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说过的至理名言(精选101句)
1、鲁迅先生的名言警句 2、批评必须坏处说坏,好处说好,才于 3、危险令人紧张,紧张令人觉到自己生命的力。 4、事实是毫无情面的东西,它能将空言打得粉碎。 5、这是的确的,实地经验总比看,听,空想确凿。 6、我总以为倘要论文,最好是顾及全篇,并且顾及 7、奢侈和只是_种社会崩溃腐化的现象,决不是原因。 8、不过我并非主张要对敌人陪笑脸,三鞠躬。我只是说,战斗的 9、损着别人的牙眼,却反对报复,主张宽容的人,万勿和他接近。 10、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自嘲》,《集外集》,《全集7》 11、经验的所得的结果无论好坏,都要很大的牺牲,虽是小事情,也免不掉要付惊人的代价。 12、**应该停止,继续战斗应该是革命。鲁迅于一九二六三一八惨案后说的话,引自许广平《 13、人说,讽刺和冷嘲只隔一张纸,我以为有趣和肉麻也一样。-《后记),《朝花夕拾》,《全集2》 14、我知道我自己,我解剖自己并不比解剖别人留情面。一一《答有恒先生》,《而已集》,《全集3》 15、战士的日常生活,是并不全部可歌可泣的,然而又无不和可歌可泣之部相关联,这才是实际上的战士。 16、官老爷(指反动派——编者)痛恨我的一切,….一九三六年三月二十三日的信。《鲁迅书简》 17、旧象愈摧破,人类便愈进步;……《热风,随感录四十六》(一九一九年)。《鲁迅全集》第一卷 18、幻想飞得太高,堕在现实上的时候,伤就格外沉重了;力气用得太骤,歇下来的时候,身体就难于动弹了。 19、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集外集·自嘲》(一九三二年十月十二日)。《鲁迅全集》第七卷 20、即使艰难,也还要做;愈艰难,就愈要做。改革,是向来没有一帆风顺的,冷笑家的赞成,是在见了成效之后, 21、现在的青年最要紧的是行,不是言。《华盖集·青年必读书》(一九二五年二月十日)。《鲁迅全集》第三卷 22、愈是无聊赖,没出息的脚色,愈想长寿,想不朽,愈喜欢多照自己的照相,愈要占据别人的心,愈善于摆臭架子。 23、读死书是害己,一开口就害人;但不读书也并不见得好。至少,譬如要批评托尔斯泰,则他的作品是必得看几本的。 24、想从一个题目限制了作家,其实是不能够的。《准风月谈·前记》(一九三四年二月十日)。《鲁迅全集》第五卷 25、与名流学者谈,对于他之所讲,当装作偶有不懂之处。太不懂被看轻,太懂了被厌恶。偶有不懂之处,彼此最为合宜。 26、近几时我想看看古书,再来做点什么书,把那些坏种的祖坟刨一下。《书信》(一九三五年一月四日)。《鲁迅书简》 27、我向来的意见,是以为倘有慈母,或是幸福,然若生而失母,却也并非完全的不幸,他也许倒成为更加勇猛,更无挂碍的男儿的。 28、所以我想,假使寻不出路,我们所要的就是梦;但不要将来的梦,只要目前的梦。——《娜拉走后怎样》,《坟》,《全集1》 29、反对教师无端使劲,像填鸭似的来硬塞学生,…《(死魂灵)第二部第一章译后附记》(一九三六年二月)。《鲁迅译文集》第九卷 30、每一新的事物进来,起初虽然排斥,但看到有些可靠,就自然会改变。不过并非将自己变得合于新事物,乃是将新事物变得合于自己而已。 31、专制者的反面就是奴才,有权时无所不为,失势时即奴性十足。《南腔北调集·谚语》(一九三三年六月十三日)。《鲁迅全集》第四卷 32、非写实决不能成为所谓讽刺;非写实的讽刺,即使能有这样的东西,也不过是造谣和诬蔑而已。一(论讽刺》,《且介亭杂文二集》,《全集6》 33、人们遇到要支持自己的主张的时候,有时会用—枝粉笔去搪对手的脸,想把他弄成丑角模样,来衬托自己是正生。