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先生名言大全(精选101句)
1、鲁迅先生的名言警句 2、批评必须坏处说坏,好处说好,才于 3、无穷的远方,无数的人们,都和我有关。 4、检查官们公开的说,他们只看内容,不问 5、死者倘不埋在活人的心中,那就真真死掉- 6、警句或炼话,讥刺和滑稽,十之九是出于下等人之口的。 7、曾经阔气的要复古,正在阔气的要保持现状,未曾阔气的要革新。 8、现在又很少有肯低下他仰视莎士比亚,托尔斯泰的尊脸来,看看暗中,写它几句的 9、生命的路是进步的,总是沿着无限的精神三角形的斜面向上走,什么都阻止他不得。 10、谚语固然好像一时代一国民的意思的结晶,但其实,却不过是一部分的人们的意思。 11、我们不会用阴谋,只能傻干……——《致孟十还/1935年10月12日》,《全集13》 12、……上海人惯于用商人眼光看人。——《致廖立峨/1927年10月2旧》,《全集11》 13、子弹从背后来,真足令人悲愤,……——《致曹靖华/1935年1月15日》,《全集13》 14、中国本来有捧戏子的脾气,……一一《现代电影与有产阶级》,《二心集》,《全集4》 15、要不怕做小事业。《坟·未有天才之前》(一九二四年一月十七日)。《鲁迅全集》第一卷 16、驯良之类并不是恶德。但发展开去,对一切事无不驯良,却决不是美德,也许简直倒是没出息。 17、人说,讽刺和冷嘲只隔一张纸,我以为有趣和肉麻也一样。-《后记),《朝花夕拾》,《全集2》 18、帮闲文学实在是一种紧要的研究,……——《致扬霁K/1934年12月16日》,‘全集12》 19、一般的幻灭的悲哀,我以为不在假,而在以假为真。——《怎么写》,《三闲集》,《全集4》 20、恶意的批评家在嫩苗的地上驰马,那当然是十分快意的事;然而遭殃的是嫩苗一平常的苗和天才的苗。 21、战士的日常生活,是并不全部可歌可泣的,然而又无不和可歌可泣之部相关联,这才是实际上的战士。 22、愚民的专制使人们变成死相。《华盖集·忽然想到》(一九二五年四月十四日)。《鲁迅全集》第三卷 23、谣言世家的子弟,是以谣言**,也以谣言被杀的。——《谣言世家》,《南腔北调集》,《全集4》 24、……中国向来就是当面输心背面笑……——《海上通信》,《华盖集续编》,《全集3》 25、要晓得将来容不得吃人的人,活在世上。《呐喊·狂人日记》(一九一八年四月)。《鲁迅全集》第一卷 26、论时事不留面子,砭锢弊常取类型。《伪自由书·前记》(一九三三年七月十九日)。《鲁迅全集》第五卷 27、我现在心以为然的道理,极其简单。便是依据生物界的现象,要保存生命;要延续这生命;要发展这生命(就是进化)。 28、现在需要的是斗争的文学现在需要的是斗争的文学,……《书信》(一九三四年十月九日)。《鲁迅全集》第十卷 29、我就是这样,并不想以骑墙和阴柔来买人尊敬。《华盖集·并非闲话》(一九二五年五月三十日)。《鲁迅全集》第三卷 30、我的确常常感到焦烦,但力所能做的,就做,而又常常有独战的悲哀。——《致萧军、萧红/1934年12月6日》,《全集12》 31、只要思想未遭锢蔽的人,谁也喜欢子女比自己更强,更健康,更聪明高尚,——更幸福;就是超越了自己,超越了过去。 32、无产者的革命,乃是为了自己的解放和消灭阶级,……《南腔北调集·辱骂和恐吓决不是战斗》《鲁迅全集第四卷》 33、大家都知道贤者避世,我以为现在的俗人却要避雅,这也是一种明哲保身。一一《论俗人应避雅人》,《且介亭杂文》,《全集6》 34、流言本是畜类的武器,鬼域的手段,实在应该不信它。《华盖集·并非闲话》(一九二五年五月三十日)。《鲁迅全集》第二卷 35、现在的强弱之分固然在有无枪炮,但尤其是在拿枪炮的人。《华盖集·补白》(一九二五年六月二十二日)。