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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香】无叶花(散文)

优美散文2021-04-0368举报/反馈


   传说这是生长在幽冥的接引之花,闻其味可唤起生前的记忆。
   此花名为彼岸,花开不见叶,有叶不见花,花叶永不相见。这是何等悲哀,亦有着万分执着。花叶的永生追寻相见一如我对他的执着一般。
   早已忘记什么时候起心中有了他,用文字创造了一场梦境困住了自己。不过是梦中人的他,怎会让自己失了平衡,多了妄念。也许这一切的存在不过浮云,但我依旧自我坚信着,只要自己相信他的存在,他就被赋予了生命,不在只是存在于文字中的纸片人了。
   为了找回他存在的最初,我听信了彼岸花的传说,开始踏上寻花的旅途。
   三千里地山河,二十年来生活。我用前十二年过的懵懵懂懂,对世事一无所知;再用八年时间去相信虚幻即真实,对世界毫无认知;最后用两年时间创造了一个世界,困住了他也困住了我。如果非要说这些年来有什么认知,那便是接受了现实也追逐着虚幻。为了更好的接近他,我想通过彼岸花寻一寻我的最初。
   山河无限,岁月无声。带着满心的期望踏上了寻找心灵归宿的旅途。途径千里种种风景,感受万里人情冷暖。沉溺过情情爱爱,感慨过阴晴圆缺,选择过是是非非,最终还是踏上了寻找彼岸的原途。
   走过的路,山河依旧是山河,人心不复当初的人心。拄着一支拐杖,像一个垂暮之年的人一般,岣嵝着身躯,蹒跚前行。远方充满着未知,未曾寻到彼岸,人早已千疮百孔了。是啊,在我这个年龄,这样暮气沉沉是惹人发笑的,可心中有一方世界我与它共生很久了。那是一个怎样的世界呢?天空是湛蓝的,白云是无暇的,鸟鸣是婉转的,少年是恣意的。我想象中的他,那个少年整日与树为伴,坐在高高的树干上,眺望着远方,等候着我来到这个世界,而后他从树干一跃而下,看着我奏一曲江山行歌,告诉我世界里的万紫千红。
   我知道,这样的少年是孤寂的,只因为我为他创造的这个世界只有他一人,不经意间将永恒的孤单与寂静留给了他。我无法触碰到他的一切,他也无法触碰到我的一切,两两相思时,只能拥有精神上的交流。也许这样已经足够了,但人本贪婪,我渴望得到更多,我渴望触碰到他,我渴望和他在一个世界赶走他的孤寂。这太难了,不是一片汪洋的距离而是一个世界的距离,这层壁垒我无法打破。于是我想寻一寻那彼岸,找到最初,改写一下,让少年不再那么孤寂。
   踏遍万里河山,看过四季变迁,终是找到了一株彼岸,妖冶的红色,带着魔力般的勾人心魄,只一眼,我知道我就爱上了这种花,也对这花的悲伤感同身受。花与叶永不相见,我与少年永不相见。只是很遗憾,我并没有被勾起往事的回忆,寻不到那份最初的时刻了。我的少年终是被我困在了那个世界,体会着无尽的孤寂,我也背负了一生都求不得的执念,为我的自私付出了代价。
   无叶花,花开无叶,叶现无花,似我与他。

(责任编辑:副主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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