但那结果,却常常适得其反。 34、凡对于时弊的攻击,文字须与时弊同时灭亡,因为这正如白血轮之酿成疮疖一般,倘非自身也被排除,则当它的生命的存留中,也即证明着病菌尚在。 35、我常想:治中国应该有两种方法,对新的用新法,对旧的仍用旧法。例如遗老有罪,即该用清朝法律:打屁股。——《两地书·三五》,《全集11》 36、我想,**是中国极普通的事,可惜大家只知道骂而没有知道何以该骂,谁该骂,所以不行。——《通讯(复吕蕴儒)》,《集外集拾遗》,《全集7》 37、‘流言’总不能吓哑我的嘴无论如何,流言总不能吓哑我的嘴……。《华盖集·我的籍和系》(一九二五年六月二日)。《鲁迅全集》第三卷 38、埋葬奴隶主义对一切事无不驯良,却决不是美德,也许简直倒是没出息。《且介亭杂文·从孩子的照相说起》(一九三四年八月七日)。《鲁迅全集)第六卷 39、现在(反动统治时期——编者)法律任意出入,虽文学史,亦难免不触犯反革命第×条也。《书信》(一九三一年六月二十六日)。《鲁迅全集》第十卷 40、诺贝尔赏金,梁启超自然不配,我也不配,要拿这钱,还欠努力。世界上比我好的作家何限,他们得不到。你看我译的那本《小约翰》,我那里做得出来,然而这 41、漫画的第一件紧要事是诚实,要确切的显示了事件或人物的姿态,也就是精神。《且介亭杂文二集·漫谈漫画》(一九三五年二月二十八日)。《鲁迅全集》第六卷 42、我的杂文,所写的常是一鼻,一嘴,一毛,但看起来,已几乎是或一形象的全体,……《准风月谈·后记》(一九三四年十月十六日)。《鲁迅全集》第五卷 43、在朋友之间,说几句幽默,彼此莞尔而笑,我看是无关大体的。就是革命专家,有时也要负手散步;理学先生总不免有儿女,在证明着他并非日日夜夜,道貌永远的俨然。 44、—般以自己为中心的人们,却决不肯以民众为主体,而专图自己的便利,……{《集外集拾遗·老调子已经唱完》(一九二七年二月十九日)。《鲁迅全集》第七卷 45、坐着而等待平安,等待前进,倘能,那自然是很好的.但可虑的是老死而所等待的却终于不至。《华盖集·这个与那个》(一九二五年十二月二十日)。《鲁迅全集》第三卷 46、谣言家是极无耻而且巧妙的,一到事实证明了他的话是撒谎时,他就躲下,另外又来一批。《南腔北调集·我们不再受骗了》(一九三二年五月六日)。《鲁迅全集》第四卷 47、语丝派的人,先前确曾和黑暗战斗,但他们自己一有地位,本身又便变成黑暗了,一声不响,专用小玩意,来抖抖的把守饭碗。——《致章廷谦/1930年2月22日》,《全集12》 48、比起高大的天文台来,杂文有时确很像一种小小的显微镜的工作,也照秽水,也看脓汁,有时研究淋菌,有时解剖苍蝇。从高超的学者看来,是渺小,污秽,甚而至于可恶的,但在劳 49、靖节先生(即陶渊明——编者)不但有妾,而且有奴,奴在当时,实生财之具,纵使陶公不事生产,但有人送酒,亦尚非孤寂人也。一九三六年二月二十九日的信。《鲁迅书简》 50、无产者文学是为了以自己们之力,来解放本阶级并及一切阶级而斗争的一翼,所要的是全般,不是一角的地位。《二心集.硬译与文学的阶级性》(一九三。年)。《鲁迅全集》第四卷 51、年来所受迫压更甚,但幸未至窒息。先生所揣测的过高,领导决不敢,呐喊助威,则从不辞让。今后也还如此。可以干的,总要干下去。\——《致胡今虚/1933年10月28日》,《全集12》 52、凡批评家的对于文人,或文人们的互相评论,各各指其所短,扬其所长固可,即掩其所短,称其所长亦无不可。然而那一面—定得有所长,这一面—定得有明确的是非,有热烈的好恶。 53、战士的日常生活,是并不全部可歌可泣的,然而又无不和可歌可泣之部相关联,这才是实际上的战士。《且介亭杂文末嫡附集.这也是生活》(一九三六年八月二十三日)。