，舒焱变得古怪之后，先是李诗诗失踪后是白泽轩死亡，大家都在暗传舒焱被东西上身了。 就在李诗诗失踪后的第十天，吴教授和顾清明回到了b市。白泽轩临回b市时说要回家拿《狐仙阴阳术》，和吴教授他们分开上路。一路舟车劳顿加上对墓中凶险的心有余悸，吴教授和顾清明两人并没有直接回学校，打算先在火车站附近的宾馆住一晚稍事休息。 进了宾馆房间，顾清明总觉得有一道视线盯着他看。他走了一圈检查，发现墙壁上靠地的地方有个洞。顾清明怕旁边房间住了什么别有所图的人，把眼贴上墙壁往洞里看，那边红彤彤的，像是被红色的塑料布给蒙住了。顾清明耸耸肩，看来是自己神经质了，店家已经用红塑料布挡住墙上的窟窿了。 夜色漆黑，窗户都被吴教授关上了，没有一丝风。然后吴教授在窗户上挂了一串黑色风铃，又在床底下藏了一把沾了黑狗血的桃木剑。 吴教授看顾清明神色疑惑，解释说：“一旦有不是人的东西进来，风铃就会响。”吴教授望望床下，目露凶色，“敢来就叫她魂飞魄散。” 半夜。 ldquo;教授，您睡着了吗？”顾清明轻轻问。 ldquo;还没有。怎么了？”吴教授自从逃出焱妃墓后便一直精神紧张、无法入睡。 ldquo;我有一个问题，想不出答案。为什么缚鬼阵要摆在墓门口呢？难道是楚武王的示意，那阵才敢摆的明目张胆？”不知为何，一想到是这种情形，顾清明胸口隐隐作痛。 ldquo;应该不是。依据我以前考据的文献，楚武王与焱妃沙场上相识，马背上相知，同甘共苦多年，感情深厚非一般夫妻可比。楚武王是不会对焱妃心狠至此的。” ldquo;那阵到底是何人所做？”顾清明拧紧眉头。 ldquo;我猜想那做阵之人必定与焱妃死因有关。焱妃生前杀敌无数，死后魂魄肯定也颇为霸道。那人唯恐焱妃化身厉鬼找上门来便要布下血阵，可是又不敢靠近焱妃主墓室，因而在墓门口布阵。” ldquo;教授知道焱妃死因？”顾清明感觉心痛愈加厉害。 ldquo;纵我考据出来焱妃这个人，但她的死因各种文献上却没有只言片语。”吴教授翻了个身，把头埋进被子里，“睡吧，休息好了明天回学校。” 顾清明也突然感受到了困意，临睡之前听见床头上挂的风铃清脆的撞击声。他又梦见了一个月前做的那个梦。 眼前的景象由朦胧变得清晰，代表古楚国王室的褐红色帘帐重重叠叠，掀开帘帐，檀木雕花铜镜，乌木梳，如瀑长发，一个长身玉立的英俊男子正在给坐着的女子梳头。梳着梳着，女子的手背上溅落了一滴泪，是身后男子的。 ldquo;结果是你不相信我？”女子问，没有回头，镜子中也没有映出她的面容，但是声音里无尽悲凉。 ldquo;焱妃，对不起，对不起。”那男子不停道歉。 上次的梦也是这样，接下来该是那男子回过头发现自己，对他说到：“去把长生卷拿来！” 然而这次的梦里，男子并没有回头，倒是女子的面容慢慢在铜镜中浮现出来，先是额前坠着的玉华胜，再是柳叶眉、丹凤眼，最后是形状姣好的朱唇，那朱唇一张一合，顾清明分辨唇形，说的是“快跑！” 顾清明打了个激灵，睁开眼，心跳还没平复突然又跳动地更加激烈起来。 风铃声剧烈地响动。 床前有人！ 顾清明迅速打开灯。 ldquo;李诗诗？”顾清明不确定地问。 床前的女人低着头，头发遮着眼，顾清明勉强辨认。 床前的女人没有动，倒是吴教授很激动，站起来走近李诗诗，“你怎么在这里？” 那女人抬起头来，正是李诗诗，只是眼睛血红，连眼白也成了红色。 像是突然有了意识，李诗诗趴在吴教授肩膀上哭起来：“呜呜，有鬼！有鬼！” 安抚了好一阵，李诗诗才平静下来，但说话仍是断断续续的,带着神经质的病态：“白泽轩家里有鬼.....我害怕......要去找你们......听见声音......趴......趴在墙洞上看......” 勉强理解了李诗诗说的，顾清明寒毛树立，刚才他从墙洞中看到的红塑料布竟是李诗诗的眼睛！ 