《鲁迅全集》第三卷 36、左翼文艺有革命的读者大众支持,将来正属于这一面。《二心集·黑暗中国的文艺界的现状》(一九三一年)。《鲁迅全集》第四卷 37、早就应该有一片崭新的文场,早就应该有几个凶猛的闯将。《坟·论睁了眼看》(一九二五年七月二十二日)。《鲁迅全集》第一卷 38、民族革命战争的大众文学这名词,在本身上,比国防文学这名词,意义更明确,更深刻,更有内容。《且介亭杂文末编·答徐懋庸并 39、为了大众,力求易懂,也正是前进的艺术家正确的努力。《且介亭杂文·论旧形式的采用》(一九三五年五月二日)。《鲁迅全集》第六卷 40、……我觉得以文字结怨于小人,是不值得的。至于我,其实乃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致扬霁云/1934年12月23日》,《全集12》 41、谛君曾经不可一世,但他的阵图,近来崩溃了,许多青年作家,都不满意于他的权术,远而避之。——《致曹靖华/1936年4月旧》,《全集1》 42、近来我悟到凡带—点改革性的主张,倘于社会无涉,才可以作为废话而存留,万_见效,提倡者即大概不免吃苦或杀身之祸。古今中外,其揆一也。 43、倘是咬人之狗,我觉得都在可打之列,无论它在岸上或在水中。《坟·论费厄泼赖应该缓行》(一九二五年十二月二十九日)。《鲁迅全集》第一卷 44、我们急于要造出大群的新的战士,但同时,在文学战线上的人还要韧。《二心集·对于左翼作家联盟的意见》(一九三。年三月二日)。《鲁迅全集》第四卷 45、中国确也还盛行着《三国志演义》和《水浒传》,但这是为了社会还有三国气和水浒气的缘故。——《叶紫作(丰收)序》,《且介亭杂文二集》,《全集6》 46、创作难,就是给人起一个称号或诨名也不易。假使有谁能起颠扑不破的诨名的罢,那么,他如作评论,一定也是严肃正确的批评家,倘弄创作,一定也是深刻博大的 47、漫画的第一件紧要事是诚实,要确切的显示了事件或人物的姿态,也就是精神。《且介亭杂文二集·漫谈漫画》(一九三五年二月二十八日)。《鲁迅全集》第六卷 48、他们(指反动派——编者)越想秘密起来,我的文章却走到国外,越不给它秘密!鲁迅在写了《写于深夜里》后的谈话(一九三六年)。引自许广平《鲁迅回忆录》 49、我力避引文的唠叨,只要觉得够将意思传给别人了,就宁可什么陪衬拖带也没有。《南腔北调集·我怎么做起小说来》(一九三三年三月五日)。《鲁迅全集》第四卷 50、中山革命一世,虽只往来于外国或中国之通商口岸,足不履危地,但究竟是革命一世,至死无大变化,在中国总还算是好人。——《致扬霁云/1935年2月24a),《全集13) 51、绅士将一点骗人的自以为所谓恩惠,颁给下等人,而下等人不大感谢时,则斥之日不识抬举!《华盖集·并非闲话》(一九二五年十一月二十二日)。《鲁迅全集》第三卷 52、优良的人物,有时候是要靠别种人来比较,衬托的,例如上等与下等,好与坏,雅与俗,小器与大度之类。没有别人,即无以显出这一面之优,所谓相反而实相成者,就是这。 53、我们从古以来,就有埋头苦干的人,有拼命硬干的人,有为民**的人,有舍身求法的人,虽是等于为帝王将相作家谱的所谓正史,也往往掩不住他们的光耀,这就是中国的脊梁。 54、无论何国何人,大都承认爱己是一件应当的事。这便是保存生命的要义,也就是继续生命的根基。因为将来的运命,早在现在决定,故父母的缺点,便是子孙灭亡的伏线,生命的危机。 55、要启蒙,即必须能懂。懂的标准,当然不能俯就低能儿或白痴,但应该着眼于一般的大众,……《且介亭杂文·连环图画琐谈》(一九三四年五月九日)。《鲁迅全集》第六卷 56、《民众文艺》虽说是民众文艺,但到现在印行的为止,却没有真的民众的作品,执笔的都还是所谓读书人。《集外集·一个罪犯的自述》(一九二五年四月七日)。