《鲁迅全集》第六卷 54、凡有_人的主张,得了赞和,是促其前进的,得了反对,是促其奋斗的,独有叫喊于生人中,而生人并无反应,既非赞同,也无反对,如置身毫无边际的荒原,无可措手的了*39;这是怎样的悲哀呵。 55、只是原先是憎恶这熟识的本阶级,毫不可惜它的溃灭,后来又由于事实的教训,以为惟新兴的无产者才有将来,却是的确的。《二心集·序言》(一九三二年四月二十日)。《鲁迅全集》第四卷 56、愚民的发生,是**策的结果,秦始皇已经死了二千多年,看看历史,是没有再用这种政策的了,然而,那效果的遗留,却久远得多么骇人呵!——《上海所感》,《集外集拾遗》,《全集7》 57、倘不深入民众的大层中,于他们的风俗习惯,加以研究,解剖,分别好坏,立存废的标准,而于存于废,都慎选施行的方法,则无论怎样的改革,都将为习惯的岩石所压碎,或者只在表面上浮游一些时。 58、不待说,知识阶级有知识阶级的事要做,不应特别看轻,然而劳动阶级决无特别例外地优待诗人或文学家的义务。《二心集·对于左翼作家联盟的意见》(一九三。年三月二日)。《鲁迅全集》第四卷 59、现在暴发的国学家之所谓国学是什么?一是商人遗老们翻印了几十部旧书赚钱,二是洋场上的文豪又做了几篇鸳鸯蝴蝶体小说出版。《热风·所谓国学》(一九二二年十月四日)。《鲁迅全集》第一卷 60、我们所认为在崇拜偶像者,其中的有二部分其实并不然,他本人原不信偶像,不过将这来做傀儡罢了。和尚喝酒养婆娘,他最不信天堂地狱。巫师对人见神见鬼,但神鬼是怎样的东西,他自己的心里是明白的。 61、说起我自己来,真是无聊之至,公事、私事、闲气,层出不穷。刊物来要稿,一面要顾及被禁,一面又要不十分无谓,真变成一种苦恼,我称之为上了镣铐的跳舞。——《致曹白/1936年5月4日》,《全集13》 62、战争,禁得起主持的人预定着打败仗的计划么?好像戏台上的花脸和白脸打仗,谁输谁赢是早就在后台约定了的。呜呼,我们的民族英雄!《对于战争的祈祷》(一九三三年二月二十五日)。《鲁迅全集》第五卷 63、他们没有批评眼,只讲名声。其甚者且骗取别人的文章作自己的生活费,如《礼拜六》便是,这些主持者都是一班上海之所谓滑头,……《书信》(一九二一年八月二十六日’。‘鲁迅全集’第九卷 64、现在很有懂得理论,而感情难变的作家。然而感情不变,则懂得理论的度数,就不免和感情已变或略变者有些不同,而看法也就因此两样。《南腔北调集:论第三种人》(一九三二年十月十日)。《鲁迅全集》第四卷 65、旧形式的采取,或者必须说新形式的探求,都必须艺术学徒的努力的实践,但理论家或批评家是同有指导,评论,商量的责任的,一《且介亭杂文·论旧形式的采用》(一九三四年五月二日)。《鲁迅全集》第六卷 66、中国古人,常欲得其全,就是制妇女用的乌鸡白凤丸,也将全鸡连毛血都收在丸药里,方法固然可笑,主意却是不正确的。删夷枝叶的人,决定得不到花果。——《这也是生活》,《且介亭杂文末编》,《全集6》 67、我每当写作,一律抹杀各种的批评。因为那时中国的创作界固然幼稚,批评界更幼稚,不是举之上天,就是按之入地,倘将这些放在眼里,就要自命不凡,或觉得非自杀不足以谢天下的。批评必须坏处说坏,好处说好,才于 68、我并不然,没有这些大架子,无论叭儿狗,无论臭茅厕,都会唾过几口唾沫去,不必定要脊梁上插着五张尖角旗(义旗?)的主将出台,才动我的刀笔。《而已集·革首领》(一九二七年九月九日)。《鲁迅全集》第三卷 69、文界的腐败,和武界也并不两样,你如果较清楚上海以至北京的情形,就知道有一群蛆虫,在怎样挂着好看的招牌,在帮助权力者暗杀青年的心,使中国完结得无声无臭。《书信》(一九三五年二月九日)。《鲁迅全集》第十卷 70、丢开了当面的紧要的敌人,却专一要讨论枪的亮不亮(此说如果发表,一定又有人来辩文学遗产和枪之不同的),我觉得实在可以说是打岔。