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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名言的经典语句(精选101句)

名人名言2022-02-0897举报/反馈

1、一个

2、鲁迅先生的名言警句

3、不必问现在要什么,只要问自己能做什么。

4、去读世间这一部活书。全集二十卷本第三卷

5、倘有谣言,自己就懊恼,那就中了造谣者的计了。

6、小的时候,不把他当人,大了以后,也做不了人。

7、曾经阔气的要复古,正在阔气的要保持现状,未曾阔气的要革新。

8、语堂是我的老朋友,我应以朋友待之,当《人间世》还未出世,论语》

9、理想与现实,一定要冲突。——《致李秉中/1930年9月3日》,《全集12》

10、笑里可以藏刀,自称酷爱和平的人民,也会有**不见血的武器,那就是造谣言。

11、现在又很少有肯低下他仰视莎士比亚,托尔斯泰的尊脸来,看看暗中,写它几句的

12、我诅咒吃人的人。《呐喊·狂人日记》(一九一八年四月)。《鲁迅全集》第一卷

13、蜜蜂的刺,—用即丧失了它自己的生命;犬儒的刺,—用则苟延了他自己的生命。

14、我就是这样,并不想以骑墙或阴柔来买人尊敬。——《并非闲话》,《华盖集》,《全集3》

15、比较是医治受骗的好方子。《且介亭杂文·随便翻翻》(一九三四年十一月二日)。《鲁迅全集》第六卷

16、大众并不如读书人所想象的愚蠢。《且介亭杂文,门外文谈》(一九三四年八月十六日)。《鲁迅全集》第六卷

17、现在需要的是斗争的文学现在需要的是斗争的文学,……《书信》(一九三四年十月九日)。《鲁迅全集》第十卷

18、没有冲破一切传统思想和手法的闯将,中国是不会有真的新文艺的。——‘论睁了眼看》,《坟》,‘全集1》

19、古文化之裨助着后来,也束缚着后来,……《且介亭杂文二集.(全国木刻联合展览会专辑)序》。《鲁迅全集》第六卷

20、敌人是不足惧的,最可怕的是自己营垒里的蛀虫,许多事都败在他们手里。——《致萧军、萧红/1934年12月6日》,《全集12》

21、世上爱牡丹的或者是最多,但也有喜欢曼陀罗花或无名小草的,……——《厦门通信》,《华盖集续编》,《全集3》

22、其实是活了五十年,成绩毫无,我惟希望就是在文艺界,也有许多新的青年起来。——《致曹靖华/1930年9月20日》,《全集12》

23、生在现今的时代,捧着古书是完全没有用处的了。《集外集拾遗·老调子已经唱完》(一九二七年二月十九日)。《鲁迅全集》第七卷

24、我想:希望是本无所谓有,无所谓无的。这正如地上的路;其实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故乡》,《全集1》

