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先生经典名句(精选100句)
1、鲁迅先生的名言警句 2、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 3、倘是一个战斗者,我以为,在了解革命和敌人上,倒是必须 4、倘使世上真有什么止于至善,这人间世便同时变了凝固的东西了。 5、有些改革者,是极爱谈改革的,但真的改革到了身边,却使他恐惧。 6、……上海人惯于用商人眼光看人。——《致廖立峨/1927年10月2旧》,《全集11》 7、……中国是一向重情面的。——《送灶日漫笔》,《华盖集续编》,《全集3》 8、与其多而不佳,不如少而好;……《书信》(一九三四年四月十二日)。《鲁迅全集》第十卷 9、叫人整年的悲愤,劳作的英雄们,—定是自己毫不知道悲愤,劳作的人物。在实际上,悲愤者和劳 10、中国的人们,遇见带有会使自己不安的朕兆的人物,向来就用两样法:将他压下去,或者将他捧起来。 11、希望是本无所谓有,无所谓无的。这正如地上的路;其实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12、教育界正如文学界,漆黑一团,无赖当路,…一《书信》(一九三五年七月十七日)。《鲁迅书简》 13、一面尽量的输入,一面尽量的消化,吸收,可用的传下去了,渣滓就听他剩落在过去里。《二心集· 14、中国一切旧物,无论如何,必定崩溃,……《书信》(一九二。年五月四日)。《鲁迅全集》第九卷 15、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集外集·自嘲》(一九三二年十月十二日)。《鲁迅全集》第七卷 16、实地经验总比看,听,空想确凿。《而已集·读书杂谈》(一九二七年七月十六日)。《鲁迅全集》第三卷 17、不打落水狗是误人子弟的。《坟·论费厄泼赖应该缓行》(一九二五年十二月二十九日)。《鲁迅全集》第一卷 18、万不可去做空头文学家或美术家。《且介亭杂文末蝙(附集).死》(一九三六年九月五日)。《鲁迅全集》第六卷 19、如果从奴隶生活中寻出美来,赞叹,抚摩,陶醉,那可简直是万劫不复的奴才了,他使自己和别人永远安住于这生活。 20、文学史上,我没有见过用阴谋除去了文学上的敌手,便成为文豪的人。——《致韦素园/1931年2月2日》,《全集12》 21、一定得有明确的是非,有热烈的好恶。《且介亭杂文二集.文人相轻》(一九三五年四月十四日)。《鲁迅全集》第六卷 22、正当苦痛,即说不出苦痛来,佛说极苦地狱中的鬼魂,也反而并无叫唤!——《碰壁之后》,《华盖集》,《全集3》 23、我就是这样,并不想以骑墙和阴柔来买人尊敬。《华盖集·并非闲话》(一九二五年五月三十日)。《鲁迅全集》第三卷 24、我们看历史,能够据过去以推知未来,看一个人的以往的经历,也有一样的效用。——《答KS君》,《华盖集》,《全集3》 25、一切事物,虽说以独创为贵,但-中国既然是世界上的一国,则受点别国的影响,即自然难免,似乎倒也无须如此娇嫩,因而脸红。 26、实际上,中国人向来就没有争到过‘人’的价格,至多不过是奴隶,到现在还如此,然而下于奴隶的时候,却是数见不鲜的。 27、流言本是畜类的武器,鬼域的手段,实在应该不信它。《华盖集·并非闲话》(一九二五年五月三十日)。