我觉得现在以袭击敌人为第一火,……一九三五年六月二十八日的信。《鲁迅书简》 71、大小无数的**的筵宴,即从有文明以来一直排到现在,人们就在这会场中吃人,被吃,以凶人的愚妄的欢呼,将悲惨的弱者的呼号遮掩,更不消说女人和小儿。《坟·灯下漫笔》(一九二五年四月二十九日)。《鲁迅全集》第一卷 72、从圣贤一直敬到骗子屠夫,从美人香草一直爱到麻疯病菌的文人,在这世界上是找不到的,遇见所是和所爱的,他就拥抱,遇见所非和所憎的,他就反拨。《且介亭杂文二集·再论文人相轻》(一九三五年五月五日)。《鲁迅全集》第六卷 73、多作或一程度的大众化的文艺,也固然是现今的急务。若是大规模的设施,就必须政治之力的帮助,一条腿是走不成路的,许多动听的话,不过文人的聊以罢了。《集外集拾遗·文艺的大众化》(一九三。年三月一日)。《鲁迅全集》第七卷 74、盖人文之留遗后世者,最有力莫如心声。——《摩罗诗力说》,《坟》,《全集1)盖诗人者,撄人心者也。——《摩罗诗力说》,《坟》,《全集1)涵养人之神思,即文章之职与用也。——《摩罗诗力说》,《坟》,《全集1》 75、但我觉得正人君子这回是可以审问我了:你知道苦了罢?你改悔不改悔?大约也不但正人君子,凡对我有些好意的人,也要问的。……我可以即刻答复:一点不苦,一点不悔。而且倒很有趣的。——《通信》,《而已集》,《全集3》 76、《现实》中的论文,有些已较旧,有些是公谟学院中的人员所作,因此不免有学者架子,原是属于难懂这一类的。但译这类文章,能如史铁儿之清楚者,中国尚无第二人,单是为此,就觉得他死得可惜。——《致曹白/1936年10月15日》,《全集13》 77、弄艺的人们大抵敏感,时时也感到,而且防着自己的没落,如漂浮在大海里一般,拼命向各处抓攫。=十世纪以来的表现主义,踏踏主义,什么什么主义的此兴彼衰,便是这透露的消息。《三闲集-醉眼中的朦胧》(一九二八年二月二十三日)。《鲁迅全集》第四卷 78、文坛,则刊物杂出,大都属于小品。此为林公语堂所提倡,盖骤见宋人语录,明人小品,所未前闻,遂以为宝,而其作品,则已远不如前矣。如此下去,恐将与老舍半农归于一丘,其实,则真所谓是亦不可以已乎者也。——《致台静农/1934年6月18日),《全集12》 79、对于只想以笔墨问世的青年,我现在却敢据几年的经验,以诚恳的心,进一个苦口的忠告。那就是:不断的努力一些,切勿想以一年载,几篇文字和几本期刊,便立了空前绝后的大勋业。《三闲集·鲁迅译著书目》(一九三二年四月二十九日)。《鲁迅全集》第四卷 80、同是不满于现状,但打破现状的手段却大不同:一是革新,一是复古。同是革新,那手段也大不同:一是难行,一是易举。这两者有斗争。难行者的好幌子,一定是完全和精密,借此来阻碍易举者的进行,然而它本身,却因为是虚悬的计划,结果总并无成就:就是不行。 81、现在中国最大的问题,人人所共的问题,是民族生存的问题。……中国的唯一的出路,是全国一致对日的民族革命战争。懂得这一点,剧作家观察生活,处理材料,就如理丝有绪;…一《且介亭杂文末编(附集).论现在我们的文学运动》(一九三六年六月七日)。《鲁迅全集》第六卷 82、今之论者,常将打死老虎与打落水狗相提并论,以为都近于卑怯。我以为打死老虎者,装怯作勇,颇含滑稽,虽然不免有卑怯之嫌,却怯得今人可爱。至于打落水狗,则并不如此简单,当看狗之怎样,以及如何落水而定。《坟·论费厄波赖应该缓行》(一九二五年十二月二十九日)。《鲁迅全集》第一卷 83、我看中国有许多知识分子,嘴里用各种学说和道理,来粉饰自己的行为,其实却只顾自己一个的便利和舒服,凡有被他遇见的,都用作生活的材料,一路吃过去,像白蚁一样,而遗留下来的,却只是一条排泄的粪。社会上这样的东西一多,社会是要糟的。《书信》(一九三五年四月二十三日)。