25、麻醉性的作品,是将与麻醉者和被麻醉者同归于尽的。《南腔北调集.小品文的危机)(一九三三年八月二十七日)。《鲁迅全集》第四卷

26、我自己总觉得我的灵魂里有毒气和鬼气,我极憎恶他,想除去他,……《书信》(一九二四年九月二十四日)。《鲁迅全集》第九卷

27、专制者的反面就是奴才,有权时无所不为,失势时即奴性十足。《南腔北调集·谚语》(一九三三年六月十三日)。《鲁迅全集》第四卷

28、古之师道,实在也太尊,我对此颇有反感。我以为师如荒谬,不妨叛之,……《书信》(一九三三年六月十八日)。《鲁迅全集》第十卷

29、一切女子,倘不得到和男子同等的经济权,我以为所有好名目,就都是空话。必须地位同等之后,才会有真的女人和男人,才会消失了叹息和苦痛。

30、近来我悟到凡带—点改革性的主张,倘于社会无涉,才可以作为废话而存留,万_见效,提倡者即大概不免吃苦或杀身之祸。古今中外,其揆一也。

31、在清党以后的里,讲是算犯大罪的,捕杀的网罗,张遍了全中国,……《二心集·序言》(一九三二年四月三十日)。《鲁迅全集》第四卷

32、谣言这东西,却确是造谣者本心所希望的事实,我们可以借此看看一部分人的思想和行为。——《无花的蔷薇之三》,《华盖集续编》,《全集3》

33、温暾之谈,两可之论,也即所谓执中之说,公允之言,其实等于不写而已。《华盖集·并非闲话》(一九二五十一月二十二日)。《鲁迅全集》第三卷

34、勤于思考,瞢于比较我们看书,倘看反对的东西,总不如看同派的东西的舒服,爽快,有益,但倘是一个战斗者,我以为,在了解革命和敌人上,倒是必须

35、只看一个人的著作,结果是不大好的:你就得不到多方面的优点。必须如蜜蜂一样,采过许多花,这才能酿出蜜来,倘若叮在一处,所得就非常有限,枯燥。

36、‘流言’总不能吓哑我的嘴无论如何,流言总不能吓哑我的嘴……。《华盖集·我的籍和系》(一九二五年六月二日)。《鲁迅全集》第三卷

37、成语和死古典又不同,多是现世相的神髓,随手拈掇,自然使文字分外精神;又即从成语中,另外抽出思绪:既然从世相的种子出,开的也—定是世相的花。

38、节省时间,也就是使一个人的有限的生命,更加有效,而也即等于延长了人的生命。《准风月谈,禁用和自遣》(一九三三年九月三十日)。《鲁迅全集》第五卷

39、我们有投枪就用投枪,正不必等候刚在制造或将要制造的坦克车和烧夷弹。《且介亭杂文末编·三月的租界》(一九三六年四月十六日)。《鲁迅全集》第六卷

40、现在中国顽固派的复古,把孔子礼教都拉出来了,但是以他们拉出来的是好的么?如果是不好的,就是反动,倒退,以后恐怕是倒退的时代了。《集外集拾遗·

41、我常常想,凡有来到中国的,倘能疾首蹙额而憎恶中国,我敢诚意地奉献我的感谢,因为他一定是不愿意吃中国人的肉的!——《灯下漫笔》,《坟》,《全集l》

42、我的杂文,所写的常是一鼻,一嘴,一毛,但看起来,已几乎是或一形象的全体,……《准风月谈·后记》(一九三四年十月十六日)。《鲁迅全集》第五卷

43、对于为了远大的目的,并非因个人之利而攻击我者,无论用怎样的方法,我全都没齿无怨言。《三闲集·鲁迅译著书目》(一九三二年四月二十九日)。《鲁迅全集》第四卷

44、联合世界上的一切人——尤其是被压迫的人们,……《集外集拾遗·答世界社问:中国作家对于世界语的意见》(一九三六年八月十五日)。《鲁迅全集》第七卷

45、那些文士诗翁,自称什么钓徒樵子的,倒大抵是悠游自得的封翁或公子,何尝捏过钓竿或斧头柄。《且介亭杂文二集·隐士》(一九三五年一月二十五日)。《鲁迅全集》第六卷

46、古时候有牵牵连连的瓜蔓抄,我是知道的,但总以为这是古时候的事,直到事实给了我教训,我才分明省悟了做今人也和做古人一样难。——《两地书·序言》,《全集11》

47、改革自然常不免于流血,但流血非即等于改革,血的应用,……吝啬固然是不行的,浪费也大大的失算。《华盖集续编·空谈》(一九二六年四月二日)。《鲁迅全集》第三卷

48、赛跑,至少总得有两个人,如果不许有第二人人场,则先在的一个永远是第一名,无论他怎样蹩脚。《且介亭杂文二集·非有复译不可》(一九三五年三月十六日)。《鲁迅全集》第六卷

49、太炎先生曾教我小学,后来因为我主张白话,不敢再去见他了,后来他主张投壶,心窃非之,但当要没收他的几间破屋,我实不能向当局作媚笑。——《致曹聚仁/1933年6月18日》,《全集12》

50、不过珍本并不就是善本,有些是正因为它无聊,没有人要看,这才日就灭亡,少下去;因为少,所以珍起来。就是旧书店里必讨大价的所谓,也并非都是慷慨激昂,令人奋起的作品,清初,单为_了