《鲁迅全集》第二卷 28、我们中国人总喜欢说自己爱和平,但其实,是爱斗争的,爱看别的东西斗争,也爱看自己们斗争。_《观斗》,《伪自由书》,《全集5》 29、旧的消灭,新的才能产生。《集外集·文艺与政治的歧途》(一九二七年十二月二十一日在上海暨南大学讲)。《鲁迅全集》第七卷 30、后出者胜于前者,本是天下的平常事情,……《华盖集续编·有趣的消息》(一九二六年一月十四日)。《鲁迅全集》第三卷 31、每一新的事物进来,起初虽然排斥,但看到有些可靠,就自然会改变。不过并非将自己变得合于新事物,乃是将新事物变得合于自己而已。 32、《甲寅》第一次出版时,我想,大约章士钊还不过熟读了几十篇唐宋八大家文,所以模仿吞剥,看去还近于清通。至于这一回,却大大地退步了, 33、只有真的声音,才能感动中国的人和世界的人;必须有了真的声音,才能和世界的人同在世界上生活。一一《无声的中国》,《三闲集》,《全集4》 34、只要能培一朵花,就不妨做做会朽的腐草……《三闲集。(近代世界短篇小说集)小引》(一九二九年四月二十六日)。《鲁迅全集》第四卷 35、人生现在实在苦痛,但我们总要战取光明,即使自己遇不到,也可以留给后来的。我们这样的活下去罢。——《致曹白/1936年3月26日》,《全集13》 36、埋葬奴隶主义对一切事无不驯良,却决不是美德,也许简直倒是没出息。《且介亭杂文·从孩子的照相说起》(一九三四年八月七日)。《鲁迅全集)第六卷 37、刻劳动者而头小臂粗,务须十分留心,勿使看者有畸形之感,一有,便成为讽刺他只有暴力而无知识了。《书信》(一九三四年四月五日)。《鲁迅全集》第十卷 38、……翻翻过去的血的流水账簿,原也未始不能够推见将来,只要不将那账目来作消遣。——《(争自由的波浪)小引》,《集外集拾遗》,《全集7》 39、我想,普遍,永久,完全,这三件宝贝,自然是了不得的,不过也是作家的棺材钉,会将他钉死。——《答(戏)周刊编者信》,《且介 杂文》,《全集6》 40、肚子一饱,应酬一少,便要心平气和,关起门来,什么也不写了;即使还写,也许不过是温暾之谈,两可之论,也即所谓执中之说,公允之言,其实等于不写而已。 41、中国古人,常欲得其全,就是制妇女用的乌鸡白凤丸,’,也将全鸡连毛血都收在丸药里,方法固然可笑,主意却是不正确的。删夷枝叶的人,决定得不到花果。 42、人生苦痛的事太多了,尤其是在中国。记性好的,大概都被厚重的苦痛压死了:只有记性坏的,适者生存,还能欣然活着。——《导师》,《华盖集》,《全集3》 43、我早就很希望中国的青年站出来,对于中国的社会,文明,都毫无忌惮地加以批判,……《华盖集·题记》(一九二五年十二月三十一日)。《鲁迅全集》第三卷 44、不要只用力于抹杀别个,便和自己一样的空无,而必须跨过那站着的前人,比前人更加高大。《三闲集·鲁迅译著书目》(一九三二年四月二十九日)。《鲁迅全集》第四卷 45、可惜中国太难改变了*39;即使搬动一张桌子*39;改装一个火炉,几乎也要血;而且即使有了血,也未必—定能搬动,能改装。不是很大的鞭子打在背上,中国自己是不肯动弹的。 46、我们的劳苦大众历来只被最剧烈的压迫和榨取,连识字教育的布施也得不到……《二心集·中国无产阶级革命文学和前驱的血》(一九三一年)。《鲁迅全集》第四卷 47、体质和精神都已硬化了的人民,对于极小的—点改革,也无不加以阻挠,表面上好像恐怕于自己不便,其实是恐怕于自己不利,但所设的口实,却往往见得极其公正而且堂皇。 48、平和为物,不见于人间。其强谓之平和者,不过战事方已或未始之时,外状若宁,暗流仍伏,时劫一会,动作始矣。