《鲁迅全集》第七卷 57、中国是古国,历史长了,花样也多,情形复杂,做人也特别难,我觉得别的国度里,处世法总还要简单,所以每个人可以有工夫做些事,在中国,则单是为生活,就要化去生命的几乎全部。 58、战争的结果,也可以变成两种态度:—种是英雄,他见别人死的死伤的伤,只有他健存,自己就觉得怎样了不得,这么那么夸耀战场上的威雄。—种是变成反对战争的,希望世界上不要再打仗了。 59、有一堆蛆虫在这里罢,一律即即足足,自以为是绅士淑女,文人学士,名宦高人,互相点头,雍容揖让,天下太平……《南腔北调集.论语一年》(一九三三年八月二十三日)。《鲁迅全集》第四卷 60、用玩笑来应付敌人,自然也是一种好战法,但触着之处,须是对手的致命伤,否则,玩笑终不过是一种单单的玩笑而已。《花边文学·玩笑只当它玩笑》(一九三四年七月十八日)。《鲁迅全集》第五卷 61、青年们先可以将中国变成一个有声的中国。大胆地说话,勇敢地进行,忘掉了一切利害,推开了古人,将自己的真心的话发表出来。《三闲集·无声的中国》(一九二七年二月十六日)。《鲁迅全集》第四卷 62、这并未改革的社会里,一切单独的新花样,都不过是—块招牌,实际上和先前并无两样。拿一匹小鸟关在笼中,或给站在竿子上,地位好像改变了,其实还只是一样的在给别人做玩意,一饮一啄,都听命于别人。 63、大破封建资产阶级的反动文艺现在有自以为大有见识的人,在说为人类的艺术。然而这样的艺术,现在的社会里,是断断没有的。《二心集·一八艺社习作展览会小引》(一九三一年五月二十二日)。《鲁迅全集》 64、人们遇到要支持自己的主张的时候,有时会用一枝粉笔去搪对手的脸,想把他弄成丑角模样,来衬托自己是正生。但那结果,却常常适得其反。《花边文学.大雪纷飞》(一九三四年八月二十二日)。《鲁迅全集》第五卷 65、暴露者揭发种种隐秘,自以为有益于人们,然而无聊的人,为消遣无聊计是甘于受欺,并且安于自欺的,否则就更无聊赖。因为这,所以使戏法长存于天地之间,也所以使暴露幽暗不但为欺人者所深恶,亦且为被欺者所深恶。 66、中国人向来因为不敢正视人生,只好瞒和骗,由此也生出瞒和骗的文艺来,由这文选,更令中国人更深地陷入瞒和骗的大泽中,甚而至于已经自己不觉得。《坟·论睁了眼看》(一九二五年七月二十二日)。《鲁迅全集》第一卷 67、骂别人不革命,便是革命者,则自己不做事,而骂别人的事做得不好,自然便是更做事者。若与此辈理论,可以被牵连到白费唇舌,一事无成,也就是白活一世,于己于人,都无益处。——《致郑振铎/1934年6月2旧》,《全集12》 68、至今为止的统治阶级的革命,不过是争夺一把旧椅子。去推的时候,好像这椅子很可恨,一夺到手,就又觉得是宝贝了,而同时也自觉得自己正和这旧的一气。《二心集·上海文艺之一瞥》(一九三一年八月十二日)。《鲁迅全集》第四卷 69、我们需要的,不是作品后面添上去的口号和矫作的尾巴,而是即全部作品中的真实的生活,生龙活虎的战斗,跳动着的脉搏,思想和热情,等等。《且介亭杂文末编(附集).论现在我们的文学运动》(一九三六年六月十日)。《鲁迅全集》第六卷 70、这些采取;并非片断的古董的杂陈,必须溶化于新作品中,那是不必赘说的事,恰如吃用牛羊,弃去蹄毛,留其精粹,以滋养及发达新的生体,决不因此就会类乎牛羊的。《且介亭杂交.论旧形式的采用》(一九三四年五月二日)。《鲁迅全集》第六卷 71、……青年向来有一恶习,即厌恶科学,便作文学家,不能作文,便作美术家,留长头发,放大领结,事情便算了结。较好者则好大喜功,喜看未来派立方派作品,而不肯作正正经经的画,刻苦用功。——《致姚克/1934年4月12日》.《全集12》 72、我在中国,看不见资本主义各国之所谓文化;我单知道他们和他们的奴才们,在中国正在用力学和化学的方法,还有电气机械,以拷问革命者,并且用飞机和**以屠杀革命群众。