51、中国经了许多战士的精神和血肉的培养,却的确长出了一点先前所没有的幸福的花果来,也还有逐渐生长的希望。《而已集·黄花节的杂感》(一九二七年三月二十四日)。《鲁迅全集》第三卷

52、只是原先是憎恶这熟识的本阶级,毫不可惜它的溃灭,后来又由于事实的教训,以为惟新兴的无产者才有将来,却是的确的。《二心集·序言》(一九三二年四月二十日)。《鲁迅全集》第四卷

53、这**的筵宴现在还排着,有许多人还想一直排下去。扫荡这些食人者,掀掉这筵席,毁坏这厨房,则是现在的青年的使命}《坟·灯下漫笔》(一九二五年四月二十九日)。《鲁迅全集》第一卷

54、中国人要在这世界上生存,那些识得《十三经》的名目的学者,灯红会对酒绿的文人,并无用处,……《且介亭杂文·中国语文的新生》(一九三四年九月二十四日)。《鲁迅全集》第六卷

55、现在的阔人都是聪明人;反过来说,就是倘使老实,必不能阔是也。至于所挂的招牌是佛学,是孔道,那倒没有什么关系。《华盖集·十四年的读经》(一九二五年十一月十八日)。《鲁迅全集》第三卷

56、中国的劳苦大众虽然并不识字,但特权阶级还嫌他们太聪明了,正竭力的弄麻木他们的思索机关呢,例如用飞机掷下**去,用机关枪送过子弹去,用刀斧将他们的颈子砍断,就都是的。《且介亭杂文·

57、人能组织,能反抗,能为奴,也能为主,不肯努力,固然可以永沦为舆台,自由解放,便能够获得彼此的平等,那命运是并不一定终于送进厨房,做成大菜的。——《倒提》,《花边文学》,《全集5》

58、青年又何须寻那挂着金字招牌的导师呢?不如寻朋友,联合起来,同向着似乎可以生存的方向走。你们所多的是生力,遇见深林,可以辟成平地的,遇见旷野,可以栽种树木的,遇见沙漠,可以开掘井泉的。

59、人不能不吃饭,因此即不能不做事。但居今之世,事与愿违者往往而有,所以也只能做一件事算是活命之手段,倘有余暇,可研究自己所愿意之东西耳。自然,强所不欲,亦一苦事。然而饭碗一失,其苦更大。

60、青年们先可以将中国变成一个有声的中国。大胆地说话,勇敢地进行,忘掉了一切利害,推开了古人,将自己的真心的话发表出来。《三闲集·无声的中国》(一九二七年二月十六日)。《鲁迅全集》第四卷

61、战争,禁得起主持的人预定着打败仗的计划么?好像戏台上的花脸和白脸打仗,谁输谁赢是早就在后台约定了的。呜呼,我们的民族英雄!《对于战争的祈祷》(一九三三年二月二十五日)。《鲁迅全集》第五卷

62、就是为了一点点犒赏,不但安于做奴才,而且还要做更广泛的奴才,还得出钱去买做奴才的权利,这是堕民以外的自由人所想不到的罢。《准风月谈·我谈堕民》(一九三三年七月一日)。《鲁迅全集》第五卷

63、在中国,那时(指一九三一年——编者)是确无写处的,禁锢的比罐头还要严密。这一年,左联五作家被国艮党杀害了。《南腔北调集·为了忘却的纪念》(一九三三年二月七一八日)。《鲁迅全集》第四卷

64、生存的小品文,必须是匕首,是投枪,能和读者一同杀出一条生存的血路的东西;但自然,它也能给人腧快和休息,然而这并不是‘小摆设,更不是抚慰和麻痹,它给人的愉快和休息是休养,是劳作和战斗之前的准备。

65、我每当写作,一律抹杀各种的批评。因为那时中国的创作界固然幼稚,批评界更幼稚,不是举之上天,就是按之入地,倘将这些放在眼里,就要自命不凡,或觉得非自杀不足以谢天下的。批评必须坏处说坏,好处说好,才于

