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养育18：妈妈是我的好朋友

　　一到家，小菲又一次在炫：我的好朋友妈妈回来了，妈妈是我的好朋友。我也莫名，大概因为我可能更懂得她在想什么，耐心地陪她玩耍，听她说话？！

　　我以我的成长经历来看，如果孩子心中真把妈妈当成了自己的朋友，孩子真的是温暖而又幸福的。而妈妈能够成为孩子的好朋友，一起疯，一起玩，一起倾听孩子的故事……作为妈妈更是幸福的。

　　晚饭后，我们到楼下去散步，小菲执意要骑着小自行车，应允，我们开心地进入了电梯。

　　来到公园里，锣鼓喧天的腰鼓队正在扭着秧歌，两支广场舞队正在跳得开心，人行道上、台阶上有坐着观赏的，有领着孩子玩耍的。

　　小菲先是从自行车上下来，和跳广场舞的奶奶们一起挑起来，她动作跟不上，但节奏能跟上，动作是自创的，跳得特别起劲儿。邀请我一起跳，还不住的给我示范，我就认真地跟着学习……小孩子总是特别喜欢当老师，尤其是还能教到我这么大的大徒弟。我一边跳一边叫她“老师“，她就一一答应下来，声音很响亮。

　　（准备吃蛋糕）

　　“妈妈，咱们吃野餐吧？”小菲一边说着一边把小车子上的垫子拿下来铺到地上，从自行车的小篮子里拿出蛋糕，坐下来，极其仔细地把蛋糕盒打开，拿起小叉子，有模有样地吃起来。童童小朋友一起跟随着坐在对面。我就坐在了地上，坐在小菲旁边，她吃一口，偶尔也会给我一口，我附和着说”老师给我的蛋糕特别好吃！”。我分明也那种被认可的幸福洋溢在她的笑脸蛋上。灯光下，小菲整个的人都显得格外温暖。吃够了，就又仔细地把蛋糕盒收起来，放到自行车的篮子里。

　　“我们一起跳台阶……”小菲指着台阶说。我一听是在招呼我呢，接着回应道：“那么我来数数，你们跳，我不数的时候，你们就停止。”就这样，小菲和小朋友童童一起在“1，2，3……”的指令中有节奏地跳台阶。当我把数字的音拖得很长很长，他们就只做着预备动作不能动。突然一下加快，他们也随着跳得快起来。在这有快有慢地感知中，他们体验着有节奏的美感，也在体验着自己能够跟随口令调控自己的身体的感觉。两个孩子笑得那个开心呀，吸引来了围观的。

　　（休息一会儿）

　　“我累了，我要休息一会儿”，小菲也许是真的累了，一边说着一边就慢慢地躺在了地上，不在乎地上脏不脏，就直接把地面当作了舞台。或者抬起腿，或者伸开胳膊，活动活动筋骨；仰望着星空，侧望着行人，一切对她来说都是那么美好。灯光、音乐、行人、大地、星空、青草味儿与花香，都成为了她此刻的背景，她在看、在听、在触摸、在闻一闻，她在思考。经由她的感觉她又与自己的经验进行了一次整合。我想，这样宏大的背景，同时应该会扩展着她的内在世界与胸怀。不忍心打扰她，尽管婆婆在一旁说“地上太脏、地上太凉有虫子”等，我和婆婆做了一个“嘘”的提示，任凭小菲在地上感受着这一切。

　　“妈妈，我要在台阶上躺一会儿，我还可以做俯卧撑，你看……”一边说着，一边进行着各种体验：或者趴着、或者俯卧撑、或者仰面躺着；时而又用小手使劲儿按一按地面，感受着地面的粗糙与温度；时而又侧身看看周围的一切，不同的角度看到的是如何不同……“小菲，我们该回家了，妈妈明天早上要上班。”婆婆催促道，换来的却是小菲的“我还没有玩够呢！”继续，在旁边注意着她的安全，任凭她在继续去感受，包括台阶上的灯光，直到终于自己愿意离开。

