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的句子(精选101句)
1、鲁迅先生的名言警句 2、现在是多么切迫的时候, 3、无论是学文学的,学科学的,他应该先看一部 4、革命和文学,若断若续,好像两只靠近的船,一只是革命,一只是文学,而 5、因为在我们还算是新的尝试,自然不免幼稚,但恐怕也可以看见它恰如压在大石 6、预言总是诗,而诗人大半是预言家。然而预言不过诗而已,诗却往往比预言还灵。 7、在生活的路上,将血一滴—滴地滴过去,以饲别人,虽自觉渐渐瘦弱,也以为快活。 8、万勿贪一种虚名,……《书信》(一九三三年六月二十日)。《鲁迅全集》第十卷 9、帮闲文学实在是一种紧要的研究,……——《致扬霁K/1934年12月16日》,‘全集12》 10、种牡丹者得花,种蒺藜者得刺,这是应该的,我毫无怨恨。一一《答有恒先生》,《而已集》,《全集3》 11、人生最苦痛的是梦醒了无路可以走。做梦的人是幸福的;倘没有看出可走的路,最要紧的是不要去惊醒他。 12、中国一切旧物,无论如何,必定崩溃,……《书信》(一九二。年五月四日)。《鲁迅全集》第九卷 13、比较是医治受骗的好方子。《且介亭杂文·随便翻翻》(一九三四年十一月二日)。《鲁迅全集》第六卷 14、实地经验总比看,听,空想确凿。《而已集·读书杂谈》(一九二七年七月十六日)。《鲁迅全集》第三卷 15、世界的进步,当然大抵是从流血得来。《华盖集续编.死地》(一九二六年三月二十三日)。《鲁迅全集》第三卷 16、想从一个题目限制了作家,其实是不能够的。《准风月谈·前记》(一九三四年二月十日)。《鲁迅全集》第五卷 17、中国学问,待重新整理者甚多,即如历史,就该另编一部。《书信》(一九三三年六月十八日)。《鲁迅全集》第十卷 18、以过去和现在的铁铸一般的事实来测将来,洞若观火!——《(守常全集)题记》,《南腔北调集》,《全集4》 19、做一件事,无论大小,倘无恒心,是很不好的。而看一切太难,固然能使人无成,但若看得太容易,也能使事情无结果。 20、用玩笑来应付敌人,自然也是一种好战法,但触着之处,须是对手的致命伤,否则,玩笑终不过是一种单单的玩笑而已。 21、我的确常常感到焦烦,但力所能做的,就做,而又常常有独战的悲哀。——《致萧军、萧红/1934年12月6日》,《全集12》 22、有真意,去粉饰,少做作,勿卖弄……《南腔北调集·作文秘诀》(一九三三年十一月十日)。《鲁迅全集》第四卷 23、我想,中国最不值钱的是工人的体力了,其次是咱们的所谓文章,只有伶俐最值钱。——《并非闲话》,《华盖集》,《全集3》 24、看生物,是一到专化,往往要灭亡的。未有人类以前的许多动植物,就因为太专化了,失其可变性,环境一改,无法应付,只好灭亡。 25、所可惜的,是左翼作家之中,还没有农工出身的作家。《二心集·黑暗中国的文艺界的现状》(一九三一年)。《鲁迅全集》第四卷 26、民族革命战争的大众文学这名词,在本身上,比国防文学这名词,意义更明确,更深刻,更有内容。《且介亭杂文末编·答徐懋庸并 27、专读书也有弊病,所以必须和现实社会接触,使所读的书活起来。《而已集·读书杂谈》(一九二七年七月十六日)。《鲁迅全集》第三卷 28、中国人要面子,是好的,可惜的是这面子是圆机活法,善于变化,于是就和不要脸混起来了。——《说面子》,《且介亭杂文》,《全集6》 29、什么是路?