66、儒士和方士,是中国特产的名物。方士的最高理想是仙道,儒士的便是王道。但可惜的是这两件在中国终于都没有。据长久的历史上的事实所证明,则倘说先前曾有真的王道者,是妄言,说现在还有者,是新药。——《

67、总之,我的意思是:现在能写什么,就写什么,不必趋时,自然更不必硬造一个突变式的革命英雄,自称革命文学;但也不可苟安于这一点,没有改革,以致沉没了自己——也就是消灭了对于时代的助力和贡献。一一《

68、文学有普遍性,但有界限;也有较为永久的,但因读者的社会体验而生变化。……一有变化,即非永久,说文学独有仙骨,是做梦的人们的梦话。《花边文学·看书琐记》(一九三四年八月六日)。《鲁迅全集》第五卷

69、对于谣言.我是不会懊恼的,如果懊恼,每月就得懊恼几回,也未必活到现在了。大约这种境遇,是可以练习惯的,后来就毫不要紧。倘有谣言,自己就懊恼,那就中了造谣者的计了。——《致萧军/1935年7月29日》,《全集13》

70、中国向来的老例,做皇帝做牢靠和做倒霉的时候,总要和文人学士扳一下子相好。做牢靠的时候是偃武修文,粉饰粉饰;做倒霉的时候是又以为他们真有治国平天下的大道,再问问看,要说得直白—点,就是见于《红楼梦》上的所谓病笃乱投医了。

71、我们目下的当务之急,是:一要生存,二要温饱,三要发展。苟有阻碍这前途者,无论是古是今,是人是鬼,是《三坟》《五典》,百宋千元,天球河图,金人玉佛,祖传丸散,秘制膏丹,全都踏倒他。——《忽然想到》,《华盖集》,《全集3》

72、对于群众,在引起他们的公愤之余,还须设法注入深沉的勇气,当鼓舞他们的感情的时候,还须竭力启发明白的理性;而且还得偏重于勇气和理性,从此继续地训练许多年。这声音,自然断乎不及大叫宣战杀贼的大而闳,但我以为却是更紧要而更艰难伟大的工作。

73、我并不觉得我名,即使有之,也毫不想因此而作文更加郑重,来维持已有的名,以及别人的信仰。……希图在若干人们中保存那由误解而来的信仰,倒是欺读者,而于我是苦痛的。《集外集·咬嚼之余》(一九二五年一月二十日)。《鲁迅全集》第七卷

74、来信又愤怒于他们(指反动派——编者)之迫害我。这是不足为奇的,他们还能做什么别的?我究竟还要说话。你看老百姓一声不响,将汗血贡献出来,自己弄到无衣无食,他们不是还要老百姓的性命吗?鲁迅给萧军、萧红一九三四年十二月六日的信。《鲁迅书简》

75、凡事彻底是好的,而透底就不见得高明。因为连续的向左转,结果碰见了向右转的朋友,那时候彼此点头会意,脸上会要辣辣的。要自由的人,忽然要保障复辟的自由,或者屠杀大众的自由,——透底是透底的了’却连自由的本身也漏掉了,原来只剩得一个无底洞。

76、但我以为一切文艺固是宣传,而一切宣传却并非全是文艺,这正如一切花皆有色(我将白也算作色),而凡颜色未必都是花一样。革命之所以于口号,标语,布告,电报,教科书……之外,要用文艺者,就因为它是文艺。——《文艺与革命》,《三闲集》,《全集4》

77、相传前清时候,洋人到总理衙门去要求利益,一道威吓,吓得大官们满口答应,但临走时,却被从边门送出去。不给他走正门,就是他没有面子;他既然没有面子,自然就是中国有了面子,也就是占了上风了。《且介亭杂文·论面子》(一九三四年十月四日)。《鲁迅全集》第六卷

78、我所憎恶的太多了,应该自己也得到憎恶,这才还有点像活在人间:如果收得的乃是相反的布施,于我倒是一个冷嘲,使我对于自己也要大加侮蔑,如果收得的是吞吞吐吐的不知道算什么,则使我感到将要呕哕似的恶心。《华盖集·我的藉和系》(一九二五年六月二日)。《鲁迅全集》第三卷

