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纪民|人与人的“对接”
人生来世,都是缘分。 俗话说“两座山难以碰面”,而两个不相干的人却有“不期而遇”的可能。 往成熟人生说,每一对夫妻其实都是原本两位互不相干的个体,因缘而对接成功,组建了家庭。这个过程,咱先不谈已成事实婚姻美满与缺撼,仅就夫妻间的合作,可谓系双方在无数个准夫妻缘分的多层面,多角度的较准后确定的对接。 其他方面呢?无论是滴滴打车乘客与司机的人生“对接”,还是一位乘交通工具时的小姑娘遇见“霸座男”类的机率。其实也是人生过往中人与人之间难以避免的对接。 这种“对接”我们谁不可能处处事事完美无缺,婚姻的对接如此,乘车的对接亦如此。正常的对接我们往往以为正常而司空见惯着,不以为然着,而一旦对接不利素,磨擦的程度甚至于决定了“轻则一阵口角,重则丢了性命”的局面。婚姻也罢,乘车以及其它——凡有人群的地方,人与人的各种对接可以说涵盖目及与视及以及心所及的一切角角落落,除非你不出门。 当下的人们,特别是看孩子的退了休的老人群体。每天的任务甚至超越了上班的节奏。这些老年人由过去的单位人转换成了纯社会人,肩负的责任由“国和家”转向“家和国”。人与人的对接也局限于“隔代亲”的人际关系中,重担压在双肩既有过去育儿的“苦中有乐”,又多半已被当下无可奈何的照顾孙辈而操劳。 对于这一代退休人而言,“退而不休”是现实的:到儿子家,到女儿家“上班”已呈趋势。这帮老年群体的人与人对接线可谓菜市场——儿女之家——保键品市场。忙里偷闲的状态下,或游山玩水或聚会同乐……儿女是永远放不下的牵挂,宁愿自己一日三餐无肉,也得让孩子和孩子的孩子吃好喝好。“孩子自己的好”永远处处都是盖过“啃老族”的囗惠而实不至。直到自己不能动的那一天,一切为了孩子的使命终结。能否轮回?也许是每一个家庭成员的造化。 这帮退而不休者的最大恐惧是怕自已年老不中用了,于是看孙辈的过程中,事事处处都得讨好孙子辈,鞍前马后的,以甘当保姆保镖而为荣,君不见公交车中,颤颤巍巍的老者领着上学的孙辈宁愿自己站着背着孙辈的书包而让小辈坐着,街头与社区内悠闲的孙辈和紧步左右的大都退而不休的老一辈,自已的晚年生活完全被保姆与保镖固化了。“一切为了孩子”成为退而不休者对接这个怪圈人与人的前提:怕生病,怕得罪儿女,怕年老体衰,却无暇顾及自己“退了休,依然没有活在自己的世界”的打算。 孙辈上了中学,退而不休者或许才能逃出“一切为了孩子”的宿命。此时,留给自己可支配人生的“平均年龄”七十三,触手可得,“八十四”的愿望成为最高理想。年轻时想办而今却有心而无力,想游而不能远足,想三想四,胃口已宣告不适。 这个年龄段的人,欲望和生命一起随着年在递减,健康成为每天的愿望,末老先衰者与返老还童者在“人与人”的健康环境之中对接,共享同龄的世界却由身体的巨大反差活在两个世界:其一,七十岁如八九十岁,其二,八九十岁仿佛六七十岁。孙辈的出息与没出息,己决定不了老一辈的健康与不健康,倒是一个家庭的夫妻是否还能“白头偕老”成为百岁人生的必修课。夫妻这辈子能叽叽歪歪走到八十岁也算是熬到好处了,熬不到总是心不甘情不愿,可命运垂青于谁?这辈子或许与你对接夫妻的那个人才是关键! 如果有人要说这些凄凉晚景是老龄化的恶果,那么很遗憾,这只是老龄化的开始。 在白发涛涛的老龄化浪潮里,没人能够幸免。对陷在“退而难休”的焦虑里,城市里白发苍苍的体力劳动者不在是一个预言,而是一种常态,如,表现在乘公交车的阵阵“敬老卡”的浪潮声中,甚至盖过“学生卡”的低音。如同一位中年所说:看着这些每日拖着购物车奔忙于菜市场,往返于儿女家而无法“退休的老人”,就知道我们这代人将会如何老去。 生活就是这样不期而遇,儿女与孙辈,朋友与邻里,健康和快乐,烦恼和自在:当你不满的时候,想想健康的穷人和体弱的富人比,我们活着知足就是幸福。和病人比,活着就是幸福。和故去的人比,还存在着就是幸福。人这辈子生存好,心要简单,人要糊涂。既然是儿女,跟谁在一起舒服就和谁在一起,包括朋友也是,累了就躲远一点。敬而远之。取悦别人,远不如快乐自己。 记住,人生:来是偶然,走时必然。你我他都是万物主宰的上帝,在我们上一辈,这一辈,下一辈的亲人与亲人,朋友与朋友,邻里与邻里,有缘人与无缘人的对接过程中,把喜怒哀乐上演,把悲欢离合体验,很多事,很多人,都是上天注定好的,我们尽情地按自己的角色演出就好了。 ` 王纪民,1956年2月16日生人。长期从事企业文字宣传工作。八小时以外,致力于报纸的搜集与研究,藏报18000种。通过收集与研究报纸,已在《人民日报》等全国30余个省市自治区500余家报刊发表文章1000余篇200余万字。著有《当代集报风采》《孟子故里纪事》《我的父亲和母亲》《收藏报纸的故事》等专著。作品与传略被收入《中国当代散文大观》《当代散文精选》《新视野经典文集》《中国百科专家人物传集》《东方之子》《世界人物辞海》《中国收藏名家大典》等典籍辞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