就是从没路的地方践踏出来的,从只有荆棘的地方开辟出来的。《热风-随感录六十六生命的路》(一九一九年)。《鲁迅全集》第一卷 30、一切女子,倘不得到和男子同等的经济权,我以为所有好名目,就都是空话。必须地位同等之后,才会有真的女人和男人,才会消失了叹息和苦痛。 31、若文艺设法俯就,就很容易流为迎合大众,媚悦大众。迎合和媚悦,是不会于大众有益的。——《文艺的大众化》,《集外集拾遗》,《全集7》 32、中国人先在自己把好人杀完,秋即其一。……中文俄文都好,像他那样的,我看中国现在少有。——《致萧军/1935年6月27日》,《全集13》 33、我其实还敢站在前线上,但发见当面称为同道的暗中将我作傀儡或从背后枪击我,却比被敌人所伤更其悲哀。——《两地书·七一》,《全集11》 34、不愿意在有权者的刀下,颂扬他的威权,并奚落其敌人来取媚,可以说,也是语丝派一种几乎共同的态度。一一《我和(语丝)的始终》,《三闲集》,《全集4》 35、中国确也还盛行着《三国志演义》和《水浒传》,但这是为了社会还有三国气和水浒气的缘故。——《叶紫作(丰收)序》,《且介亭杂文二集》,《全集6》 36、中国古人,常欲得其全,就是制妇女用的乌鸡白凤丸,’,也将全鸡连毛血都收在丸药里,方法固然可笑,主意却是不正确的。删夷枝叶的人,决定得不到花果。 37、中国现在的人心中,不平和愤恨的分子太多了。不平还是改造的引线,但必须先改造了自己,再改造社会,改造世界;万不可单是不平。至于愤恨,却几乎全无用处。 38、也许以为给主子嗅出匪类(学匪),也就是一种批评,然而这职业,比起刽子手来,也就更加下贱了。——《丧家的资本家的乏走狗》,《二心集》,《全集4》 39、现在的许多论客,多说我会发脾气,其实我觉得自己倒是从来没有因为—点小事情,就成友或成仇的人。我还不少几十年的老朋友,要点就在彼此略小节而取其大。 40、倘只看书,便变成书厨,即使自己觉得有趣,而那趣味其实是已在逐渐硬化,逐渐死去了。《而已集·读书杂谈》(一九二七年七月十六日)。《鲁迅全集》第三卷 41、目下的压制和黑暗还要增加,但因此也许可以发生较激烈的反抗与不平的新分子,为将来的新的变动的萌蘖。《两地书》(一九二五年四月八日)。《鲁迅全集》第九卷 42、青年两字,是不能包括一类人的,好的有,坏的也有,但我觉得虽是青年,稚气和不安定的并不多,我所遇见的倒十之七八是少年老成的,城府也深,我大抵不和这种人来往。 43、用有限的砒霜,和在食物中间,使青年不知不觉的吞下去,例如似是而非的所谓革命文学,故作激烈的所谓唯物史观的批判,就是这一类。这倒是应该防备的。《准风月谈· 44、中国的人民是多疑的。无论那一国人,都指这为可笑的缺点。然而怀疑并不是缺点。总是疑,而并不下断语,这才是缺点。——《我要骗人》,《且介亭杂文末编》,《全集6》 45、我有生以来,从未见过近来这样的黑暗。网密犬多,奖励人们去当恶人,真是无法忍受。非反抗不可。遗憾的是,我已年过五十。——《致山本初枝/1934年7月30日》,《全集13》 46、无论何国何人,大都承认爱己是一件应当的事。这便是保存生命的要义,也就是继续生命的根基。因为将来的运命,早在现在决定,故父母的缺点,便是子孙灭亡的伏线,生命的危机。 47、自己就至今未能牺牲小我,怎能大言不惭。但总之,即使未能径上战线,一切稍为大家着想,为将来着想,这大约总不会是错了路的。