79、我以为战线应该扩大。在前年和去年,文学上的战争是有的,但那范围实在太小,一切旧文学旧思想都不为新派的人所注意,反而弄成了在一角里新文学者和新文学者的斗争,旧派的人倒能够闲舒地在旁边观战。《二心集·对于左翼作家联盟的意见》(一九三。年三月二日)。《鲁迅全集》第四卷

80、从这一阶级走到那一阶级去,自然是能有的事,但最好是意识如何,便一一直说,使大众看去,为仇为友,了了分明。不要脑子里存着许多旧的残滓,却故意瞒了起来,演戏似的指着自己的鼻子道,惟我是无产阶级!《三闲集·现令的新文学的概观》(一九二九年五月二十二日)。《鲁迅全集》第四卷

81、生在有阶级的社会里而要做超阶级的作家,生在战斗的时代而要离开战斗而独立,生在现在而要做给与将来的作品,这样的人,实在也是一个心造的幻影,在现实世界上是没有的。要做这样的人,恰如用自己的手拔着头发,要离开地球一样,他离不开,焦躁着,然而并非因为有人摇了摇头,使他不敢拔了的缘故。

82、学风如何,我以为是和政治状态及社会情形相关的,……教育界的称为清高,本是粉饰之谈,其实和别的什么界都一样,……况且又有这样的环境,正如人身的血液一坏,体中的一部分决不能独保健康一样,教育界也不会在这样的民国里特别清高的。《两地书》(一九二五年三月十一日)。《鲁迅全集》第九卷

83、狗性总不大会改变的,假使一万年之后,或者也许要和现在不相同,但我现在要说的是现在。如果以为落水之后,十分可怜,则害人的动物,可怜者正多,便是霍乱病菌,虽然生殖得快,那性格却何等地老实,然而医生是决不肯放过它的。《坟·论费厄泼赖应该缓行》(一九二五年十二月二十九日)。《鲁迅全集》第一卷

84、来信说技巧修养是最大的问题,这是不正确的,现在的许多青年艺术家,往往忽略了这一点。所以他的作品,表现不出所要表现的内容来。正如作文的人,因为不能修辞,于是也就不能达意。但是,如果内容的充实,不与技巧并进,是很容易陷入徒然玩弄技巧的深坑里去的。《书信》(一九三五年二月四日)。《鲁迅全集》第十卷

85、希望文艺为工农服务和工农自己创作文艺我以为联合战线是以有共同目的为必要条件的。……我们战线不能统一,就证明我们的目的不能一致,或者只为了小团体,或者还其实只为了个人,如果目的都在工农大众,那当然战线也就统一了。《二心集·对于左翼作家联盟的意见》(-九三。年二月二日)。《鲁迅全集》第四卷

86、从指挥刀下骂出去,从裁判席上骂下去,从官营的报上骂开去,真是伟哉一世之雄,妙在被骂者不敢开口。而又有人说,这不敢开口,又何其怯也?对于无杀身成仁之勇,是第二条罪状,斯愈足以显革命文学家之英雄。所可惜者只在这文学并非对于强暴者的革命,而是对于失败者的革命。——《革命文学》,《而已集》,《全集3》

87、现在各色的人们大喊着各种的救国,好像大家突然爱国了似的。……所以银行家说贮蓄救国,卖稿子的说文学救国,画画儿的说艺术救国,爱跳舞的说寓救国于娱乐之中,还有,据烟草公司说,则就是吸吸马占山将军牌香烟,也未始非救国之一道云。《伪自由书·航空救国三愿》(一九三三年二月三日)。《鲁迅全集》第五卷

88、作家的取人的模特儿,有两法。一是专用一个人,言谈举动,不必说了,连微细的癖性,衣服的式样,也不加变,这比较的易于描写,……二是杂取种种人,合成一个,……因为杂取种种人,一部分相像的人也就更其多数,更能招致广大的惶怒。我是一向取后一法的,当初以为可以不触犯某一个人,后来才知道倒触犯了一个