李诗诗继续说：“他也.......死了.......死了.......” ldquo;谁死了？” ldquo;白......泽轩......” ldquo;什么时候？”吴教授问。 ldquo;十.......十天前......” 吴教授和顾清明对看一眼，怎么会？十天前正是白泽轩和他们一起下墓的时候。如果白泽轩死了，陪他们去莒县焱妃墓的是谁？临回b市时说要回家拿《狐仙阴阳术》的又是谁？ 李诗诗又开口了：“舒焱......是焱妃......焱妃......索命来了......” ldquo;什么焱妃不焱妃？”吴教授说，“你的意思是舒焱是**犯？” 顾清明听见吴教授的话，平静了的心脏又作痛起来。 三人天一亮就赶回了学校，吴教授陪李诗诗去警察局报案。顾清明自己去找舒焱。 ldquo;你到底是谁？”顾清明盯着舒焱的眼睛。 舒焱也盯着顾清明的眼睛，像是想从中看出另一个人的身影来。 ldquo;你不要再装了，我知道你不是舒焱。你是人是鬼？那副空白的画是你送来的？”一个月前顾清明梦见有人叫自己去拿长生卷来，长生卷是什么，怎么拿？顾清明还没来得及问出口就醒了。醒来却真的发现床头上有一卷轴画，打开来一看里面却是空白的。顾清明直觉梦中的两个人与焱妃墓有关，为了弄清楚真相才随吴教授去的莒县。 舒焱很轻地笑了，“不是你把我带回来的吗？” ldquo;我？”顾清明大吃一惊。 ldquo;我的魂魄在画里，自然是画在哪里我在哪里。” ldquo;不要胡说！我就问你一句，白泽轩是不是你杀的？” 舒焱眉宇间有戾气盘旋。 ldquo;李诗诗说的是真的？”顾清明突然害怕听见答案，“算了，你不要说了。” ldquo;你又要和从前一样，选择不相信我吗？子皋。” 顾清明犹豫片刻，缓缓道：“我信你。” 三、长生卷 顾清明和舒焱见过面之后，觉得她已经疯了，不，更准确地说，应该是精神分裂。而她分裂出来的现在这个人格，顾清明却总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这种熟悉感使他不由自主地去信赖她。顾清明决定去找吴教授了解更多关于焱妃的事情。 ldquo;你说你梦见过长生卷？它在楚武王墓里？”吴教授不敢置信。 ldquo;教授似乎很在意长生卷？传说得长生卷者可跳脱轮回，长生不死，是这样吗？”顾清明问。 ldquo;世界上哪有这么神奇的东西，年轻人不该想些旁门左道。”吴教授一本正经。 ldquo;教授不必紧张，我也只是道听途说罢了。” ldquo;那......你有没有梦见楚武王墓在哪里？”吴教授眯眯眼。 顾清明沉默。 ldquo;考古讲求追本溯源，你可不要因为焱妃墓里的遭遇就吓破胆啊。”吴教授怕顾清明打退堂鼓，不带自己去楚武王墓。 不过焱妃墓里也真是凶险，顾清明说完“你们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之后，墓里突然出现了万马奔腾，是实实在在的在地上奔跑，一群接着一群从殉马坑的方向奔来。每一匹马都身披战甲，为首一匹更是身姿矫健，踏风而来，嘶鸣震天，直奔白泽轩而去，似乎要把白泽轩踏死蹄下。 就在白泽轩命悬一刻之际，顾清明突然喊了一声：“踏雁！”奇异的，那匹马竟然真的停住了，身后的马群看见踏雁停住也都挺住，原地徘徊的“哒哒”声让人心烦意乱。踏雁在顾清明身上嗅了嗅，然后很亲昵地在顾清明身上蹭了蹭，就头也不回地率领着战马离去了。只是终究墓室太小，乘受不住万马奔腾，眼看着焱妃墓就要坍塌了。 吴教授心一横，跑到焱妃棺椁面前，从包里拿出一把小型电锯就要锯开棺椁。 ldquo;教授，这可是文物啊！”白泽轩大喊。 然而吴教授就跟没有听见一样，锯开了棺椁，里面却是除了一具戎装的尸体什么都没有。