——《致杨霁云/1934年4月24日》,《全集12》 48、中国的旧学说旧手段,实在从古以来,并无良效,无非使坏人增长些虚伪,好人无端的乡受些人我都无利益的苦痛罢了。《坟·我们现在怎样做父亲》(一九一九年十月)。《鲁迅全集》第一卷 49、我做完之后,总要看两遍,自己觉得拗口的,就增删几个字,—定要它读得顺口;没有相宜的白话,宁可引古语,希望总有人会懂,只有自己懂得或连自己也不懂的生造出来的字句,是不大用的。 50、在现今的世界上,要有不偏不倚的公论,本来是一种梦想;即使是饭后的公评,酒后的宏议,也何尝不可姑妄听之呢。《华盖集续缟·送灶日漫笔》(一九二六年二月五日)。《鲁迅全集》第三卷 51、查旧账,翻开账簿,打起算盘,给一个精算,问一问前后不符,是怎么的,确也是一种切实分明,最今人腾挪不得的办法。《准风月谈·查旧账》(一九三三年七月二十五日)。《鲁迅全集》第五卷 52、口中国人的脊梁中国人向来有点自大。——只可惜没有个人的自大,都是合群的爱国的自大。这便是文化竞争失败之后,不能再见振拔改进的原因。——《随感录-三八》,《热风》,《全集1》 53、要进步或不:退步;总须时时自出新裁,至少也必取材异域,倘若各种顾忌,各种小心,各种唠叨,这么做即违了祖宗,那么做又像了夷狄,终生惴惴如在薄冰上,发抖尚且来不及,怎么会做出好东西来。 54、杂文很短,……不过也要有一点常识,用一点苦工,要不然,就是杂文,也不免更进一步的粗制滥造,只剩下笑柄。《花边文学·商贾的批评》(一九三四年九月二十五日)。《鲁迅全集》第五卷 55、人不能不吃饭,因此即不能不做事。但居今之世,事与愿违者往往而有,所以也只能做一件事算是活命之手段,倘有余暇,可研究自己所愿意之东西耳。自然,强所不欲,亦一苦事。然而饭碗一失,其苦更大。 56、将先前一切自欺欺人的希望之谈全都扫除,将无论是谁的自欺欺人的假面全都撕掉,将无论是谁的自欺欺人的手段全都排斥,….《华盖集·忽然想到》(一九二五年六月十八日)。《鲁迅全集》第三卷 57、凡中国人说一句话,做一件事,倘与传来的积习有若干抵触,须一个斤斗便告成功,才有立足的处所;而且被恭维得烙铁一般热。否则便免不了标新立异的罪名,不许说话;或者竟成了大逆不道,为天地所不容。 58、今之衮衮诸公及其叭儿,盖亦深知中国已将卖绝,故在竭力别求卖国者以便归罪,……然而变迁至速,不必一二年,则谁为汉奸,便可一目了然矣。《书信》(一九三四年六月二日)。《鲁迅全集》第十卷 59、我看中国有许多智识分子,嘴里用各种学说和道理,来粉饰自己的行为,其实却只顾自己一个的便利和舒服,凡有被他遇见的,都用作生活的材料,一路吃过去,像白蚁一样,而遗留下来的,却只是一条排泄的粪。 60、目前的造物主,还是一个怯弱者。他暗暗地使天变地异,却不敢毁灭一个这地球;暗暗地使生物衰亡,却不敢长存一切尸体;暗暗地使人类流血,却不敢使血色永远鲜秾;暗暗地使人类受苦,却不敢使人类永远记得。 61、旧形式的采取,或者必须说新形式的探求,都必须艺术学徒的努力的实践,但理论家或批评家是同有指导,评论,商量的责任的,一《且介亭杂文·论旧形式的采用》(一九三四年五月二日)。《鲁迅全集》第六卷 62、死于敌手的锋刃,不足悲苦:死于不知何来的暗器,却是悲苦。但最悲苦的是死于慈母或爱人误进的毒药,战友乱发的流弹,病菌的并无恶意的侵入,不是我自己制定的死刑。——《杂感》,《华盖集》,《全集3》 63、自有历史以来,中国人是一向被同族和异族屠戮,奴隶,敲掠,刑辱,压迫下来的,非人类所能忍受的楚毒,也都身受过,每一考查,真教人觉得不像活在人间。