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逆境
人生坎坷,不如意时无人问津。 1978年春,我陷于人生深渊。本以为自己符合当老师的条件,整顿小组就是不看好我。那年学校有一位小队队长的女儿16岁,高中毕业,就安排在学校教书。而我是1974届高中毕业生,大队通知我到小学教书,当毕业班语文老师。哪知一年后,新成立的新铺公社来了一个通知,要我和毕业班的另一位青年去公社上班。 离开小学,多数人是赞赏的。我在升级啊!我在供销社每月拿37.5元的工资,远远比小学教师收入高。可是1977年底我又返回小学执教,估计是中断了教龄,从眼前算起,我属于新来的教师,列入辞退名单。还经历了第二次高考失败的折磨。 恰好那一年我与本大队一个大湾的姑娘定亲。她与我开始是甜甜蜜蜜地爱着,后来出事了,她有了身孕。我们采取多种办法,没有拿掉那个不该来的孩子。无赖时,我们去了武汉一家医院,还是事与愿违,两个人抱头痛哭。我们坐火车回到家正是傍晚,我回了家,她在一口池塘边坐了一夜。这是第二天下午,我去她家才知道的。我常常为她担忧,生怕她想不开,走了极端。 她在机砖厂上班,我在机砖厂引风房上班。12月份我参加公社柴油机手培训学习时,中途回家看望过她一次,商议了结婚大事。学习结束后,我失眠了,精神情绪慢慢难以控制。她开始对我失望了,不同意年底结婚。第二年正月,我住进医院,她有熟人帮助,去了地区医院妇产科,终于拿掉了身上的那个包袱。 我是3月份头出院的,又到小学当代课教师。但我几次去女友家,她不笑,也不多言,仿佛对我讨厌似的。五月端午我又硬着头皮去送节礼,她还是冷冰冰的。我对她慢慢地也有想法了,拖到八月中秋,母亲亲自上门要我们的彩礼,再不能久拖下去。这个姑娘巴不得与我分手,马上退了彩礼,另找新人去了。 一个媒人上门为我提亲,对方是附近公社的。刚高中毕业,母亲是大队干部。我去上门时,脸上浮肿,因服用镇静丸子就出现这种症状。父母以为定了亲,就可以要结婚日子。哪知道对方不答应,答复道:“等三年,姑娘大一点再结婚。”父母不同意,这门亲事过了3个月,就结束了。 1980年春天来了,我的命中女人也出现了。这个女人就是我现在的妻子。她了解我,她与我同岁,刚与姨表兄退亲。她了解我家是通过自己的二姑妈了解的。二姑妈是我大队隔壁湾子人,她的表兄在供销社与我很熟悉。这桩亲事真是二人自愿,一见钟情。她虽然没有读书,但干活非常出色。 逆境中的我,就像个没娘的孩子,根本无人关心。那两年我自己相信自己,重视自学,下功夫找回自我。别人看不起我,无所谓。自己看得起自己,很关键。 1981年春节,我和妻子高高兴兴出现在龙店集市,出卖自己书写的春联,自己制作的几幅中堂。用能力证明自己还行,用行动证明自己不是病人。1982年春,我的文章陆续刊登在《孝感报》、《湖北日报》上,我又成了学校出名的一名教师。这一年3月8日,公社教育组周组长批准我由代课教师转为民办教师,程辅导员把《民师任用证》书送到我的家里。当时,我的一家人喜出望外,我兴奋得一夜合不拢眼。 |