《且介亭杂文·答国际文学社问》(一九三四年)。《鲁迅全集》第六卷 73、这一类的主张读经者,是明知道读经不足以救国的,也不希望人们都读成他自己那样:但是,耍些把戏,将人们作笨牛看则有之,读经不过是这一回耍把戏偶尔用到的工具。《华盖集·十四年的读经》(一九二五年十一月十八日)。《鲁迅全集》第三卷 74、风暴正不知何时过去,现在是有加无已,那目的在封锁一切刊物,给我们没有投稿的地方。我尤为众矢之的,《申报》上已经不能登载了,而别人的作品,也被疑为我的化名之作,反对者往往对我加以攻击。——《致曹靖华/1933年11月25日》,《全集12》 75、斯大林先生们的苏维埃俄罗斯社会主义共和国联邦在世界上的任何方面的成功,不就说明了托洛茨基先生的被逐,漂泊,潦倒,以致不得不用敌人金钱的晚景的可怜么?《且介亭杂文末编(附集)-答托洛茨基派的信》(一九三六年六月九日)。《鲁迅全集》第六卷 76、至于人物,则一者因为基本练习不够(如素描及人体解剖之类),因此往往不像真或不生动,二者还是为了和他们的生活离开,不明底细。……要救这缺点,我看一是要练习素描,二是要随时观察一切。《书信》(一九三五年一月十八日)。《鲁迅全集》第十卷 77、这革命(指十月革命——编者)恐怕对于穷人有了好处,那么对于阔人就一定是坏的,有些旅行者为穷人设想,所以觉得好,倘若替阔人打算,那自然就都是坏处了。《南腔北调集·林克多(苏联闻见录)序》(一九三二年四月二十日)。《鲁迅全集》第四卷 78、他们因为所信的主义(指作为十月革命中俄国革命人民指导思想的马克思列宁主义——编者),牺牲了别的一切,用骨肉碰钝了锋刃,血液浇灭了烟焰。在刀光火色衰微中,看出一种薄明的天色,便是新世纪的曙光。《热风·随感录五十九圣武》(一九一九年)。《鲁迅全集》第一卷 79、我所憎恶的太多了,应该自己也得到憎恶,这才还有点像活在人间:如果收得的乃是相反的布施,于我倒是一个冷嘲,使我对于自己也要大加侮蔑,如果收得的是吞吞吐吐的不知道算什么,则使我感到将要呕哕似的恶心。《华盖集·我的藉和系》(一九二五年六月二日)。《鲁迅全集》第三卷 80、弯腰曲背,在中国是一种常态,逆来尚须顺受,顺来自然更当顺受了。所以我们是最能研究人体,顺其自然而用之的人民。脖子最细,发明了砍头:膝关节能弯,发明了下跪;臀部多肉,又不致命,就发明了打屁股。《花边文学·洋服的没落》(一九三四年四月二十一日)。《鲁迅全集》第五卷 81、天下本无所谓闲事,只因为没有这许多遍管的精神和力量,于是便只好抓—点来管。为什么独抓这一点呢?自然是最和自己相关的,大则因为同是人类,或是同类,同志;小则,因为是同学,亲戚,同乡,——至少,也大概叨光过什么,虽然自己的显在意识上并不了然,或者其实了然,而故意装痴作傻。 82、凡中国人(指希望有所革新的人——编者)说一句话,做一件事,倘与传来的积习有若干抵触,须一个斤斗便告成功,才有立足的处所;而且被恭维得烙铁一般热。否则免不了标新立异的罪名,不许说话;或者竞成了大逆不道,为天地所不容。《热风·随感录四十一》(一九一九年)。《鲁迅全集》第一卷 83、新月社中的批评家,是很憎恶嘲骂的,但只嘲骂一种人,是做嘲骂文章者。新月社中的批评家,是很不以不满于现状的人为然的,但只不满于一种现状,是现在竟有不满于现状者。这大约就是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挥泪以维持治安的意思。《三闲集·新月社批评家的任务》(一九二九年)。《鲁迅全集》第四卷 84、世间有一种无赖精神,那要义就是韧性。听说拳匪乱后,天津的青皮,就是所谓无赖者很跋扈,譬如给人搬一件行李,他就要两元,对他说这行李小,他说要两元,对他说道路近,他说要两元,对他说不要搬了,他说也仍然要两元。