——《病后杂谈之余》,《且介亭杂文》,《全集6》 64、现代评论派,他们反对**,但有人骂他们,他们也是要骂的。他们骂**的人,正如杀**的一样——他们是刽子手。《集外集拾遗·帮忙文学与帮闲文学》(一九三二年十一月二十二日)。《鲁迅全集》第七卷 65、对于谣言.我是不会懊恼的,如果懊恼,每月就得懊恼几回,也未必活到现在了。大约这种境遇,是可以练习惯的,后来就毫不要紧。倘有谣言,自己就懊恼,那就中了造谣者的计了。——《致萧军/1935年7月29日》,《全集13》 66、我恐怕是以不好见客出名的。但也不尽然,我所怕见的是谈不来的生客,熟识的不在内,因为我可以不必装出陪客的态度。我这里的客并不多,我喜欢寂寞,又憎恶寂寞,……——《致李秉中/1924年9月24日》,《全集11》 67、多作或一程度的大众化的文艺,也固然是现今的急务。若是大规模的设施,就必须政治之力的帮助,一条腿是走不成路的,许多动听的话,不过文人的聊以罢了。《集外集拾遗·文艺的大众化》(一九三。年三月一日)。《鲁迅全集》第七卷 68、民族主义文学无须有那些呜呼阿呀死死活活的调子吗?谨对日:要有的,他们也一定有的。否则不抵抗主义,城下之盟,断送土地这些勾当,在沈静中就显得更加露骨。《二心集.民族主义文学的任务和运命》(一九三一年)。《鲁迅全集》第四卷 69、中国觉醒的人,为想随顺长者解放幼者,便须一面清结旧账,一面开辟新路。就是开首所说的自己背着因袭的重担,肩住了黑暗的闸门,放他们到宽阔光明的地方去:……《坟·我们现在怎样做父亲》(一九一九年十月)。《鲁迅全集》第一卷 70、幼稚对于老成,有如孩子对于老人,决没有什么耻辱:作品也一样,起初幼稚,不算耻辱的。因为倘不遭了戕贼,他就会生长,成熟,老成;独有老衰和腐败,倒是无药可救的事!《坟·未有天才之前》(一九二四年一月十七日)。《鲁迅全集》第一卷 71、我在中国,看不见资本主义各国之所谓文化;我单知道他们和他们的奴才们,在中国正在用力学和化学的方法,还有电气机械,以拷问革命者,并且用飞机和**以屠杀革命群众。《且介亭杂文·答国际文学社问》(一九三四年)。《鲁迅全集》第六卷 72、太伟大的变动,我们会无力表现的,不过这也无须悲观,我们即使不能表现他的全盘,我们可以表现它的一角,巨大的建筑,总是一木一石叠起来的,我们何妨做做这一木一石呢?我时常做些零碎事,就是为此。——《致赖少麒/1935年6月29日》,《全集13》 73、弄艺的人们大抵敏感,时时也感到,而且防着自己的没落,如漂浮在大海里一般,拼命向各处抓攫。=十世纪以来的表现主义,踏踏主义,什么什么主义的此兴彼衰,便是这透露的消息。《三闲集-醉眼中的朦胧》(一九二八年二月二十三日)。《鲁迅全集》第四卷 74、前清末年,满人出死力以革命,有宁赠友邦,不给家奴的口号,汉人一知道,更恨得切齿。其实汉人何尝不如此?吴三桂之请清兵入关,便是一想到自身的利害,即人同此心的实例了。《伪自由书·文章与题目》(一九三三年四月二十九日)。《鲁迅全集》第五卷 75、高等人向来就善于躲在厚厚的东西后面来**的。古时候有厚厚的城墙,为的要防备盗匪和流寇。现在就有纲马甲,铁甲车,坦克车。就是保障民国的私产的法律,也总是厚厚的一大本。《伪自由书·不负责任的坦克车》(一九三三年五月六日)。