《坟·摩罗诗力说》(一九。七年)。《鲁迅全集》第一卷 49、必先使外国的新兴文学在中国脱离符咒气味,而跟着的中国文学才有新兴的希望——如此而已。——《(现代新兴文学的诸问题)小引》,《译文序跋集》,《全集10》 50、他们不单是破坏,而且是扫除,是大呼猛进,将碍脚的旧轨道不论整条或碎片,一扫而空,……《坟·再论雷峰塔的倒掉》(一九二五年二月六日)。《鲁迅全集》第一卷 51、如果删除了不必要之点,只摘出各人的有特色的谈话来,我想,就可以使别人从谈话里推见每个说话的人物。《花边文学·看书琐记》(一九三四年八月六日)。《鲁迅全集》第五卷 52、自从由帝国成为民国以来,上层的改变是不少了,无教育的农民,却还未得到一点什么新的有益的东西。《花边文学·迎神和咬人》(一九三四年八月十九日)。《鲁迅全集》第五卷 53、倘有人作一部历史,将中国历来教育儿童的方法,用书,作一个明确的记录,给人明白我们的古人以至我们,是怎样的被熏陶下来的,则其功德,当不在禹(虽然他也许不过是一条虫)下。 54、中国国民性的堕落,我觉得并不是因为顾家,他们也未尝为家设想。最大的病根,是眼光不远,加以卑怯与贪婪,但这是历久养成的,一时不容易去掉。——《两地书.-。》,《全集11》 55、外国用火药制造子弹御敌,中国却用它做爆竹敬神;外国用罗盘针航海,中国却用它看风水;外国用雅片医病,中国却拿来当饭吃。同是一种东西,而中夕卜用法之不同有如此,盖不但电气而已。 56、然而在实际上,文学界的阵线却更加分明了。蒙蔽是不能长久的,接着起来的又将是一场血腥的战斗。《且介亭杂文·中国文坛上的鬼魅》(一九三四年十一月二十一日)。《鲁迅全集》第六卷 57、我也还有一点野心,也想到广州后,对于神士们仍然加以打击,……创造社联合起来,造一条战线,更向旧社会进攻,我再勉力写些文字。《两地书》(一九二六年十一月七日)。《鲁迅全集》第九卷 58、撒—点小谎,可以解无聊,也可以消闷气;到后来,忘却了真,相信了谎。同是人类,本来决不至于不能互相了解;但时代国土习惯成见,都能够遮蔽人的心思,所以往往不能镜一般明,照见别人的心了。 59、只要是地位,尤其是利害一不相同,则两国之间不消说,就是同国的人们之间,也不容易互相了解的。《且介亭杂文二集·内山完造作(活中国的姿态)序》(一九三五年三月五日)。《鲁迅全集》第六卷 60、假使一个人还有是非之心,倒不如直说的好;否则,虽然吞吞吐吐,明眼人也会看出他暗中偏袒那一方,所表白的不过是自己的阴险和卑劣。《华盖集·并非闲话》(一九二五年五月三十日)。《鲁迅全集》第三卷 61、自然赋与人们的不调和还很多,人们自己萎缩堕落退步的也还很多,然而生命决不因此回头。无论什么黑暗来防范思潮,什么悲惨来袭击社会,什么罪恶来亵读人道,人类的渴仰完全的潜力,总是踏了这些铁蒺藜向前进。 62、……坐监却独独缺少一件事,这就是:自由。所以,贪安稳就没有自由,要自由就总要历些危险。只有这两条路。那一条好,是明明白白的,……——《老调子已经唱完》,《集外集拾遗》,《全集7》 63、我看现在青年的常在问人该读什么书,就是要看一看真金,免得受硫化铜的欺骗。而且一识得真金,一面也就真的识得了硫化铜,一举两得了。《且介亭杂文·随便翻翻》(一九三四年十一月二日)。《鲁迅全集》第六卷 64、暴露者揭发种种隐秘,自以为有益于人们,然而无聊的人,为消遣无聊计是甘于受欺,并且安于自欺的,否则就更无聊赖。