青皮固然是不足为法的,而那韧性却大可以佩服。——《娜拉走后怎样》,《坟》,《全集1》 85、古人所创的事业中,即含有后来的新兴阶级皆可以择取的遗产,……但自然也有破坏,这是为了未来的新的建设。新的建设的理想,是一切言动的南针,倘没有这而言破坏,便如未来派,不过是破坏的同路人,而言保存,则全然是旧社会的维持者。《集外集拾遗.(浮士德与城)后记》(一九三。年六月)。《鲁迅全集》第七卷 86、如果是小家子弟,则纵使外面怎样大风雨,也还要勇往直前,拼命挣扎的,因为他没有安稳的老巢可归,只得向前干。虽然成家立业之后,他也许修家谱,造祠堂,俨然以旧家子弟自居,但这究竟是后话。倘是旧家子弟呢,为了逞雄,好奇,趋时,吃饭,固然也未必不出门,然而只因为一点小成功,或者一点小挫折,都能够使他立刻退缩。 87、文化不改革,革命即如沙上建塔,顷刻倒坏真实的革命者,自有独到的见解,例如乌略诺夫先生(即列宁——编者),他是将风俗和习惯,都包括在文化之内的,并且以为改革这些,很为困难。我想,但倘不将这些改革,则这革命即等于无成,如沙上建塔,顷刻倒坏。《二心集·习惯与改革》(一九三。年)。《鲁迅全集》第四卷 88、一夜已尽,人们又小心翼翼的起来,出来了;……从此就是热闹,喧嚣。而高墙后面,大厦中间,深闺里,黑狱里,客室里,秘密机关里,却依然弥漫着惊人的真的大黑暗。现在的光天化曰,熙来攘往,就是这黑暗的装饰,是**酱缸上的金盖,是鬼脸上的雪花膏。《准风月谈·夜颂》(一九三三年六月八日)。《鲁迅全集》第五卷 89、但记得我已曾将定例声明,即一者不再与新认识的人往还,二者不再与陌生人认识。……此事并无他种坏主意,无非熟人一多,世务亦随之而加,于其在病院也有关心之义务,而偶或相遇也又必当有恭敬鞠躬之行为,此种虽系小事,但亦为天下从此多事之一分子,故不如销声匿迹之为愈耳。——《致孙伏园/1923年10年24日》,《全集11》 90、我是爱读杂文的一个人,而且知道爱读杂文还不只我一个,因为它言之有物。我还更乐观于杂文的开展,日见其斑斓。第一是使中国的著作界热闹,活泼;第二是使不是东西之流缩头;第三是使所谓为艺术而艺术的作品,在相形之下,立刻显出不死不活相。《且介亭杂文二集·徐懋庸作(打杂集)序》(一九三五年三月三十一日)。《鲁迅全集》第六卷 91、不负责任的,不能照办的教训多,则相信的人少;利己损人的教训多,则相信的人更其少。不相信就是愚民的远害的堑壕,也是使他们成为散沙的毒素。然而有这脾气的也不但是愚民,虽是说教的士大夫,相信自己和别人的,现在也未必有多少。例如既尊孔子,又拜活佛者,也就是恰如将他的钱试买各种股票,分存许多银行一样,其实是那一面都不相信的。 92、轻薄,浮躁,酗酒,嫖妓而至于闹事,偷香而至于害人,这是古来之所谓文人无行。然而那无行的文人,是自己要负责任的,所食的果子,是一生潦倒。他不会说自己的嫖妓,是因为爱国心切,借此消遣些被人所压的雄心;引诱女人之后,闹出乱子来了*39;也不说这是女人先来诱他的,因为她本来是婊子。他们的最了不得的辩解,不过要求对于文人,应该特别宽恕罢了。 93、彻底革命,痛打落水狗犯而不校是恕道,以眼还眼以牙还牙是直道。中国最多的却是枉道:不打落水狗,反被狗咬了。但是,这其实是老实人自己讨苦吃。俗话说:忠厚是无用的别名,也许太刻薄一点罢,但仔细想来,却也觉得并非唆人作恶之谈,乃是归纳了许多苦楚的经历之后的警句。《坟·论费厄泼赖应该缓行》(一九二九年十二月二十九日)。《鲁迅全集》第一卷 94、有些新青年,境遇正和老新党相反,八股毒是丝毫没有染过的,出身又是学校,也并非国学的专家,但是,学起篆字来了,填起词来了,劝人看《庄子》《文选》了,信封也有自刻的印板了,新诗也写成方块了,除掉做新诗的嗜好之外,简直就如光绪初年的雅人一样,所不同者,缺少辫子和有时穿穿洋服而已。