《鲁迅全集》第五卷 76、孙行者神通广大,不单会变乌兽虫鱼,也会变庙宇,眼睛变窗户,嘴巴变庙门.只有尾巴没处安放,就变了一校旗杆,坚在庙后面。但哪有只竖一校旗杆的庙宇的呢?它的被二郎神看出来的破绽就在此。《花边文学·化名新法》(一九三四年五月十日)。《鲁迅全集》第五卷 77、近来还有一种说法,是思想革新紧要,文字改革倒在其次,所以不如用浅显的文言来作新思想的文章,可以少抬一重反对。这话似乎也有理。然而我们知道,连他长指甲都不肯剪去的人,是决不肯剪去他的辫子的。《三闲集·无声的中国》(一九二七年二月十六日)。《鲁迅全集》第四卷 78、文言的保护者,现在也有打了大众语的旗子的了,他一方面,是立论极高,使大众语悬空,做不得;别一方面,借此攻击他当面之大敌——白话。这一点也须注意的。要不然,我们就会自己缴了自己的械。《且介亭杂文·答曹聚仁先生信》(一九三四年八月二日)。《鲁迅全集》第六卷 79、七日一报,十日一谈,收罗废料,装进读者的脑子里去,看过一年半载,就满脑都是某阔人如何摸牌,某明星如何打嚏的典故。开心是自然也开心的。但是,人世却也要完结在这些欢迎开心的开心的人们之中的罢。《准风月谈·帮闲法发隐》(一九三三年八月二十八日)。《鲁迅全集》第五卷 80、现在中国最大的问题,人人所共的问题,是民族生存的问题。……中国的唯一的出路,是全国一致对日的民族革命战争。懂得这一点,剧作家观察生活,处理材料,就如理丝有绪;…一《且介亭杂文末编(附集).论现在我们的文学运动》(一九三六年六月七日)。《鲁迅全集》第六卷 81、这是东方的微光,是林中的响箭,是冬末的萌芽,是进军的第一步,是对于前驱者的爱的大纛,也是对于摧残者的憎的丰碑。一切所谓圆熟简练,静穆幽远之作,都无须来作比方,因为这诗属于别一世界。《且介亭杂文末编·白莽作(孩儿塔)序》(一九三六年三月十一日)。《鲁迅全集》第六卷 82、到现在,到处还有民谣,山歌,渔歌等,这就是不识字的诗人的作品:也传述着童话的故事,这就是不识字的小说家的作品;他们,就都是不识字的作家。……不识字的作家虽然不及文人的细腻,但他却刚健,清新。《且介亭杂交·门外文谈》(一九三四年八月十六日)。《鲁迅全集》第六卷 83、天下本无所谓闲事,只因为没有这许多遍管的精神和力量,于是便只好抓—点来管。为什么独抓这一点呢?自然是最和自己相关的,大则因为同是人类,或是同类,同志;小则,因为是同学,亲戚,同乡,——至少,也大概叨光过什么,虽然自己的显在意识上并不了然,或者其实了然,而故意装痴作傻。 84、用秕谷来养青年,是决不会壮大的,将来的成就,且要更渺小,五相书上有一条说,北人南相,南人北相者贵。我看这并不是妄语。北人南相者,是厚重而又机灵,南人北相者,不消说是机灵而又能厚重。昔人之所谓贵,不过是当时的成功,在现在,那就是做成有益的事业了。这是中国人的一种小小的自新之路。 85、古之小说,主角是勇将策士,侠盗赃官,妖怪神仙,佳人才子,后来则有妓女嫖客,无赖奴才之流。五四以后的短篇里却大抵是新的智识者登了场,因为他们是首先觉到了在欧风美雨中的飘摇的,然而总还不脱古之英雄和才子气。《南腔北调集.(总退召)序》(一九三三年十二月二十五日)。《鲁迅全集》第四卷 86、嗜好的读书,该如爱打牌的一样,天天打,夜夜打,连续的去打,有时被公安局捉去了*39;放出来之后还是打。诸君要知道真打牌的人的目的并不在赢钱,而在有趣。牌有怎样的有趣呢,它妙在一张一张的摸起来,永远变化无穷。