89、必须有帮闲之志,又有帮闲之才,这才是真正的帮闲。如果有其志而无其才,乱点古书,重抄笑话,吹拍名士,拉扯趣闻,而居然不顾脸皮,大摆架子,反自以为得意,——自然也还有人以为有趣——但按其实,却不过扯淡而已。帮闲的盛世是帮忙,到末代就只剩了这扯淡。《且介亭杂文二集·从帮忙到扯淡》(一九三五年六月六日)。《鲁迅全集》第六卷

90、在这三十年中,却使我目睹许多青年的血,层层淤积起来,将我埋得不能呼吸,我只能用这样的笔墨,写几句文章,算是从泥土中挖一个小孔,自己延口残喘,这是怎样的世界呢。夜正长,路也正长,我不如忘却,不说的好罢。但我知道,即使不是我,将来总会有记起他们,再说他们的时候的。《南腔北调集·为了忘却的纪念》(一九三三年二月七一八日)。《鲁迅全集》第四卷

91、中国近又不宁,真不知如何是好。做起事来,诚然,令人心悸。但现在做人,我想,只好大胆一点,恐怕也就通过去了。兄之常常觉得为难,我想,其缺点即在想得太仔细,要毫无错处。其实,这样的事,是极难的。凡细小的事情,都可以不必介意。一旦身临其境,倒也没有什么,譬如在围城中,亦未必如在城外之人所推想者之可怕也。——《致李秉中/1931年6月23a》,《全集12》

92、我就怕我未熟的果实偏偏毒死了偏爱我的果实的人,而憎恨我的东西如所谓正人君子者偏偏都矍铄,……因此作文就时常更谨慎,……还记得三四年前,有一个学生来买我的书,从衣袋里掏出钱来放在我的手里,那钱上还带着体温。这体温便烙印了我的心,至今要写文字时,还常使我怕毒害了这类的青年,迟疑不敢下笔。《坟·写在坟后面》(一九二六年十一月十一日)。《鲁迅全集》第一卷

93、[我]有时候仍不免呐喊几声,聊以慰藉那在寂寞里奔驰的猛士,使他不惮于前驱。至于我的喊声是勇猛或是悲哀,是可惜或是可笑,那倒是不暇顾及的;但既然是呐喊,那当然须听将令的了,所以我往往不恤用了曲笔,在《药》的瑜儿坟上凭空添一个花环,在《明天》里也不叙单四嫂子竟没有做到看见儿子的梦,因为那时的主将是不主张消极的。《呐喊·自序》(一九二二年十二月三日)。《鲁迅全集》第一卷

94、北伐成功了,北京属于,学生们都到了进研究室的时代,五四式是不对了。为什么呢?因为这是很容易为反动派所利用的。为了矫正这种坏脾气,我们的政府,军人,学者,文豪,警察,侦探,实在费了不少的苦心。用诰谕,用刀枪,用书报,用锻炼,用逮捕,用拷问,直到去年**之徒,死的都是自行失足落水,连追悼会也不开的时候为止,这才显出了新教育的效果。《南腔北调集·论赴难和逃难》(一九三三年一月二十八日)。《鲁迅全集》第四卷

95、满心婆理而满口公理的绅士们的名言暂且置之不论不议之列,即使真心人所大叫的公理,在现今的中国,也还不能救助好人,甚至于反而保护坏人。因为当坏人得志、虐待好人的时候,即使有人大叫公理,他决不听从,叫喊仅止于叫喊,好人仍然受苦。然而偶有一时,好人或稍稍蹶起,则坏人本该落水了,可是,真心的公理论者又勿报复呀,仁恕呀,勿以恶抗恶呀……的大嚷起来。《坟·论费厄泼赖应该缓行》(一九二五年十二月二十九日)。《鲁迅全集》第一卷