因为这,所以使戏法长存于天地之间,也所以使暴露幽暗不但为欺人者所深恶,亦且为被欺者所深恶。 65、从圣贤一直敬到骗子屠夫,从美人香草一直爱到麻疯病菌的文人,在这世界上是找不到的,遇见所是和所爱的,他就拥抱,遇见所非和所憎的,他就反拨。《且介亭杂文二集·再论文人相轻》(一九三五年五月五日)。《鲁迅全集》第六卷 66、要论中国人,必须不被搽在表面的自欺欺人的脂粉所诓骗,却看看他的筋骨和脊梁。自信力的有无,状元宰相的文章是不足为据的,要自己去看地底下。《且介亭杂文·中国人失掉自信了吗》(一九三四年九月二十五日)。《鲁迅全集》第六卷 67、中国觉醒的人,为想随顺长者解放幼者,便须一面清结旧账,一面开辟新路。就是开首所说的自己背着因袭的重担,肩住了黑暗的闸门,放他们到宽阔光明的地方去:……《坟·我们现在怎样做父亲》(一九一九年十月)。《鲁迅全集》第一卷 68、幼稚对于老成,有如孩子对于老人,决没有什么耻辱:作品也一样,起初幼稚,不算耻辱的。因为倘不遭了戕贼,他就会生长,成熟,老成;独有老衰和腐败,倒是无药可救的事!《坟·未有天才之前》(一九二四年一月十七日)。《鲁迅全集》第一卷 69、我正因为生在东方,而且生在中国,所以中庸稳妥的余毒,还沦肌浃髓,比起法国的勃罗亚——他简直称大报的记者为蛆虫——来,真是小巫见大巫,使我自惭究竟不及白人之毒辣勇猛。——《我还不能带住》,《华盖集续编》,《全集3》 70、这书的印行,……还有愿使偏爱我的文字的主顾得到一点喜欢;憎恶我的文字的东西得到一点呕吐——我自己知道,我并不大度,那些东西因我的文字而呕吐,我也很高兴。《坟·写在。坟。后面》一九二六年十一月十一日,鲁迅全集,第一卷 71、文坛,则刊物杂出,大都属于小品。此为林公语堂所提倡,盖骤见宋人语录,明人小品,所未前闻,遂以为宝,而其作品,则已远不如前矣。如此下去,恐将与老舍半农归于一丘,其实,则真所谓是亦不可以已乎者也。——《致台静农/1934年6月18日),《全集12》 72、倘要十分了解(指了解小说《毁灭》——编者),恐怕就非实际的革命者不可,至少,是懂些革命的意义.于社会有广大的了解,更至少,则非研究唯物的文学史和文艺理论不可了。《毁灭第二部一至三章译后附记》(一九-。年二月八日)。《鲁迅译文集》第七卷 73、中国人总只喜欢一个名,只要有新鲜的名目,便取来玩一通,不久连这名目也糟蹋了*39;便放开,另夕汉取一个。真如黑色的染缸一样,放下去,没有不乌黑的。譬如伟人一‘教授学者名人一‘作家这些称呼,当初何尝不冠冕,现在却听去好像讽刺了’一切无不如此。 74、我从别国里窃得火来本意却在煮自己的肉的,以为倘能味道较好,庶几在咬嚼者那一面也得到较多的好处,我也较不枉费了身躯……然而,我也愿意于社会上有些用处,看客所见的结果仍是火和光。《二心集.硬译与文学的阶级性》(一九三0年)。《鲁迅全集》第四卷 75、中国人的确相信运命,但这运命是有方法转移的。所谓没有法子,有时也就是一种另想道路——转移运命的方法。等到确信这是运命,真真没有法子的时候,那是在事实上已经十足碰壁,或者恰要灭亡之际了。运命并不是中国人的事前的指导,乃是事后的一种不费心思的解释。 76、人固然应该办公,然而总须大家都办,倘人们偷懒,而只有几个人拼命,未免太不公了,就该适可而止,可以省下的路少走几趟,可以不管的事少做几件,自己也是国民之一,应该爱惜的,谁也没有要求独独几个人应该做得劳苦而死的权利。——《两地书·六二》,《全集11》 77、单是文学革新是不够的,因为腐败思想,能用古*做,也能用白话做。