如果吴教授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尸体的天灵盖上钉着一枚青铜雷钉。可是吴教授彼时心里只剩下一句话:没有长生卷，没有长生卷...... 顾清明和白泽轩架着失魂落魄的吴教授刚刚逃出焱妃墓，焱妃墓便在他们身后坍塌成一片废墟，山体也塌陷下去。 白泽轩察觉出了吴教授在找与焱妃墓有关的什么东西，觉得蹊跷，便提出要回家看看古籍上有没有什么线索。顾清明则与吴教授返回学校，便出现了遇见李诗诗那一幕。 ldquo;清明，我们考古可得有考古的执着啊。”吴教授继续劝诱顾清明带他去楚武王墓。 ldquo;我会去的。”梦中的“她”也想去看看楚武王吧。 在去往楚武王墓的路途中，顾清明每晚都会梦见那个红衣女子。在“她”的指引下，吴教授、李诗诗和顾清明顺利找到了楚武王墓。当棺椁打开的时候，三人都有些诧异，失踪了的凰鸣剑竟然出现在这里。只见楚武王将剑怀揣在胸口的位置，双手环抱，就像在拥抱某个人一般。 楚武王墓中也没有长生卷，吴教授一行再次失望而归。 回到下榻的宾馆，顾清明拿出之前包里装着的空白画轴，一看心想坏了，怎么进水了！展开一看，是个身披戎装的绝色女子，水却是从那女子眼中流出的。 顾清明伸手擦拭画中女子的泪水，画中女子朱唇一张一合：“前世你不信我，听信国师白昭谗言，定我是妖，命白昭将我处死。他惧我死后怨气不散，用雷钉在我天灵盖上足足砸了九九八十一下封我元神才容我命陨。你可知白昭才是狐妖与人之子，自毁修行、置我于死地不过是听说我手上有长生卷。他却不知长生卷全称是锁魂长生卷，保得人死后魂魄不灭而已，也幸亏他不识长生卷具体什么样，以为是本修炼秘籍，才不加留心，使得我的元神得以藏身画中。” ldquo;对不起，焱妃，对不起。” ldquo;你，想起来了？” ldquo;看到凰鸣剑，我的心一阵剧痛，我便全想起来了，当年我正是拿着你的剑殉情的。” ldquo;子皋，你竟然......” ldquo;我为国负卿，心却已经被你带走了。” ldquo;万幸，子皋，这一世你能够相信我没有杀白泽轩。” 顾清明叹一口气，“白泽轩没有死。” 画中人没有说话。 ldquo;你似乎不惊讶？” ldquo;他死我自然能感知到。他是白昭的后代，只要取他心尖上八十一滴血在子时饮了，我便可投胎去了。” ldquo;你不会的。” 画中人挑挑眉。 ldquo;你善恶分明，嫉恶如仇，至死不变。白昭和白泽轩你分得开。只是你良善，却有人心狠。我昨天见到白泽轩了。他告诉我他有个通灵的孪生哥哥白泽楷，这里没有人知道。白泽楷在家中妄图号回先祖白昭的魂灵获取他的强大力量。可没想到召回的魂灵已经混沌为邪灵，邪灵反噬，白泽楷即将堕魔之际，白泽轩大义灭亲，杀了白泽轩。而吴教授和李诗诗联合起来在宾馆装神弄鬼害我是因为怕我要争夺长生卷。我也调查了一些资料，李诗诗随的是母姓，她父亲正姓吴。不过这些都与我们无关了，白泽轩会处理好的。” ldquo;你自说自话，我可没说过我要放过白泽轩。做鬼太寂寞了，我一个人在画里呆了近两千年。”两千年的休养才有气力附身于靠近长生卷的舒焱身上。 ldquo;以后不会了，我会陪着你。你再等我个几十年，我寻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死了再和你去画中相聚。也算是弥补前世不能和你寄情山水的遗憾。” ldquo;你怎知我现在还心悦你？” ldquo;如果不是的话，为什么要冒着魂飞魄散的危险到宾馆救我呢？” ldquo;好吧，那我就再等你几十年，如果你反悔，我就自己动手。” 画上的人笑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