　　（继续休息玩耍中）

　　穿入竹林小道，楼下小广场上小朋友的欢声笑语已经传来了，这里是小菲非常熟悉非常熟悉的地方，最近因为增加了很多运动设施，简直成了儿童游乐场。小菲，远远得就寻着声音跑了过去，抢占到了一个空着的秋千。当妈妈的、当奶奶的直接是追不上，只能看着她大致到达的那个方向。自己荡得不够高，就请妈妈帮忙推一下。后来又想到让妈妈揽着俩人一块荡秋千，荡着荡着我们看到了天上的星星，于是一起唱起“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随后是小菲的数星星，她每数完10个就再数10个又再数10个……终究发现还是数不完。我们就这样荡呀荡呀，数呀数呀，直到小菲完全地体验完成这一次。

　　“妈妈，我们一起坐跷跷板，上面的包装都已经拿掉了，你看——”是啊，上个周末我们俩一起玩的时候，人家是刚安装上不久，包装还在呀。小菲先选择一端坐上，我就选择另一端坐上，但我必须虚着身体坐着以保障力量比较方便小菲下去、上来。小菲只在乎我们俩的高低变化，指着认真地说“现在你高了，我这边低了”，一会儿又说“现在我这边又高了，你那边低了”……这孩子观察得真得很仔细。我按照我的话语体系表达了一遍对小菲的观察的理解：妈妈上来了，小菲就下去了；妈妈下来了，小菲就上去了。小菲听着笑起来，表示赞同。一会儿，我又通过改变我的用力把跷跷板调整到平衡的状态，我这一端和小菲那一端一样高：”小菲，你仔细看啊，现在是谁高？”小菲也终于发现，在跷跷板上，两边还可以一样高。

　　（做完俯卧撑，这样走路）

　　不久，她也许会从玩跷跷板的游戏中发现更多更多的秘密。

　　滑梯，是小菲一定要玩的，家里有滑梯，但和这个场合中的却不一样，即使是一模一样的结构环。爬上爬下，滑来滑去，倒着滑，正着滑。几个小朋友玩得扎堆也不再斤斤计较，只是喊着、享受着：“卡住了，我被卡住了……”。一个喊，另几个小朋友也一块喊。我看着这一幕，想到我童年里冬天穿着棉袄棉裤靠在朝阳的墙边和小朋友一起”挤油锅“的情景，那时候即使挤倒了，也开心得忘乎所以。运动、交往、礼仪交织在一起，小菲又一次在学习成长，感受着成长的快乐，她也在发现着、建构着当自己遇到摩擦、不尽如意时候的解决办法。

　　“小菲，我们回家啦——”夜色中，本来热热闹闹的小儿童乐园里，已经只剩下了我们娘俩，小菲之所以不怕孤单，一是因为有妈妈在，二是因为玩的地方就在楼下，家里的灯光似乎可以照着小菲的脸。

　　“回到家，我们再看一本书吧？”小菲商量着，小菲主动商量时的语气、语调，我们娘俩非常搭。

　　“好的，先洗洗手，换换衣服，看完一本书，我们就说晚安了。”我试着引导一下。

　　“好吧，我都是洗洗手，还要说晚安，还叫童童妈妈叫阿姨，我是个有礼貌的孩子。“小菲有点小得意。而事实上小菲许多时候光顾着玩，会懒得洗手或者往了洗手，但那在此刻都不重要。

　　“你还是个讲卫生的孩子——”我按了一下小菲的小鼻子。

　　“我还要等我爸爸回来，我想我爸爸——”小菲好像在请求。

　　“好的，我们一起等爸爸，你如果打盹了就先睡觉觉，爸爸回来我会告诉她小菲想他了，他也会和你悄悄地说晚安的。”我让她放心，也让她感受到妈妈一样在爱着爸爸等着爸爸。

　　一切准备就绪，我们捧起一本《肚子里有个火车站》……翻看着，翻看着，就一起开进了梦乡里。

　　我静下来，享有着属于一位母亲的独有的时光，把两个小时的母女相处变成文字。指尖码字的声音，就像是我心跳的声音，一种澎湃、激情的、力量的生命动感。床头上的一本《发现母亲》页码不少，读起来又觉得很薄读得很快，几乎完全吻合的理念的共鸣，又是系统地帮我把碎片化的梳理，书中的每一个文字具有了穿透力，直抵我的心底最深处。做母亲，是一项伟大的事业，需要好好学习。

　　感谢我的孩子给我机会做母亲，感谢孩子们把妈妈当成自己的好朋友！

　　晚安！

　　原创：董春玲森屿杂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