所以后来就有人提倡思想革新。思想革新的结果,是发生社会革新运动。这运动一发生,自然一面就发生反动,于是便酿成战斗……。《三闲集·无声的中国》(一九二七年二月十六日)。《鲁迅全集》第四卷 78、爱看书的青年,大可以看看本份以外的书,即课外的书,不要只将课内的书抱住。……譬如学理科的,偏看看文学书,学文学的,偏看看科学书,看看别个在那里研究的,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这样子,对于别人,别事,可以有更深的了解。《而已集·读书杂谈》(一九二七年七月十六日)。《鲁迅全集》第三卷 79、近十年来,文学家的头衔,已成为名利双收的支票了,好名渔利之徒,就也有些要从这里下手。…将这样的作家,归入文人无行一类里,是受了骗的。他们不过是在文人这一面旗子的掩护之下,建立着害人肥己的事业的一群商人与贼的混血儿而已。《集外集拾遗·辩文人无行》(一九三三年)。《鲁迅全集》第七卷 80、……我时时说些自己的事情,怎样地在碰壁,怎样地在做蜗牛,好像全世界的苦恼,萃于一身;在替大众受罪似的:也正是中产的智识阶级分子的坏脾气。只是原先是憎恶这熟识的本阶级,毫不可惜它的溃灭,后来又由于事实的教训,以为惟新兴的无产者才有将来,却是的确的。一一《(二心集)序言》,《全集4》 81、我觉得中国人所蕴蓄的怨愤已经够多了,自然是受强者的蹂躏所致的。但他们却不很向强者反抗,而反在弱者身上发泄,兵和匪不相争,无枪的百姓却并受兵匪之苦,就是最近便的证据。再露骨地说,怕还可以证明这些人的卑怯。卑怯的人,即使有万丈的愤火,除弱草以外,又能烧掉什么呢?——《杂忆》,《坟》,《全集1》 82、古人所创的事业中,即含有后来的新兴阶级皆可以择取的遗产,……但自然也有破坏,这是为了未来的新的建设。新的建设的理想,是一切言动的南针,倘没有这而言破坏,便如未来派,不过是破坏的同路人,而言保存,则全然是旧社会的维持者。《集外集拾遗.(浮士德与城)后记》(一九三。年六月)。《鲁迅全集》第七卷 83、陈源教授的批评法:先举一些美点,以显示其公平,然而接着是许多大罪状——由公平的衡量而得的大罪状。将功折罪,归根结蒂,终于是学匪,理应枭首挂在正人君子的旗下示众。所以我的经验是:毁或无妨,誉倒可怕,有时候是极其汲汲乎殆哉的。《二心集·做古人和做好人的秘诀》(一九三。年)。《鲁迅全集》第四卷 84、一夜已尽,人们又小心翼翼的起来,出来了;……从此就是热闹,喧嚣。而高墙后面,大厦中间,深闺里,黑狱里,客室里,秘密机关里,却依然弥漫着惊人的真的大黑暗。现在的光天化曰,熙来攘往,就是这黑暗的装饰,是**酱缸上的金盖,是鬼脸上的雪花膏。《准风月谈·夜颂》(一九三三年六月八日)。《鲁迅全集》第五卷 85、历史上亡国败家的原因,每每归咎女子。糊糊涂涂的代担全体的罪恶,已经三千多年了。社会上多数古人模模糊糊传下来的道理,实在无理可讲;能用历史和数目的力量,挤死不合意的人。这一类无主名无意识的**团里,古来不晓得死了多少人物;节烈的女子,也就死在这里。《坟·我之节烈观》(一九一八年七月)。《鲁迅全集》第一卷 86、为革命而提高创作留心各样的事情,多看看,不看到一点就写。写不出的时候不硬写。写完后至少看两遍,竭力将可有可无的字、句、段删去,毫不可惜。宁可将可作小说的材料缩成速写,决不将速写材料拉成小说。不生造除自己之外,谁也不懂的形容词之类。