我想,凡嗜好的读书,能够手不释卷的原因也就是这样。他在每一叶每一叶里,都得着深厚的趣味。 87、我时时觉得自己很渺小;但看他们的著作,竟没有一个如我,敢自说是戴着假面和承认党同伐异的,他们说到底总必以公平或中立自居。因此,我又觉得我或者并不渺小。现在拼命要蔑视我和骂倒我的人们的眼前,终于黑的恶鬼似的站着鲁迅这两个字者,恐怕就为此。《两地书》(一九二六年十二月十二日)。《鲁迅全集》第九卷 88、来信说技巧修养是最大的问题,这是不正确的,现在的许多青年艺术家,往往忽略了这一点。所以他的作品,表现不出所要表现的内容来。正如作文的人,因为不能修辞,于是也就不能达意。但是,如果内容的充实,不与技巧并进,是很容易陷入徒然玩弄技巧的深坑里去的。《书信》(一九三五年二月四日)。《鲁迅全集》第十卷 89、一夜已尽,人们又小心翼翼的起来,出来了;……从此就是热闹,喧嚣。而高墙后面,大厦中间,深闺里,黑狱里,客室里,秘密机关里,却依然弥漫着惊人的真的大黑暗。现在的光天化曰,熙来攘往,就是这黑暗的装饰,是**酱缸上的金盖,是鬼脸上的雪花膏。《准风月谈·夜颂》(一九三三年六月八日)。《鲁迅全集》第五卷 90、说起民元的事来,那时确是光明得多,……一到二年二次革命失败之后,即渐渐坏下去,坏而又坏,遂成了现在的情形。其实这也不是新添的坏,乃是涂饰的新漆剥落已尽,于是旧相又显了出来。……无论是专制,是共和,是什么什么,招牌虽换,货色照旧,全不行的。《两地书》(一九二五年三月二十一日)。《鲁迅全集》第九卷 91、我来厦门,虽是为了暂避军阀官僚正人君子们的迫害。然而小半也在休息几时,及有些准备,不料有些人遂以为我被夺掉笔墨了,不再有开口的可能,便即翻脸攻击,想踏着死尸站上来,以显他的英雄,并报他自己心造的仇恨。……但无论如何,用这样的手段,想来征服我,是不行的,一《两地书》(一九二六年十二月二十九日)。《鲁迅全集》第九卷 92、今日文学最巧妙的有所谓为艺术而艺术派。这一派在五四运动时代,确是革命的,因为当时是向文艺载道说进攻的,你是现在却连反抗性都没有了。不但没有反抗性,而且压制新文艺的产生。对社会不敢批评,也不能反抗,若反抗,便说对不起艺术。故也变成帮忙加帮闲。《集外集拾遗·帮忙文学与帮闲文学》(一九三二年十一月二十二日)。《鲁迅全集》第七卷 93、清朝的开国之君是十分聪明的,他们虽然打定了这样的主意,嘴里却并不照样说,用的是中国的古训爱民如子,一视同仁。一部分的大臣,士大夫,是明白这奥妙的,并不敢相信。但有一些简单愚蠢的人们却上了当,真以为陛下是自己的老子,亲亲热热的撒娇讨好去了。他那里要这被征服者做儿子呢?于是乎杀掉。《且介亭杂文·隔膜》(一九三四年六月十日)。《鲁迅全集》第六卷 94、盖中国艺术家,一向喜欢介绍欧洲十九世纪末之怪画,一怪,即便于胡为,于是畸形怪相,遂弥漫于画苑。而别一派,则以为凡革命艺术,都应该大刀阔斧,乱砍乱劈,凶眼睛,大拳头,不然,即是贵族。我这回之印《引玉集》,大半是在供此派诸公之参考的,其中多少认真,精密,那有仗着天才,一挥而就的作品,倘有影响,则幸也。《书信》(一九三四年六月二日)。《鲁迅全集》第十卷 95、章士钊将我免职,我倒并没有你似的觉得诧异,他那对于学校的手段,我也并没有你似的觉得诧异,因为我本就没有预期章士钊能做出比现在更好的事情来。……你先有了一种无端的迷信,将章士钊当作学者或智识阶级的领袖看,于是从他的行为上感到失望,发生不平,其实是作茧自缚;他这人本来就只能这样,有着更好的期望倒是你自己的误谬。