《鲁迅书简》 84、遇见强者,不敢反抗,便以中庸这些话来粉饰,聊以。……纵为奴隶,也处之泰然,但又无往而不合圣道。这些现象,实在可以使中国人败亡,无论有没有外敌。要救正这些,也只好先行发露各样的劣点,撕下那好看的假面具来。《华盖集·通讯》(一九二五年三月二十九日)。《鲁迅全集)第三卷 85、穷极,文是不能工的,可是金银又并非文章的根苗,它最好还是买长江沿岸的田地。然而富家儿总不免常常误解,以为钱可使鬼,就也可以通文。使鬼,大概是确的,也许还可以通神,但通文却不成,……官可捐,文人不可捐,有裙带官儿,却没有裙带文人的。——《后记》,《准风月谈》,《全集5》 86、我就是常看造谣专门杂志之一人,但看的并不是谣言,而是谣言作家的手段,看他有怎样出奇的幻想,怎样别致的描写,怎样险恶的构陷,怎样躲闪的原形。造谣,也要才能的,如果他造得妙,即使造的是我自己的谣言,恐怕我也会爱他的本领。《准风月谈·归厚》(一九三三年十一月四日)。《鲁迅全集》第五卷 87、至于现在似的发明了许多火器的时代,交兵就都用壕堑战。这并非吝惜生命,乃是不肯虚掷生命,因为战土的生命是宝贵的。在战士不多的地方,这生命就愈宝贵。所谓宝贵者,并非珍藏于家,乃是要以小本钱换得极大的利息,至少,也必须卖买相当。《华盖集续编·空谈》(一九二六年四月二日)。《鲁迅全集》第三卷 88、中国文学从我看起来,可以分为两大类:廊庙文学,这就是已经走进主人家中,非帮主人的忙,就得帮主人的闲;与这相对的是山林文学。唐诗即有此二种。如果用现代话讲起来,是在朝和下野。后面这一种虽然暂时无忙可帮,无闲可帮,但身在山林,而心存魏阙。——《帮忙文学与帮闲文学》,《集外集拾遗》,《全集7》 89、我时时觉得自己很渺小;但看他们的著作,竟没有一个如我,敢自说是戴着假面和承认党同伐异的,他们说到底总必以公平或中立自居。因此,我又觉得我或者并不渺小。现在拼命要蔑视我和骂倒我的人们的眼前,终于黑的恶鬼似的站着鲁迅这两个字者,恐怕就为此。《两地书》(一九二六年十二月十二日)。《鲁迅全集》第九卷 90、在我们不从容的人们的世界中,实在没有那许多工夫来摆臭绅士的臭架子了,要做就做,与其说明年喝酒,不如立刻喝水:待廿一世纪的剖拨戮尸,倒不如马上就给他一个嘴巴。至于将来,自有后起的人们,决不是现在人即将来所谓古人的世界,如果还是现在的世界,中国就会完!——《有趣的消息》,《华盖集续编》,《全集3》 91、如果是小家子弟,则纵使外面怎样大风雨,也还要勇往直前,拼命挣扎的,因为他没有安稳的老巢可归,只得向前干。虽然成家立业之后,他也许修家谱,造祠堂,俨然以旧家子弟自居,但这究竟是后话。倘是旧家子弟呢,为了逞雄,好奇,趋时,吃饭,固然也未必不出门,然而只因为一点小成功,或者一点小挫折,都能够使他立刻退缩。 92、文界败象,必须扫荡,……一九三六年八月二十七日的信。看看报章上的论坛,反改革的空气浓厚透顶了,满车的祖传,老例,国粹等等,都想来堆在道路上,将所有的人家完全活埋下去。……我想,现在的办法,首先还得用那几年以前(新青年》上已经说过的思想革命。《华盖集.通讯》(一九二五年三月十二日)。《鲁迅全集)第三卷 93、我想,唯一的方法,首先是抛弃了老调子。旧文章,旧思想,都已经和现社会毫无关系了,从前孔子周游列国的时代所坐的是牛车。现在我们还坐牛车么?从前尧舜的时候,吃东西用泥碗,现在我们所用的是什么?所以,生在现今的时代,捧着古书是完全没有用处的了。《集外集拾遗·老调子已经唱完》(一九二七年二月十九日)。《鲁迅全集》第七卷 94、先前,旧社会的腐败,我是觉到了的,我希望着新的社会的起来,但不知道这新的该是什么;而且也不知道新的起来以后,是否一定就好。待到十月革命后,我才知道这新的社会的创造者是无产阶级,……我确切的相信无阶级社会一定要出现,不但完全扫除了怀疑,而且增加许多勇气了。