《二心集·答北斗杂志社问》(一九三一年十二月二十七日)。《鲁迅全集》第四卷 87、艺术的真实非即历史上的真实,我们是听到过的,因为后者须有其事,而创作则可以缀合,抒写,只要逼真,不必实有其事也。然而他所据以缀合,抒写者,何一非社会上的存在,从这些目前的人,的事,加以推断,使之发展下去,这便好像预言,因为后来此人,此事,确也正如所写。《书信·致徐懋庸》(一九三三年十二月二十日)。《鲁迅全集》第十卷 88、盖中国艺术家,一向喜欢介绍欧洲十九世纪末之怪画,一怪,即便于胡为,于是畸形怪相,遂弥漫于画苑。而别一派,则以为凡革命艺术,都应该大刀阔斧,乱砍乱劈,凶眼睛,大拳头,不然,即是贵族。我这回之印《引玉集》,大半是在供此派诸公之参考的,其中多少认真,精密,那有仗着天才,一挥而就的作品,倘有影响,则幸也。《书信》(一九三四年六月二日)。《鲁迅全集》第十卷 89、我自己也知道,在中国,我的笔要算较为尖刻的,说话有时也不留情面。但我又知道人们怎样地用了公理正义的美名,正人君子的徽号,温良敦厚的假脸,流言公论的武器,吞吐曲折的文字,行私利己,使无刀无笔的弱者不得喘息。倘使我没有这笔,也就是被欺侮到赴诉无门的一个;我觉悟了,所以要常用,尤其是用于使麒麟皮下露出马脚。——《我还不能带住》,《华盖集续编》,《全集3》 90、文人的遭殃,不在生前的被攻击和被冷落,一瞑之后,言行两亡,于是无聊之徒,谬托知己,是非蜂起,既以自炫,又以卖钱,连死尸也成了他们的沽名获利之具,这倒是值得悲哀的。——《忆韦素因君》,《且介亭杂文》,《全集6》。美国人说,时间就是金钱;但我想:时间就是性命。无端的空耗别人的时间,其实是无异于谋财害命的。——《门外文谈》,《且介亭杂文》,《全集6》 91、清的康熙,雍正和乾隆三个,尤其是后两个皇帝,对于文艺政策或说得较大—点的文化统制,却真尽了很大的努力的。文字狱不过是消极的—方面,积极的一面,则如钦定四库全书,于汉人的著作,无不加以取舍,所取的书,凡有涉及金元之处者,又大抵加以修改,作为定本。此外,对于七经,二十四史,《通鉴》,文士的诗文,和尚的语录,也都不肯放过,不是鉴定,便是评选,文苑中实在没有不被蹂躏的处所了。 92、他们所谓文艺家的许多人,是一向在尽庞大的职分的,虽然所标的口号,种种不同,艺术至上主义呀,国粹主义呀,民族主义呀,为人类的艺术呀,但这仅如巡警手里拿着前膛枪或后膛枪,来福枪,毛瑟枪的不同,那终极的目的却只一个:就是打死反帝国主义即,亦即反革命,或仅有些不平的人民。那些宠犬派文学之中,锣鼓敲得最起劲的,是所谓民族主义文学。《二心集.民族主义文学的任务和运命》(一九三一年)。《鲁迅全集》第四卷 93、生物在进化,被达尔文揭发了,使我们知道了我们的远祖和猴子是亲戚。然而那时的绅士们的方法,和现在是一模一样的:他们大家倒叫达尔文为猴子的子孙。但达尔文善于研究,却不善于**,所以被绅士们嘲笑了小半世。给他来斗争的是自称为达尔文的咬狗的赫胥黎,他以渊博的学识,警辟的文章,东》中西突,攻陷了自以为亚当和夏娃的子孙们的最后的堡垒。《南腔北调集.论语一年》(一九三三年八月二十三日)。《鲁迅全集》第四卷 94、……自己却正苦于背了这些古老的鬼魂,摆脱不开,时常感到一种使人气闷的沉重。就是思想上,也何尝不中些庄周韩非的毒,时而很随便,时而很峻急。孔孟的书我读得最早,最熟,然而倒似乎和我不相干。大半也因为懒惰罢,往往自己宽解,以为一切事物,在转变中,是总有多少中间物的。