——《答KS君》,《华盖集》,《全集3》 96、现在,在中国,无产阶级的革命的文艺运动,其实就是惟一的文艺运动。因为这乃是荒野中的萌芽,除此之外,中国已经毫无其他文艺。属于统治阶级的所谓文艺家,早已腐烂到连所谓为艺术的艺术以至颓废的作品也不能生产,现在来**左翼文艺的,只有诬蔑,压迫,囚禁和杀戮;来和左翼作家对立的,也只有流氓,侦探,走狗,刽子手了。《二心集·黑暗中国的文艺界的现状》(一九三一年)。《鲁迅全集》第四卷 97、向旧堡垒进攻时各自扭打起来,只能有利于敌人这些团体,都说是志在改革,向旧的堡垒取攻势的,然而还在中途,就在旧的堡垒之下纷纷自己扭打起来,扭得大家乏力了,这才放开了手,因为不过是扭而已矣,所以大创是没有的,仅仅喘着气。一面喘着气,一面各自以为胜利,唱着凯歌。旧堡垒上简直无须守兵,只要袖手俯首,看这些新的敌人自己所唱的喜剧就够。他无声,但他胜利了。《二心集,我们要批评家》(一九三。年四月一日)。《鲁迅全集》第四卷 98、反对奴才走狗帮凶自己明知道是奴隶,打熬着,并且不平着,挣扎着,一面意图挣脱以致实行挣脱的,即使暂时失败,还是套上了镣铐罢,他却不过是单单的奴隶。如果从奴隶生活中寻出美来,赞叹,抚摩,陶醉,那可简直是万劫不复的奴才了,他使自己和别人永远安住于这生活。就因为奴隶中有这一点差别,所以使社会有平安和不安的差别,而在文学上,就分明的显现了麻醉的和战斗的不同。《南腔北调集·漫与》(一九三三年九月二十七日)。《鲁迅全集》第四卷 99、独有靠了一两本西方的旧批评论,或则捞一点头脑板滞的先生们的唾余,或则仗着中国固有的什么天经地义之类的,也到文坛上来践踏,则我以为委实太滥用了批评的权威。试将粗浅的事实来比罢:譬如厨子做菜,有人品评他坏,他固不应该将厨刀铁釜交给批评者,说道你试来做一碗好的看:但他却可以有几条希望,就是望吃菜的没有嗜痴之癖,没有喝醉了酒,没有害着热病,舌苔厚到二三分。《热风·对于批评家的希望》(一九二二年十一月九日)。《鲁迅全集》第一卷 100、我对于文艺界统一战线的态度。我赞成一切文学家,任何派别的文学家在抗日的口号之下统一起来的主张。我也曾经提出过我对于组织这种统一的团体的意见过,那些意见,自然是被一些所谓指导家格杀了,反而即刻从天外飞来似地加我以破坏统一战线的罪名。这首先就使我暂不加入文艺家协会了,因为我要等一等,看一看,他们(指周扬一伙——编者)究竟干的什么勾当;我那时夹在有点怀疑那些自称指导家以及徐懋庸式的青年,……《且介亭杂文末蝙·答徐懋庸并 101、各种刊物,无论措辞怎样不同,都有一个共通之点,就是:有些朦胧。这朦胧的发祥地,由我看来……也还在那有人爱,也有人憎的官僚和军阍。和他们已有瓜葛,或想有瓜葛的,笔下便往往笑迷迷,向大家表示和气,然而有远见,梦中又害怕铁锤和镰刀,因此也不敢分明恭维现在的主子,于是在这里留下一点朦胧。和他们瓜葛已断,或者并无瓜葛,走向大众去的,本可以毫无顾忌的说话了,但笔下即使雄赳赳,对大家显英雄,会忘却了他们的指挥刀的傻子是究竟不多的,这里也就留着一点朦胧。于是想要朦胧而终于透漏色彩的,想显色彩而终于不免朦胧的,便都在同地同时出现了。《三闲集·醉眼中的朦胧》(一九二八年二月二十三日)。《鲁迅全集》第四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