96、自从新思潮(指马克思列宁主义——编者)来到中国以后,其实何偿有力,而一群老头子(指胡适之流——编者),还有少年,却已丧魂失魄的来讲国故了,他们说,中国自有许多好东西,都不整理保存,倒去求新,正如放弃祖宗遗产一样不肖。……老先生要整理国故,当然不妨去埋在南窗下读死书,……但若拿了这面旗子来号召,那就是要中国永远与世界隔绝了,倘以为大家非如此不可,那更是荒谬绝伦!《坟·未有天才之前》(一九二四年一月十七日)。《鲁迅全集》第一卷

97、年年想休息一下,而公事,私事,闲气之类,有增无减,不遑安息,不遑看书,弄得信也没工夫写。病总算是好了,但总是没气力,或者气力不够应付杂事;记性也坏起来。英雄们却不绝的来打击。近日这里在开作家协会,喊国防文学,我鉴于前车,没有加入,而英雄们即认此为破坏国家大计,甚至在**上宣布我的罪状。我其实也真的可以什么也不做了,不做倒无罪。然而中国究竟也不是他们的,我也要住住,所以近来已作二文反击,他们是空壳,大约不久就要销声匿迹的:这一流人,先前已经出了不少。——《致王冶秋/1936年5月4日》,《全集13》

98、坏人靠着冰山,恣行无忌,一旦失足,忽而乞怜,而曾经亲见,或亲受其噬嚼的老实人,乃忽以落水狗视之,不但不打,甚至于还有哀矜之意,自以为公理已申,侠义这时正在我这里。殊不如它何尝真是落水,巢窟是早已造好的了,食料是早经储足的了,并且都在租界里。虽然有时似乎受伤,其实并不,至多不过是假装跛脚,聊以引起人们的恻隐之心,可以从容避匿罢了。他日复来,仍旧先咬老实人开手,投石下井无所不为,寻起原因来,一部分就正因为老实人不打落水狗之故。《坟·论费厄泼赖应该缓行》(一九二五年十二月二十九日)。《鲁迅全集》第一卷

99、吃白相饭在上海是这么一种光明正大的职业。我们在上海的报章上所看见的,几乎常是这些人物的功绩;没有他们,本埠新闻是决不会热闹的。但功绩虽多,归纳起来也不过是三段,只因为未必全用在一件事情上,所以看起来好像五花八门了。第一段是欺骗。见贪人就用利诱,见孤愤的就装同情,见倒霉的则装慷慨,但见慷慨的却又会装悲苦,结果是席卷了对手的东西。第二段是威压。如果欺骗无效,或者被人看穿了,就脸孔一翻,化为威吓,或者说人无理,或者诬人不端,或者赖人欠钱,或者并不说什么缘故,而这也谓之讲道理,结果还是席卷了对手的东西。第三段是溜走。用了

100、夫所谓《学衡》者,据我看来,实不过聚在聚宝之门左近的几个假古董所放的假毫光;虽然自称为衡,而本身的称星尚且未曾钉好,更何论于他所衡的轻重的是非。所以,决用不着较准,只要估一估就明白了。总之,诸公抨击新文化而张皇旧学问,倘不自相矛盾,倒也不失其为一种主张。可惜的是于旧学并无门径,并主张也不配。倘使字句未通的人也算是国粹的知己,则国粹更要惭惶煞人!衡了一顿,仅仅衡出了自己的铢两来,于新文化无伤,于国粹也差得远。我所佩服诸公的只有一点,是这种东西也居然有发表的勇气。《热风·估(学衡)》(一九二二年二月九日)。《鲁迅全集》第一卷

101、中国婚姻方法的缺陷,才子佳人小说作家早就感到了,他于是使一个才子在壁上题诗,一个佳人便来和,由倾慕——现在就得称恋爱——而至于有终身之约。但约定之后,也就有了难关。我们都知道,私定终身在诗和戏曲或小说上尚不失为美谈(自然只以与终于中状元的男人私定为限),实际却不容于天下的,仍然免不了要离异。明末的作家便闭上眼睛,并这一层也加以补救了,就是:才子及弟,奉旨成婚。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经这大帽子来一压,便成了半个铅钱也不值,问题也一点没有了。假使有之,也只在才子的能否中状元,而决不在婚姻制度的良否。《坟·论睁了眼看》(一九二五年七月二十二日)。《鲁迅全集》第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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