动植之间,无脊椎和脊椎动物之间,都有中间物;或者简直可以说,在进化的链子上,一切都是中间物。当开首改革文章的时候,有几个不三不四的 95、读书人常常看轻别人,以为较新,较难的字句,自己能懂,大众却不能懂,所以为大众计,是必须彻底扫荡的;说话作文,越俗,就越好。这意见发展开来,他就要不自觉的成为新国粹派。……即使目不识丁的文盲,由我看来,其实也并不如读书人所推想的那么愚蠢。他们是要知识,要新的知识,要学习,能摄取的。当然,如果满口新语法,新名词,他们是什么也不懂;但逐渐的检必要的灌输进去,他们却会接受;那消化的力量,也许还赛过成见 96、我们如果到《庄子》里去找词汇,大概又可以遇着两句宝贝的教训:彼亦一是非,此亦一是非,记住了来作危急之际的护身符,似乎也不失为漂亮。然而这是只可暂时口说,难以永远实行的。……就是庄生自己,不也在饫下篇》里,历举了别人的缺失,以他的无是非轻了一切有所是非的言行吗?要不然,一部《庄子》,只要今天天气哈哈哈……七个字就写完了。《且介亭杂文二集.文人相轻》(一九三五年四月十四日)。《鲁迅全集》第六卷 ( 97、尊孔,崇儒,专经,复古,由来已经很久了。皇帝和大臣们,向来息要取其一端,或者以孝治天下,或者以忠诏天下,而且又以贞节励天下。但是,二十四史不现在么?其中有多少孝子,忠臣,节妇和烈女?……还有,欧战时候的参战,我们不是常常自负的么?但可曾用《论语》感化过德国兵,用《易经》咒翻了潜水艇呢?儒者们引为劳绩的,倒是那大抵目不识丁的华工。《华盖集·十四年的读经》(一九二五年十一月十八日)。《鲁迅全集》第三卷 98、将文章当作古董,以不能使人认识,使人懂得为好,也许是有趣的事罢。但是结果怎样呢?是我们已经不能将我们想说的话说出来。韩愈苏轼他们,用他们自己的文章来说当时要说的话,那当然可以的。我们却并非唐宋时人,怎么做和我们毫无关系的时候的文章呢。即使做得像,也是唐宋时代的声音,韩愈苏轼的声音,而不是我们现代的声音。然而直到现在,中国人却还耍着这样的旧戏法。《三闲集·无声的中国》(一九二七年二月十六日)。《鲁迅全集》第四卷 99、向培良先生现在在提倡人类的艺术了,他反对有阶级的艺术的存在,而在人类中分出好人和坏人来,这艺术是好坏斗争的武器。狗也是将人分为两种的,若是养它的主人之类是好人,别的穷人和乞丐在它的眼里就是坏人,不是叫,便是咬。然而这也还不算坏,因为究竟还有一点野性,如果再一变而为叭儿狗,好像不管闲事,而其实在给主子尽职,那就正如现在的自称不问俗事的为艺术而艺术的名人们一样,只好去点缀大学教室了。《二心集·上海文艺之一瞥》(一九三一年七月二十日)。《鲁迅全集》第四卷 100、徘徊于有无生灭之间的文人,对于人生,既惮扰攘,又怕离去,懒于求生,又不乐死,实有太板,寂绝又太空,疲倦得要休息,而休息又太凄凉,所以又必须有一种抚慰。于是曲终人不见之外,如果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或笙歌归院落,灯火下楼台之类,就往往为人所称道。《且介亭杂文二集.题未定草》(一九三五年十二月十八一十九日)一些所谓学者,文士,正人,君子等等,据说都是讲公话,谈公理,而且深不明党同伐异为然的。可惜我和他们太不同了,所以也就被他们伐了几下,——但这自然是为公理之故,和我的党同伐异不同。《华盖集·题记》(一九二五年十二月三十一日)。《鲁迅全集》第三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