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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迟到的一节课

随笔美文2021-04-2074举报/反馈

  雨淅沥着冷风。

  天空,阴灰沉沉,如冰冷世界降临,飞过的落叶坠在水洼处,不停地与水面上浮起的落雨相起伏。天色,灰冷,灰冷,……很难说准时刻钟点。

  风,旋转着。

  雨,冷灰着。

  仿佛,这一天时间全部凝固。有一只巨兽守着门窗,大口大口地恐怖,驱赶矿区村子沉落到下陷的死亡谷。教室灯光,昏昏沉沉的,仿佛与外面距离也只有这一线的光。

  几双眼睛,深陷地望着窗外。

  那目光根部,似乎陷入雨中。

  期待。是的,一位名字叫字文的学生,向同班学生说道:“老师,可能在雨路上”。另一位同学提出不同看法。

  “不,老师是守时间的,他肯定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大家望着黑板。

  那漆黑处的字光,又泛光出来。老师目光慈爱的影子,从阴灰淹没的光中浮出。他上一次的课堂给大家布置的讨论思考题,“当今,危害法律秩序的是什么?”。

  天空的风更大了,雨,也疯狂到窗户玻璃上,砰砰地直响。天,象黑云沉下来一样,要埋掉一切的人们思考的眼眶,更有村子的疯狗狂叫,还有数辆黑色大佬的小轿车压过的泥响。

  砰砰,有杂乱的声音。

  杂乱后,暴躁,狂叫。

  一伙来路不明的人,向教室投掷黑色酒瓶,石头砖块。声音,砸在雨声的背上;尔后,是沉寂流水雨声。同学们恐惧极了,躲藏在教室一角。

  静下来了。同学们,更害怕起来。他们胆忧起老师迟来的缘由。他们一齐把布置的思考题讨论过后的见解,写到黑板上。

  “社会秩序最大的危险,是暴力黑组织。”

  “人民的微笑,不是从危险中乞讨而来。”

  “黑组织根源,是腐败滋生的。”

  “暴力的猖狂,是有人豢养为看家的狗。”

  他们把思考答案写完后。静静地坐在教室,双眼流着更冷的雨水,象这泪水已经温暖了老师的不测路上。字文学生站起来,说道:“咱们,还是一起朗读都德的’最后一课’课文吧”。

  教室,顿时由朗读声,变为哭泣声,淅淅沥沥于雨声中。

  门,突然推开了。

  老师,苍白脸色粘着污水泥巴,泥土下面粘着鲜血,他那幅眼镜也只有一片了,双手拿着课本讲义也渗透了血红的汁。

  他的腿部明显有一刀口的伤。

  他缓慢地走到熟悉的讲台。他知道学生在期待,抬头望了望了黑板上写满的字,满意、幸福地笑了。他兴奋地说道:“人民是最大最忠诚的法律捍卫守护者。”

  教室神圣起来。

  村子旧庙,燃放起阵阵欲聋的爆竹声响来,狂笑、杂乱、阴谋、漠视、暴戾……又有一只食人的香,烧走了一位不幸暴力遇害亡者的怨灵,在雨声淅沥的冷风的村子,游荡,飘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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