《且介亭杂文·答国际文学社问》(一九三四年)。《鲁迅全集》第六卷 95、在这三十年中,却使我目睹许多青年的血,层层淤积起来,将我埋得不能呼吸,我只能用这样的笔墨,写几句文章,算是从泥土中挖一个小孔,自己延口残喘,这是怎样的世界呢。夜正长,路也正长,我不如忘却,不说的好罢。但我知道,即使不是我,将来总会有记起他们,再说他们的时候的。《南腔北调集·为了忘却的纪念》(一九三三年二月七一八日)。《鲁迅全集》第四卷 96、青年向来有一恶习,即厌恶科学,便作文学家,不能作文,使作美术家,留长头发,放大领结,事情便算了结。较好者则好大喜功,喜看未来派立方派作品,而不肯作正正经经的画,刻苦用功。人面必歪,脸色多禄,然不能作一不歪之人面,所以其实是能作大幅油画,却不能作末技之插画的,譬之孩子,就是只能翻筋斗而不能跨正步。《书信》(一九三四年四月十二日)。《鲁迅全集》第十卷 97、新英雄们正要用伟大的旗子,杀我祭旗,然而没有办妥,愈令我看穿了许多人的本相。——《致杨之华(尹兄)/1936年7月17日》,《全集》未收我是不写自传也不热心于别人给我作传的,因为一生太平凡,倘使这样的也可做传,那么,中国一下子可以有四万万部传记,真将塞破图书馆。我有许多小小的想头和言语,时时随风而逝,固然似乎可惜,但其实,亦不过小事情而已。——《致李霁野/1936年5月8日》,《全集13》 98、一一有一位诗人说过这样的话:诗人要做诗,就如植物要开花,因为他的缘故。如果你摘去吃了,即使中了毒,也是你自己错。这比喻很美,也仿佛很有道理的。但再一想,却也有错误。正确的是诗人究竟不是一株草,还是社会里的一个人;……即使真是花罢,倘不是开在深山幽谷,人迹不到之处,如果有毒,那是园丁之流就要想法的。花的事实,也并不如诗人的空想。《花边文学·看书琐记》(一九三四年八月二十二日)。《鲁迅全集》第五卷 99、满心婆理而满口公理的绅士们的名言暂且置之不论不议之列,即使真心人所大叫的公理,在现今的中国,也还不能救助好人,甚至于反而保护坏人。因为当坏人得志、虐待好人的时候,即使有人大叫公理,他决不听从,叫喊仅止于叫喊,好人仍然受苦。然而偶有一时,好人或稍稍蹶起,则坏人本该落水了,可是,真心的公理论者又勿报复呀,仁恕呀,勿以恶抗恶呀……的大嚷起来。《坟·论费厄泼赖应该缓行》(一九二五年十二月二十九日)。《鲁迅全集》第一卷 100、坏人靠着冰山,恣行无忌,一旦失足,忽而乞怜,而曾经亲见,或亲受其噬嚼的老实人,乃忽以落水狗视之,不但不打,甚至于还有哀矜之意,自以为公理已申,侠义这时正在我这里。殊不如它何尝真是落水,巢窟是早已造好的了,食料是早经储足的了,并且都在租界里。虽然有时似乎受伤,其实并不,至多不过是假装跛脚,聊以引起人们的恻隐之心,可以从容避匿罢了。他日复来,仍旧先咬老实人开手,投石下井无所不为,寻起原因来,一部分就正因为老实人不打落水狗之故。《坟·论费厄泼赖应该缓行》(一九二五年十二月二十九日)。《鲁迅全集》第一卷 101、我一向很回避创造社里的人物。这也不只因为历来特别的攻击我,甚而至于施行人身攻击的缘故,大半倒在他们的一副创造脸。虽然他们之中,后来有的化为隐士,有的化为富翁,一有的化为实践的革命者,有的也化为奸细,而在创造这一面大纛之下的时候,却总是神气十足,好像连出汗打嚏,也全是创造似的。一一《伪自由书·前记》,《全集5》以史的唯物论批评文艺的书,我也曾看了一点,以为那是极直捷爽快的,有许多昧嗳难解的问题,都可说明。但近来创造社一派,却主张一切都非依这史观来著作不可,自己又不懂,弄得一塌胡涂,但他们近来忽然都又不响了,胆小而要革命。——《致韦素因/1928年7月22日),《全集1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