《准风月谈·重三感旧》(一九三三年十月一日)。《鲁迅全集》第五卷 95、孩子初学步的第一步,在成人看来,的确是幼稚,危险,不成样子,或者简直是可笑的。但无论怎样的愚妇人,却总以恳切的希望的心,看他跨出这第一步去,决不会因为他的走法幼稚,怕要阻碍阔人的路线而逼死他:也决不至于将他禁在床上,使他躺着研究到能够飞跑时再下地。因为她知道:假如这么办,即使长到一百岁也还是不会走路的。——《这个与那个》,《华盖集》,《全集3》 96、读书人常常看轻别人,以为较新,较难的字句,自己能懂,大众却不能懂,所以为大众计,是必须彻底扫荡的;说话作文,越俗,就越好。这意见发展开来,他就要不自觉的成为新国粹派。……即使目不识丁的文盲,由我看来,其实也并不如读书人所推想的那么愚蠢。他们是要知识,要新的知识,要学习,能摄取的。当然,如果满口新语法,新名词,他们是什么也不懂;但逐渐的检必要的灌输进去,他们却会接受;那消化的力量,也许还赛过成见 97、满心婆理而满口公理的绅士们的名言暂且置之不论不议之列,即使真心人所大叫的公理,在现今的中国,也还不能救助好人,甚至于反而保护坏人。因为当坏人得志、虐待好人的时候,即使有人大叫公理,他决不听从,叫喊仅止于叫喊,好人仍然受苦。然而偶有一时,好人或稍稍蹶起,则坏人本该落水了,可是,真心的公理论者又勿报复呀,仁恕呀,勿以恶抗恶呀……的大嚷起来。《坟·论费厄泼赖应该缓行》(一九二五年十二月二十九日)。《鲁迅全集》第一卷 98、独有靠了一两本西方的旧批评论,或则捞一点头脑板滞的先生们的唾余,或则仗着中国固有的什么天经地义之类的,也到文坛上来践踏,则我以为委实太滥用了批评的权威。试将粗浅的事实来比罢:譬如厨子做菜,有人品评他坏,他固不应该将厨刀铁釜交给批评者,说道你试来做一碗好的看:但他却可以有几条希望,就是望吃菜的没有嗜痴之癖,没有喝醉了酒,没有害着热病,舌苔厚到二三分。《热风·对于批评家的希望》(一九二二年十一月九日)。《鲁迅全集》第一卷 99、中国中流的家庭,教孩子大抵只有两种方法。其一,是任其跋扈,一点也不管,**固可,打人亦无不可,在门内或门前是暴主,是霸王,但到外面,便如同失了网的蜘蛛一般,立刻毫无能力。其二,是终日给以冷遇或呵斥,甚而至于打扑,使他畏蒽退缩,仿佛一个奴才,一个傀儡,然而父母却美其名日听话,自以为是教育的成功,待到放他到外面来,则如暂出樊笼的小禽,他决不会飞鸣,也决不会跳跃。《南腔北调集·上海的儿童》(一九三三年八月十二日)。《鲁迅全集》第四卷 100、我想,人类是在未有文字之前,就有了创作的,可惜没有人记下,也没有法子记下。我们的祖先的原始人,原是连话也不会说的,为了共同劳作,必常发表意见,才渐渐的练出复杂的声音来,假如那时大家抬木头,都觉得吃力了,却想不到发表,其中有一个叫道杭育杭育,那么,这就是创作:大家也要佩服,应用的,这就等于出版;倘若用什么记号留存下来,这就是文学:他当然就是作家,也是文学家,是杭育杭育派。《且介亭杂文·门外文谈》(一九三四年八月十六日)。《鲁迅全集》第六卷 101、年年想休息一下,而公事,私事,闲气之类,有增无减,不遑安息,不遑看书,弄得信也没工夫写。病总算是好了,但总是没气力,或者气力不够应付杂事;记性也坏起来。英雄们却不绝的来打击。近日这里在开作家协会,喊国防文学,我鉴于前车,没有加入,而英雄们即认此为破坏国家大计,甚至在**上宣布我的罪状。我其实也真的可以什么也不做了,不做倒无罪。然而中国究竟也不是他们的,我也要住住,所以近来已作二文反击,他们是空壳,大约不久就要销声匿迹的:这一流人,先前已经出了不少。——《致王冶秋/1936年5月4日》,《全集1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